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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懂不懂吵架的艺术!一个劲的装淑女,害我坏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们要向我道歉。”

  “道歉?”

  童凝语和秋若桐惊声一讶。“玫瑰,你真调皮。”苦笑的风展翔掀掀薄唇。

  “调你的柠檬加柳丁,我声名再狼藉也抵不上你的烂风评,她要损人也挑点格调,不要让我没对手。”金玫瑰倔傲地冷嗤。

  没有味道的比赛有什么刺激,三个女人抢一颗烂柿子,一手糊呀。

  本来以为找来了消遣用的两只凶狠的食人鱼,近看才知被眼睛骗了,原来又是两尾装饰门面的热带鱼,光有鲜艳外表却无攻击能力。

  这时她想起紫苑,那个狠女人说话不留情,毒得一口飞沫城廓毁。

  唉!说来顶自虐的,居然想念她骂人不带脏字的阴险嘴脸。

  “玫瑰小姐别误解,我不是羞辱你的出身不够高尚,而是你的演艺事业正处于高峰,不好因一时的贪玩给毁于一旦。”秋若桐矫情的说着好听话。

  她才不在乎演艺事业。“出身好不好关你屁事,你的家世不一定会比我好。”

  假仁假义的女人比男人还低等,贱字加三倍。

  “我……”秋若桐气得胸口直泛酸。

  “我什么?你的不干脆,注定当个弃妇。”金玫瑰不客气的一撩前额覆发。

  “你……”

  金玫瑰拉起风展翔的手掌比划着。“别又来了,你的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烂。”

  他闷声一笑地揽紧她,附在她耳旁小声喃道:“以前年幼无知。”

  “你要不要脸?这种缺牙的藉口好意思拿出来用,我替你羞齿。”想一笑涡恩仇?换好牙再说。

  “羞齿?”怪怪的用词。

  “因为你是无齿(耻)之徒。羞于见人。”

  杵在贵宾室的童凝语和秋若桐像局外人,眼见他们无视她们的存在在一旁喝喝细语。

  “小语,不要再怯儒了。”秋若桐蓄意鼓动。

  “我……我做不到。”好美的画面,她自觉多余。

  秋若桐愤恨地想冲上前给他怀中的金玫瑰一顿好打。“你想认命不成了?”

  “大嫂,你怎么比我还愤慨?”童凝语微微一怔,对眼前的嫂子生出陌生感。

  “我……我是为你抱不平。”她收起恶狠的神色扮无辜。

  不疑有他的童凝语当自己眼误。

  “宝贝,还在生气呀!”

  金玫瑰根本懒得理风展翔,男人在她的观点里仍是一塌糊涂,只稍微升级和蝇蜘同等,但还是一样令人作呕。

  一个礼拜前她嫌无味,头也不回的离开三个女人的战场,有些后侮找了个麻烦精来拍照,搞得她生活秩序大乱,女伴全被他赶跑了。

  她在外置了几幢华宅,常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所以他厚着脸皮当成自个家。一待就是七个日夜,连管门的阿伯都以为他才是主人。

  而且更可怕的一件事是,他似乎不是人。

  通常她凌晨两、三点就寝时他还在电脑前奋斗,不晓得在搞什么东酉。

  清晨六点他一定神清气爽的做好早餐,死皮赖脸外加撒娇的吵醒她,逼着她吃完他的爱心早餐才准她回去睡个回笼觉。

  唉!她的致命点就是吃软不吃硬,一个昂藏六尺的冷面男子舍弃尊严当男仆,她能吼上两句吗?

  答案是:不能。

  听打扫的钟点女佣神经兮兮的偷讲,他还变态到抢洗她的换洗衣物,把内衣裤用手指抚平晾在衣架上。

  天呀,这是她刚认识的那个花花公子吗?

  怎么看都像居家男人。

  一上午就这么过了,中午一起床她上浴室蹲个马桶,他居然己烧出一桌好料理,笑得像个贼一样等在门边讨封赐——她的吻。

  原本作息不定的她被折腾得胖了两公斤,腰围不得不放宽一寸才挤得迸二十三寸的衣服。

  然后剩下的时间陪她疯,陪她走秀兼拍试,证常的工作早已经完成,家里的相片却多得无处摆,差点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别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是一天当两天用,只要她清醒就一定看得到他的身影在床头瞧着她,让她的心都乱了。

  而只要是和她有切身关系的事,他都不假旁人手,在她休息的时候完成。

  于是她很纳闷的问上一句,你不用睡觉吗?

  他先是暖昧地问她要找伴吗?被她一瞪才认真地说他一天的睡眠是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是人类的生理极限,一天、两天还挨得过夹,连续十天就超乎寻常,所以他不是人。

  “玫瑰,你真的不和我说话?”风展翔瞧她抱着枕头看电视,有些希望成为她怀中的枕头。

  “是,我是风流种,我太放荡,我是个十成十的坏男人,我不值得宽恕,我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剐心之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金玫瑰举白旗,“停,算我怕了你,别再用声音骚扰我的大脑神经。”看,他多贱呀!

  她就是这样屈服的。

  风展翔把得意仔细藏好,“你还没有原谅我。”

  “我,原谅你。”她说得很恨。

  苍蝇对蜘蛛说谢谢。

  “唉!你连笑都不肯施舍一个,可见你的原谅是缺乏诚意。”风被火烧柔软了。

  诚……诚意?“风展翔,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种种已死在昨日,新生的我纯净无垢……”

  金玫瑰面色难看的捂着咽喉,“求……求求你别再拉屎,我刚吃饭。”

  “原谅我?”他用算计的目光哀祈。

  “你到底要我怎么表达诚意才满意?”她认了,遇到疯子没理讲。

  “先给我一个深情的吻。”他比比嘟起的唇。

  “深,深情的吻?”什么叫深情,没学过。

  不管了,就狠狠地KiSS下去,吻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他喘不过气像是要断气就交差。

  金玫瑰是行动派的女人,当下抓住他两耳用力啃上去,在冰冰冷冷的唇肉烙下滚烫的唇液,在彼此口中燃烧起风的游潮。

  本不禁欲的风展翔经她一撩拨,多日未曾宣泄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双手不受控制地爬上“锁码”玉体……

  咦?落空。

  “你的情好薄哦!”他失望地瞄瞄无长物的手。

  才尝到一点甜头而已。

  “有情就好,分厚薄要死呀!”真想宰了他。

  有情就好,多么动听。“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哇,你鬼呀!”他突然凑近脸,她猛地吓一跳。“最近流行被害妄想症。”

  风展翔笑睨着取走枕头,跋扈的躺在她大腿圈住细腰。“我听你说有情哦!不许抵赖。”

  “嘎?!”她细想了一下,咬咬他窜到她口中的食指。“那也算情吗?”

  “情深情浅都是情,你敢说我在你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份量?”他在为未来逼出她的女人心。

  “我……”她竟迟疑了。

  能说无情吗?

  他是她这一生最亲近的雄性生物,连她与父亲都鲜少有父女天性间的自然拥抱,淡得如同三月的天气,时晴时阴。

  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同处在一个屋檐这么久,而她懵懂的初次体会爱的感觉是在遇见紫苑时,那是年少青涩的岁月里盲目的崇拜。

  崇拜?!

  是这样吗,她把崇拜当成爱慕持续了十多年,最后还沉沦在同性之爱中。

  不会迟钝到这等地步吧!

  金玫瑰首次审视自己的心态,她向来视男人为低等生物,不屑与之为伍。

  可——

  她却打破自定的藩篱,让第一眼厌恶到极点的花花烂男人进驻她的地域,并数次吻上她高贵的唇而没杀了他。

  心中有情吗?

  她茫然不语。

  这是一个令人出惑的问题,她懒得寻找解答,害怕心会慌。

  “玫瑰甜心,你是爱我的,不要再挣扎了。”三人成虎,风展翔在念咒语。

  心机是可怕的东西,以潜意识加深她的不确定,积非必成是,非爱不可。

  “我爱你?”她怀疑的说出疑问句。

  而他当成真。“小心肝,你真可爱,果然是爱我入骨。”

  “我爱你入骨?”他在说什么鬼话?

  “不用不好意思,两情相悦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就爱你的天真,”隔着小可爱,他吻吻她的肚脐凹处。

  “天真?”

  她忍不住大叫,一副见鬼的模样,都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用天真这形容词吗?

  说出去非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

  潜移默化中,她的心境起了微妙变化,在她毫无警觉心的,清况下,他已渐渐地侵入她的生活、她的心。

  “你太兴奋了,我帮你降点温,”他乘机拉下她的玉颈吻住失神的唇。

  这是一个诡计。

  一个爱的诡计。

  风展翔流浪的心找到了家,他以无比的耐心化开她对男性的排斥,一小步一小步地耍心机,占据她的空间,慢慢吞食。

  他有脑筋,肯用心思去揣测她看似复杂却单纯的思想,利用其弱点攻防。

  说来好笑,要他一个大男人向女人撒娇是为难些。

  但是熟能生巧,谁会料得到外表美艳,个件粗暴的玫瑰是个软心肠的女人,稍微使点小手段就露了馅,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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