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可惹得斐冷鹰不高兴。“若若,喂我吃饭。”他用眼神指着她手中的餐盒。
“你以为你是谁呀!手又没断,你自己动手。”
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白紫若轻易让贤。
“我伤口痛。”
王媚如立刻一脸心疼的趋近。“可怜的鹰,你的痛我愿替你承担。”她眼神一转为高傲。“左护法,还不请医生来看一下伤口。”
丁介鸿不甩她,她算老几敢命令他,大老都没使唤他的权利,何况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王媚如,你没有资格唤我鹰,以你的身份要称呼我帮主,还有,介鸿是我的手下,轮不到你张狂。”
“我……”她佯装失落地抹抹泪。“人家是因为太爱你了嘛!”
白紫若听到她的话骤然一颤,室温似乎陡地降了十度,有点寒得起鸡皮疙瘩。
从不注意女人小动作的斐冷鹰发现她的异状,立即关心地询问:“若若,你冷吗?”
这下两大护法又变了一次脸,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
“嘿嘿!你赶快把午餐解决了,我好换药,免得胃袋的酸液翻上来。”她冷,是因为那女人的恶心话教人反胃。
“你喂我就吃。”他有些无赖。
为了不让自己冷死,白紫若非常委屈地做喂养工作,而且还要遭受善妒女人的白眼,实在欲哭无泪。
察觉到她不自然的表情,斐冷鹰随着她有些不甘的视线,来到充满妒恨的双眸,顿时眼一沉,相当排斥王媚如的存在。
“介鸿、子忻,‘送’王大婶出去。”他有意丑化她的年岁。
王大婶——两人暗笑在心,非常乐意将骚蹄子“送”出去。
王媚如闻言,生气的挣扎怒骂后,才由两人押着丢出门口,还他们一个平静的空间。
※※※
“返璞归真”的感觉不算太坏,至少享受被喂食的斐冷鹰是带着微笑视之。
“亏你是名专业护士,喂个饭像灾难现场。”他有些纵容的看着落在胸前的饭粒、菜梗和油渍。
她动气地塞了半颗卤蛋在他嘴巴里。“好命的大爷,我一向都是用这种方式养猪。”
还敢挑剔!
想她白紫若从十七岁起在医院“打工”’一直到护校毕业成为正式护士,从未亲身服侍过一个病患到如此地步,甚至喂食。
通常她有的是办法让病人乖乖听话,可遇上这个厚颜无耻的大无赖,让她多年的“修养”付之一炬,她真想拿他来试蛊。
嗯,没错,他要是再这么嚣张,她就在他的饭菜中下蛊,让他知道勿得罪女人,免得下场凄凉。
“若若,我发觉你生气的时候很漂亮。”两腮红扑扑的,煞是迷人。
她笑得很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想吃肉肉呀?下辈子吧!”她当着他面,吃掉仅剩的一块排骨。
漂亮?!白紫若认为他在嘲讽她,因为她自认挤不上美女的列车,顶多就是所谓的中等美女。
若若是她的小名,她故意扭曲成肉,实在是……可爱。“我是很想吃若若,但我可不想等到下辈子。”
斐冷鹰倏地伸手,拭去她嘴角一抹油渍,用着眼神传达心底的欲望,淡淡的柔情浮上他冷峻如冰的脸,软化凛冽的寒气。
指腹下的唇令他心头一颤,桃蕊细微地触觉挑动他灵魂深处,那朵小小的情花偷绽。
这种突来的心情是喜悦中带着困惑,来得如此猛烈无措,让从不起波涛的心暗潮的汹涌,教他几乎无力招架地想拥有她。
只是,他身处的环境中,允许一段纯净的情事吗?
他为她忧心,也为自己悲哀。
“喂!还没断奶呀,一边吃饭一边打盹是很不尊重人的行为。”她用筷子戳了他一下,打断他的沉思。
一回神,斐冷鹰直盯着艳得令人垂涎的薄唇。
“我要偷香。”而他也真的付诸行动。
猛然被人啄了一吻,白紫若先是楞了一下,还没将他轻薄的举止传到大脑,直到看着他得意满足的贼笑,表情像是偷吃鱼腥的猫。
“你……你混蛋。”没有多想,她反手将餐盒往他脸上一抹。“香个够吧!”
这个卑鄙、无耻、下流、恶心到极点的烂痞子,竟然敢用他那带菌的唇碰她,简直恶劣到人神共愤,其心可诛。
这是她的初吻耶!呃,不对,是……第几个吻?
哎!管他的,总之是亲友之外第一个被偷袭的吻都称之初吻,而且他是个陌生男子。
“若若……”斐冷鹰有些狼狈地低唤着。
不过是个吻嘛!他浅尝而已。
“帮……帮主,你打翻……餐盒了吗?”丁介鸿小心翼冀的问着。
他和孟子忻已经故意拖延时间,在病房外和其他兄弟闲聊以造成他们独处,心想吃个饭、换个药应该很快,没想到推门一见却是这种光景。
他们已经拖延很久了,平常这点时间已够帮主用餐、淋浴兼抽根烟去去饱意,可是今天帮主似乎变迟钝了,连饭都可以吃到脸上去。
“你们进来干什么?”他温煦的脸色在见到两人骤冷,仿佛他们是墙角寒草。
“我们来帮你……洗脸。”孟子忻紧闭的嘴角泄露强忍的笑意。
“子忻,你的幽默感用错地方了。”被手下看到自己的窘状,是颇失颜面。
丁介鸿忙找着毛巾。“帮主,不是小护士在喂你吃饭吗?怎么会……呃,我闭嘴。”
天呀!他说错什么?怎么这两人都用冰箭般的眼神射他?而且小护士的红颊,一看就知道是气到涨红。
“什么主子养什么狗,不分场合见人就吠。”她是迁怒。
帮主?不就是一群无赖的头嘛!难怪嚣张得很。
然而白紫若可不畏惧什么流氓、卒仔,她也是有靠山的人——风天亚是某某组织的圣女。
有时朋友也是很好利用的,这种“益友”多交无害。
她的大无畏精神就是靠“朋友”堆积而成,所以才敢有恃无恐地专挑大虎捻须挑筋。
“你找死呀!小护士,敢骂我是狗。”火气一升,丁介鸿凶脸一摆。
“你对我吼?”她恶女封号可不是白取的。“没神经的畜生,想当狗还不回狗笼去,嗓门大去喊山呀!本姑娘不养癞痢狗。”
哼!装凶,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你……”他的双手直逼她的脆弱点——脖子。
“介鸿——不许伤了她。”斐冷鹰陡下的命令叫他收回手。
听闻帮主略带严厉的出口阻止,丁介鸿有些不甘。“帮主,是她先出言不驯!”
“大男人跟小女人闹什么脾气,何必自承是犬类。”斐冷鹰私心地偏袒她。
嗄?帮主偏心得太明显了,丁介鸿只好吃暗亏,现在他终于体会什么叫有异性没人性,连冷酷无情的帮主都不能免俗。
凉凉看笑话的孟子忻无限同情地搭上他的肩。“大脑不用会生锈,人要懂得看眼色。”
“怎么,你也拐着弯损我呀!”打架靠拳头,哪管他脑袋灵不灵光。
“岂敢岂敢,你没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春意。”
孟子忻装得很严肃的暗示。
春意?丁介鸿先是发楞,继而了解他的含意。
“哎——女人的身子抱起来是比男人温暖。”
“皮下脂肪多嘛!”孟子忻随口一应。
该死,这两个同性恋者在说什么外星语,别以为她听不出两人的讽刺。
白紫若凉凉地嘲讽,“想变性吗?本院有一流的整型大夫,你们两人……喔!不,三位姊姊团体挂号可以打八折,附送三剂女性荷尔蒙激素。”
“我才不……”丁介鸿来不及澄清就被拦腰而斩。
“我很了解三位的性向,毕竟在台湾很少有同性恋者变性的案例,本院绝对将各位列入机密,绝无外泄之虞,你们尽可放心接受手术。”
三个大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怪异,用古怪的眼神盯着白紫若很真诚的脸,最后丁介鸿捺不住性子。
“帮主,你还没向小护士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吗?”变性?他那个样子变性穿女装能看吗?
解释?!斐冷鹰认为他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明显,难不成她当那个吻是同性之间的问候?
冷冽的面具一再因她而崩裂,藏在眼底的蓝火转为赤红的烈焰,他二话不说地将一臂之遥的她拉入怀中,惩罚性质的唇蛮横的覆上。
四唇瓣相贴,他使劲地伸出舌尖想撬开她紧闭的齿缝未果,于是他用力地往她腰腹缩紧手臂,白紫若轻呼一声,他顺利攻占她顽固的妙曼天堂。
好甜、好柔、好美。这是斐冷鹰此刻脑中所能接受到的字眼,他浑身如浴在早春的温泉中,遍体通畅不已。
他一只手不安分地爬上她抖动的酥乳,隔着白色护士袍揉搓,若不是旁边有人发生“重”咳,他决计不顾她的挣扎强占了她的清白。
斐冷鹰不舍地离开她微肿的桃唇,略带沙哑的说道:“你还怀疑我不是男人吗?”
白紫若的回答让三个男人措手不已。
“啪啪!”
两个大火锅盖得又重又响,力道丝毫不逊大男人手劲,瞬间两道血掌印浮在斐冷鹰双颊,削瘦有型的方型脸被“整”成圆鸡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