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哪里?\"
她指指餐厅后方。\"那幢层楼的建筑物是员工宿舍,我们一共十七个人住在里面。\"
\"咳!咳!小茹,我听到经理在喊你了。\"备受冷落的自问伦争回男人的主控权。
女人的友情真是莫名其妙,五个女人是如此,一个女人、一个小女生亦是如此,完全忘我的排开他。
情人餐厅可不是女人交谊室。
下回不来了。
\"白检察官,你耳朵是不是……噢,是经理在叫我。\"看到他难看的脸色,简玉茹马上记起自己的身份。\"茉莉姐,你慢用,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嗯!你去忙。\"她的口愈来愈渴,整瓶酒精浓度不高的甜酒被她饮去大半。白向伦镜片下的黑瞳闪了闪。\"吃点菜垫胃,不然容易醉酒。\"
\"也容易失身。\"简玉茹临走前留下一句令人气绝的\"明言\".
\"多嘴。\"白向伦低声的嘀咕。
他是有此打算,造成既定事实先订下她,以免被紫苑带坏,学她连孩子都生了还不肯嫁给孩子的爹。
以茉莉保守的个性,决计会顺着他的设计走。
\"大哥,我的头有点晕。\"酒的后劲开始迷散了她的视线。
\"我早告诉你酒别喝得太凶,你就是不听话。\"白向伦笑着轻点她的额头。
微醺的茉莉不支的将头偎在他肩膀,没瞧见他疼宠的目光。
酒意醉了她清明的神智,染红了粉嫩玉腮。
\"我们回家吧!\"
第三章
微风吹动海洋蓝的纱帘,六月底的日出显得特别早,麻雀在枝桠间吱吱喳喳,吵醒睡梦中的白茉莉。
没有所谓宿醉后的头疼状况,她微微绽开两扇黑玉般的羽睫,天花板上的吊灯颜色让她眉头一皱,出现些许疑惑。
难道是酒喝多了,眼睛不济事?
她想是错觉吧?
白茉莉试图轻晃脑袋,找回记忆中的颜色,那一片紫酥草的娇柔。
蓦然,她心中有了颤意。
耳畔的热气虽轻,呼出的气息是全然男性,她几乎不敢回头看身旁的男子是谁,心里的声音已告诉她答案。
那是她相处十多年的兄长。
\"要命。\"
她的低咒声引得身旁的白向伦勾起唇角。
\"拜托,你千万别醒,我只是喝醉酒走错房间,绝对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
试图移开身子,白茉莉才发现这是一项大工程,她整个身体全被他圈在怀中,令她害怕的大掌紧紧揽着她的细腰,小腿勾着她的膝盖向后弯曲。
这……这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她毫无概念。
唯一令人庆幸的是他还在睡————这是她的想法。
但是,她一直猜不到某人正忍着强烈的笑意,佯装睡得很熟,不打扰她的自言自语。
\"该死的茉莉,你喝醉酒倒也罢了,干么把自己搞得这般见不得人。\"
不能坐以待毙,等他一醒就完蛋了。
急于摆脱困境的白茉莉轻手地想拎起腰间的重量,但手肘才轻轻抬起,一阵凉风立刻落入温热的毛毯内,不好的预感窜人她心中,她斜睨自己光裸的雪臂。
该不会压抑太久反其道而行,害怕男人的心结借酒成了暴力女,强……强上了他吧?
天呀!她\"玷污\"司法界的清莲。
一想到此,她沮丧的心情荡到谷底,很想把自己变成灰尘随风飘向天空。
胶着的情况持续了快半个小时,白向伦舍不得她继续徒劳无功地垂头愁眉,因此故意发出清醒前的咕哝声,不安份的手在她的肚脐眼乱摸。
\"啊————\"
她不是存心要尖叫,只是这一摸证实了她毛毯下的身子是寸缕不着。
\"唔!发生什么事?\"他伪装的揉揉眼睛,趁这个时机\"光明正大\"的醒来。
\"你别看,继续睡,你在作梦。\"二话不说,白茉莉用枕头盖住他的头。
他忍不住闷笑地推开枕头。\"乖乖,你睡醒了。\"
\"谁是你的乖乖,我才……\"好倒楣,竟在她身上发生这种三流小说的剧情。
更倒相的事随之发生,两个焦急的父母套上凌乱的睡衣,以符合\"中老\"年人的速度,砰地用健朗的身体\"撞\"开半掩的门。
当场三个人都僵住,脸上的线条十分精彩,不知该笑还是叹气。
慢条斯理的白向伦像无事人似的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悠闲地戴上,他坐直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顺手拉高毛毯把枕边佳人裹紧。
\"呃……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一家之主白耘生谨慎地问道。
羞得像只虾子的白茉莉嗫嚅地不敢承认罪行,眼眶全红了。
白向伦连忙开口,\"爸、妈,是我做错事,我会负起责任。\"而且愈快愈好,迟易生变。
\"不是的,是我喝醉酒走错房间……\"她很愧疚地绞起毛毯。
两位长辈若有所思的互视,心中不约而同的浮起疑问,到底是谁吃谁?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谁才是小红帽。
\"我看这样吧!你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待会咱们楼下商量商量。\"
\"我们等一下就下去。\"白向伦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不过,我们得先沟通沟通。\"
\"好吧!别耽搁太久。\"白耘生端起法官严谨的一面,搂着妻子走出去。
房门被顺手阖上,不露春光。
门外的何娴芝与白耘生欣慰的一笑,卸下为人父母的担心,心中有些狼狈为奸的小邪恶。
也该是时候了。
☆ ☆ ☆
\"你不觉得遮遮掩掩已经太迟了?我昨夜全摸遍了。\"白向伦说得十分压抑。
这份压抑是得意,可是听在白茉莉耳中,却是十足的委屈可怜相。
\"对不起,大哥,是我不好。\"她的声音隐隐饮泣,毛毯绞得快烂了。
白向伦\"宽大\"地拥着她。\"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错,我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
\"都是我不该饮酒过量,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不知节制地……拖累你。\"羞愧感已挤走她对男人的畏惧。
\"别把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他轻轻地吻去她眼眶下的泪。
自怨自艾的白茉莉没注意他偷跑的小动作。\"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好,不喝酒。\"结婚时再喝。他笑着偷想。
她那副无暇的玲珑身段仍清晰印在他脑海,隔着厚毯拥抱仍能感受那份悸动,使他下腹蠢蠢欲动,想做\"坏事\"。
\"大哥,我该怎么弥补才对?\"万一他怀孕……不对,女人才会怀孕。
她突然感到有个模糊的怪异之处,好像哪里不太搭轧,表情凝重地望着毛毯上的茸尾花发呆。
白向伦当然不会让她想通那个打结的点,一看到她神色不对就赶紧祭出小手段,阴险地将放在毛毯下的巨掌探向她的大腿内侧。
\"大……大哥,你在干什么?\"白茉莉紧张的阖上腿,用手按住他的侵犯。
\"重温旧梦。\"他轻佻地吮起她的耳垂。
嘎?!\"不……不要啦!我会怕。\"她真的好害怕,全身颤抖。
\"有什么好怕,我会很温柔地带领你,反正我们昨夜不知做了几次。\"好香的体味。他被自己为难住,明明是为堵住她思考而做出的举动,结果火烧到身上,渴望成为她紧抱的毛毯,进入她幽闭的温巢。
淡淡的女性幽香勾动男人的劣根性,他不是君子,做不到柳下惠的程度。
尤其对象是他爱恋十多年的女子,禁欲是一则童话故事。
\"啊!大哥,你别压着我。\"白茉莉死命的推拒,潜藏心中的恶魔又浮上眼前。
\"叫我的名字。\"白向伦轻咬她柔细的肩。
\"大……大哥……\"她的焦距起了迷雾。
她立刻纠正,\"向伦。\"
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白茉莉脱口道:\"向……向伦,不!不要,我好怕。\"
她猛然的哭出声,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
不,她真的受不了,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
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皮肤急速地降温,冰凉如霜。
如此明显的转变,令低头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
\"茉莉乖,我停手了,别怕、别怕。\"他轻声地哄着她,性趣全散。
\"不要呀!爸爸,我会怕,爸……爸……\"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似在低泣。
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赌一赌,用深情的吻去驱走她不安定的恐惧感,温柔疼惜地轻轻挑动她的粉色小舌,一点一滴用爱唤醒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