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风中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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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雅量还没大到与大家分享你的美丽。”他随即笑了笑。“台湾没有人体协会。”

  “别以为笑就会造成事实,我永远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他的笑像缺腿的野狗。

  “天下事没有永远,我会得到你。”风展翔正式向她下战帛。

  “作你的春秋白痴梦,风大的时候少张口,小心舌头闪了。”金玫瑰好心的提醒他。中医不治闪到舌头的病。

  他笑宠地抚抚她的发。“你的关心叫我心口甜滋滋的,的确是我的好女人。”

  “噢!饶了我的胃吧!它正在抗议你的恶心,我真是病了才会找你商量。”揉揉太阳穴,金玫瑰后悔此行。

  “我没那么神,隔空打炮就能拐进你的卵子妹妹身体,我们得依照正常步骤……”

  “停。”说得真暖昧。“我再同一次,你要不要拍?”

  “不,除非只有我能拥有。”他不会允许其他男人看到她完美无暇的胴体。

  “好,谈判破裂,我找别人拍去。”她不眷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风展翔会放人才怪,长手一件将她捞向怀中,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到底在跟谁赌气,非要任性到拍写真集来气我?”

  “我从小就任性,你不帮忙就一拍两散,我不求人。”她脸一转,正巧贴上他的唇。

  一股和女性阴柔相异的男性气息袭来,她有些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刻意隐藏的女性特质微微苏醒,惶然的想逃离。

  金玫瑰厌恶自身的反常,男女体形上的差异是如此明显,她怎么老是学不乖,硬要逞强地和他斗上一斗。

  他会带给她不好的影响,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风展翔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定有自虐狂,居然喜欢上你这朵辣玫瑰。”是报应吗?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所以男人犯贱。”她的论调不改。

  “也许。”他几乎要赞同。

  金玫瑰惊讶地拍拍他的脸。“你是风展翔吧!有没有被邪魔附身?”

  “你相信因果吗?”

  “完了,你真的被附身了,这么不科学的愚话会出自你口,天要下火花了。”亡了世界。

  轻轻抚着她背脊线条,风展翔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光是一个寻常的拥抱就用尽自制力,他不敢想像两人袒裎相见会如何失控。

  她是上天派来毁灭他的千年女妖,终结他残害其他少女的芳心。

  认了,是唯一的选择。

  “我前世必欠你许多情债,今生注定要为你痴迷,我的玫瑰花妖。”他动心的轻吻她皓腕。

  金玫瑰身子一颤。“我看要请道士来收魂,你真的很不对劲。”

  “我的心眷着你,我的视线追随着你,我的灵魂恋上你,你是我的,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好……好恐怖,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玫瑰吾爱,你的美令天地失色、百花憔悴,四季忘了轮转,所有的光彩全为你一人绽放。”风展翔的心,醉了。

  喔,我的天呀!他在上演哪一出戏?莎土比亚的罗蜜欧与莱丽叶,还是凄美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不行了,她的胃快翻了。

  毫无浪漫细胞的金玫瑰受不了他的文艺对白,全身抖得像毒瘾发作,为了保留一条小命,她自私地浇了他一桶冰块。

  “玫……玫瑰,你……你用……冰……冰块……淋……淋我!”冻得直颤抖的风展翔瞪得很无力。

  满满一桶冰块,本来是用来冰镇香摈用的。

  “没办法,你说的话真的很恶心,我是找不到垃圾桶,不然早吐光了。”她还算手下留情,没有用冰桶敲晕他。

  “你到……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亏他掏心掏肺的,情长意浓。

  金玫瑰刻薄的说道,“这句话你读去问我的女朋友们,她们不曾埋怨过。”

  “你的未来将……属于我,她们全给我……滚下地狱。”情敌竟然是女人!

  风展翔努力维持不平衡的体温,抽了条干净毛巾拭拭冰块留下的水渍,含糊的语气强装冷悍,其实滑稽得令人捧腹犹不自知。

  他从来设有遇到这么难缠又搞怪的女人,说她风情万种、体态妖娆,偏偏心性不定,时而婉媚、时而娇慵。

  海一样的脾气捉摸不定,看似平静无波,霎起波涛汹涌,风云变色,无理性的浪卷一切生命体,不去考虑后果的严重性。

  大概他过去负太多女人心,现在尝到苦果。

  一个行为粗野、口出秽语的任性女子掳获了他的心,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在拥有过无数美丽娇花之后,如风的灵魂仍然把持不住,甘愿坠入火网焚烧。

  而她是一张火织成的网,绝情而温暖,矛盾的综合体。

  “把你的相机给我。”

  “干么?”

  面对雪白的玉掌,他将视若生命的相机交到她手中。

  金玫瑰一溜烟量好角度。“拍下你的丑态公诸于世,留于后人警惕。”

  “你……”风展翔挫败地叹了口气。“镜头没开,你要先拨左下的钮,对焦,调快门……”

  不待他详尽地解说相机的基本构造,一声声的咔嚓、咔嚓让他又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她是个性急的妖女。

  “喂!风展翔,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她在想办法挤出一滴滴狡猾。

  “叫我展翔或是翔,亲爱的老公也成。”他不爱她连名带姓唤得生份。

  “你当我是酒店小姐,有钱好办事?”伺候人的功夫她没学过。

  他不豫的音一低,“嗯——”

  “你很烦咧,大不了叫你风子好了。”多有创意的新鲜词。

  风展翔甩力的瞪她。“疯、子?”

  “别会错意,风是你姓,一些有名的大人物不是会加个子字,像孔子、盂子、老子、墨子、韩湘子吗?”

  咦,韩湘子好像是八仙之一。

  算了,不管他。

  “我叫你风子是尊重哪,以一个低等生物来讲,对你已经够优厚了,再挑剔就显得你量小。”

  “我量小?”风子是一种尊称吗?怎么他听来像讽刺?

  “男人是小器的姐祖,你别急着否认,以我本身便是一个例子。”

  “嗯哼!”风展翔抱胸静待下文。

  金玫瑰不长城府的说道:“不过是拍个写真集嘛!你在那推三阻四,好像我是逼良为娼的老鸨,卖肉的又不是你,你在矜持个什么劲?”

  “矜持?”多可笑的字眼。

  “拿个量尺四处量道德的尺寸,你不觉得很做作吗?你自己就是道德败坏的主因,何必端出圣人的架子叫人笑话。”

  “你说完了没有?”面色出现黯沉的风展翔话语饱含愠气。

  一向高傲的金玫瑰从眼睫下觑他。“你负责拍照,资金我出。”

  “你钱很多?”他在猜测坊间流言有几分真实。

  “是不少。”

  “谁给你的?”

  “你管我。”

  风展翔开始有些沉不住气。“金主?”

  “什么金……去你的,我像是那种被贱男人包养的女人吗?我不养十个八个男奴就不错了。”贬低我,啐!

  “你的资金从哪来?”他不相信一间小酒吧供得起她奢华的生活。

  她在台湾的知名度他不得而知,走秀一场的价码高达六、七位数虽属平常,但是她身上的穿戴皆是名牌,腕上钻表少说七、八百万,这些昂贯的开销从何而来,他深感杯疑。

  若无人在背后支撑,以她一个女人哪能累积一定的财富满酒过日子?

  “你说话的口气很贱哦!我不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或是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她老妈就留了好几亿股票。

  “是吗?”

  金玫瑰气不过他的质疑眼神。“说不定我老爸是市议长金有义,我是他的独生女,反正我们都姓金嘛!”

  她说的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可是以轻忽的口吻一谈倒似假,没人当真。

  “玫瑰——”

  “你很奇怪耶!满坑满谷的女人拍写真,你干么不赚我的钱?”也许她的钱有铜臭味。

  风展翔再度宣示,“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的玲珑曲线只有我能收藏。”如她所言,他是个小器的男人。

  又来了。金玫瑰受不了的摇头,“再一次重申,我、不、是、你、的、女、人。”

  “那是认知上的问题,时间会说服你。”他会修座无门的城,困住她。

  “顽固,你自己慢慢玩,我不奉陪。”拎起提包,她决定放弃游说他。

  “用完餐我再送你回去。”他强行扣押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分道扬镖,你装你的清高去,我觅我的掌镜人。”\"浪费时间。

  风展翔冷着气问,“你非拍不可?”

  “是。”

  “不计任何代价?”

  “没……没错,”金玫瑰回答得稍赚困惑,有点被人逮住小尾巴的感觉。

  “好,我拍。”

  “这么干脆?”该不会有陷讲吧?

  果然——

  “和我交往。”这是他的目的。

  “你……你趁火打劫呀!我喜欢的是女人。”

  风展翔耸了耸肩取出衣领翻层内快溶化的小冰块。“无妨,人要有多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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