言情小说 > 风中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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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金玫瑰冷哼的龇牙,“少放屁,你这个装了十多年的水仙蒜有什么资格说我?”

  “至少我老婆没搞丢。”居然揭他疮疤!他面子有些挂不住地强词说理。

  金玫瑰嚣张的接着白茉莉又亲又吻。“可惜你老婆在我怀中。”

  “金、玫、瑰,做人节制点,小心有报应。”可恶的女人。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坏的不灵好的灵,快洒盐、快洒盐。”

  白向伦忍到极点,一把捞起老婆护在怀里,温柔地拂去落在她发际的白盐。

  哪有人可恶到这种地步,占了人家的床,占了人家的老婆,还把厨房里整包的精盐往新房四周洒,这是他的家呐!

  这五个女人除了他温驯的老婆外,没有一个可称之为正常,全都是黑心族。

  “我看这屋子里堪列邪物的只有你。”他的意思是自动变不见吧!

  即使手擦腰成茶壶状,金玫瑰依然美得像在摆宣传照的姿势,毫无泼妇的悍样。

  “茉莉,把他休了,我养你一辈子。”

  “我……”白茉莉不知该怎么说。

  “现在不流行休夫。你省省口水把自己嫁掉。”一阵抢白,白向伦的眼底有火光跳动。

  “我嫁不嫁干你屁事?”

  “啧!文雅点,别糟蹋你的美丽脸孔。真是不相称。”他摇摇头,美丽与EQ划不上等号。

  “你管过楚汉河道了吧!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男人都该唾弃。金玫瑰抛给他一记白眼。

  他眼一睨地讥道;“好过你没人要。”

  “谁说我没人要,昨天下午还有两个男人在呢哝小栈为我决斗。”人一气上了头就失了分寸,如她。

  “谁那么不长眼敢惹你这凶婆子?”有趣。

  凶……凶婆子?金玫瑰瞪大一对火瞳。

  “那天在夜蝎情狂的贱男人可不认为我凶,他还作践的任我凌辱。”

  白向伦故意抢话。“我看是你太凶狠了,人家无力反击,只好委出求全地任你蹂躏好保住贞操。”

  “白向伦!你敢污蔑我,明明是他抱着我吻来吻去,我根本挣不……你耍我。”

  他笑得胸膛震动得厉害,连白茉莉都露出了悟的浅浅笑容。

  “初吻。”

  “你在说笑话。”她脸红成一片,但绝对与害羞扯不上关系。

  “向伦指的是和男人的第一次接触。”白茉莉面色一赧的解释。

  “我……我可不是清……清纯的小处女,你们最好别大嘴巴,”金玫瑰支支吾吾的警告,眼神飘移不定。

  “喔!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懂、我懂。”一本正经的白向伦直点头,口不对。

  “你……”

  以前金玫瑰还可以拿白茉莉当武器来禁锢他,可现在人家己经把老婆娶入门,她是欲振乏力,空留遗“恨”哪!

  电话铃声乍起,缓和一下火药味。

  “你的电话。”白向伦奸笑的将话筒朝向一脸戒慎的金玫瑰。

  “谁……谁打来的?”她就是不接。

  “紫苑。”

  她如惊弓之鸟地直挥手,“告诉她,我不在。”

  不在?这儿好像不是她家。

  “紫苑呀!玫瑰说她不在……嗯……这样……不好吧!好……没问题……有空别来坐……下辈子见。”

  心惊胆跳的金玫瑰呐呐地抖抖食指。“她……说了什么?”这人好阴毒。

  “想知道?”他邪邪地挑起左眉。

  “废话。”当她问好玩不成。

  白向伦抚抚下巴。“也没什么啦!紫苑说明天早上七点第七摄影棚,拍……写真集。”

  “写真集!那个女巫敢如此剥削我,我、不、去。”

  “她说了,不去没关系,她不会拿合约来牵制,顶多朋友没得做,她会看开的,谁叫她做人太失败。”

  “巫婆,巫婆,她绝对是巫婆……”

  接下来的话自动消音,是为了响应文化环保,因为她吐出的千言经连水手都羞愧,所以……儿童不宜。

  白茉莉假在丈夫怀中,嘴角染上幸福的色彩,她希望好友的春天能早日到来。

  摄影棚的气压低得骇人,而室温计的水银停在二十七度,“应该”是个气候宜人的好天气。

  如果摄彤师不以一张冷脸对人的话

  “喂!女主角的通告发了没?都快十点。”场记小吴近乎耳语的问着工作人员。

  “我怎么清楚,上头一个指令下来,场务就派了事做,我五点就起床了。”

  “谁负责连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中都浮起一个惨字。

  这一角悲风凄雨,另一边可是心花朵朵开。

  “摄影师好帅哦!你看他的眉宇多优郁,真叫人心疼。”

  “而且好酷哦!冷冷地拒人于干里之外,喔!我的梦中情人。”

  “听说他是风氏企业的二代祖耶!腰缠万贯,口含金匙,要是让他看上眼,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享尽一切荣华富贵。”

  “是呀!就算捞不到个元配位置做,当个小老婆或情妇也好。”

  一群化妆师、助理及造型师在一旁喳喳呼呼,傻笑地作着遥不可及的少奶奶梦,拼命的补妆。

  俗不可耐。

  “风大师,你要去哪儿?”

  “滚,别来烦我。”

  第七摄影棚的负责人老刘赔着罪干笑,“再……再等一下,火大牌一定到。”

  “到?”他冷哼一声。“不敬业韵模特儿不值得等待,告诉她该转行了。”

  “刘公,你别向他低声下气,台湾的摄影师多得可以填诲,我不信缺了他就拍不成。”

  “是你?”

  迎面而来的风情美人艳丽无双,款款莲步阿娜多姿,一举手一投足皆散发迷人的热力,宛如十个太阳同时在天空微笑。

  她就像一个发光体,紧紧扣住每一个人的视线,让人忘了呼吸。

  包括惊愕的风展翔。

  “你们全中邪了,还不过来帮我化妆弄发,服装师,我的衣服呢?还有鞋子和配件。快快快,别让我等。”

  女王命令一下,全体进入战斗期,像一群忠心的工蚁动了起来,喧哗声热络,和刚才的冷僻差如天坏;整个摄影棚注入生命。

  金玫瑰的霸与狂不因场地不同而收敛,她依然我行我素的指使一切,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要来,只是迫于无奈,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觉不好受,她只好继续扮演她的任性美人。

  “你来干什么?”风展翔楞楞的问。

  “瞎了你的狗眼,全台湾的人都认识我,你是国外来的蹩脚香蕉呀!”金玫瑰设给他好脸色瞧。

  “你是模特儿。”这点他不怀疑。

  “吃太撑呀!尽说些废话……哎!轻一点,你在报复我比你漂亮是不是?”

  发型设计师惶恐的赔罪,像伺候慈禧太后--般卑微地梳拢她的发。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畏惧她天生的尊贯气质,自然而然的贬低自身,任劳任怨当个听候使唤的仆人,不敢有异议。

  “你对人一向都这么不客气吗?”风展翔冷眼观看跪在地上为她修脚指甲的小助理。

  “我的个性就是如此,看不惯大可卷铺盖走人,不送了。”走走走,她才有替死鬼可推诿。

  他未如她意。“为什么迟到?”

  “塞车。”

  “这个借口大普通,找个高明说词。”就她一人塞车?

  金玫瑰小题大做地重拍化妆台。“你是外国人呀!台湾哪个地方不塞车,别在我面前装老土。”

  通告发七点,六点不到她就被一阵催魂铃声吵醒,她火大的摔坏话机,以为可以睡个太平觉,可是大哥大跟着来扰眠。

  她勉为其难地接听,免得有人“往生”的消息遗漏,结果是那个天杀女人的……管家打来催她上工的定时铃。

  心想紫苑都早起吩咐管家来提醒,她不好死赖在床上当懒虫,随意地问一声管家他的主人呢?

  得到的是令人吐血的答案——她竟然还在软绵绵的被窝“安息”。

  金玫瑰的脾气向来和圣人绝缘,这下更是气得不轻,故意东摸西摸地混时间,一杯咖啡从冒烟喝到快结冰,烤得香酥的土司咬了一个多小时才肯吞下肚。

  总之,她就是想气走所谓闻名海内外的摄影大师,算是出口闷气。

  “我的确刚从国外回来,请指教。”风展翔有心化开两人间的僵局。

  她根本不领情,无视他和解的大掌。“原来是外黄内白的假洋鬼子,崇洋媚外。”

  “我是为了工作所需才常年在外游历,绝不背祖忘宗,忘了自己是炎黄子孙。”

  “好听话人人会说,谁晓得你的名声是不是用身体换来的,大师通常是曲高和寡,拍些叫人看不懂的屎照。”今天她是来找碴的。

  风展翔拼命告诉自己,忍气,别和她一般见识。“你知道我是摄影师?”

  “笨蛋,你的名字是男人。”她又不是白痴。

  所有的工作人员她都认识,唯一“陌生”的人就是他,难不成他是来跑龙套?

  而且第一次见面她就摔坏他昂贵的摄影器材,两者如此明显的相关连,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玫瑰宝贝,容忍不是纵容,惹火我对你没好处。”他的好声好气禁不起一再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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