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说吗?”她眨着无辜的清瞳。
鲜少露面的房东大人石奇在蛊房外听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要替国人叫屈,遂而做了件“好事”。
“小伙子,你很没有诚意喔!”
斐冷鹰纳闷地问:“你是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幢公寓里惟一的男性。
“笨蛋,他是房东。”白紫若小声地告诉他,一转头,“石老大,散步呀!”
“白丫头,我可不像这小伙子,傻傻地被耍得团团转还气得个半死。”他还不够……坏。
“石老大——”哗!惨了,石老大没事干么出来搅局。
“你们谈,我去找其他几个丫头聊聊。”放了一把火后,石奇拍拍屁股走人。
恶人公寓。唉!既住恶人公寓又怎么善良得起来。他边走边叹气,眼底有着浓浓笑意。
但挑起的火该由谁熄?
白紫苦心虚地撒着娇。“鹰——你知道全世界的男人我最最爱你了。”
“全世界的男人?嗯——”再拗呀!斐冷鹰的腹内有一把火在烧着。
“我是说我只爱你一人。”有愧之人总是比较乖。
“为什么不嫁给我?”他直接不啰唆地问。
她挤命地想藉口。“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不必急着踏入恋爱的坟……结婚礼堂。”
“时间不能阻止相爱的人,我们已够成熟去面对婚后的一切。”斐冷鹰坚定地说。
他成熟不代表她成熟呀!她在心底暗啐,可就是不敢说出口,“我脸上的伤还没全好,当新娘子不好看啦!”
其实她的伤早好了,连疤都淡得看不见,她坚持不用唐弥弥的魔法药,自炼美容圣药来涂抹。
一只红线蛊磨成浆,混上白芷和通阳草,抹上两次就成了,根本不需要看医生,可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有秘密的女人最漂亮。
斐冷鹰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瞄了几眼。“多擦些粉就盖过去了。”哪有伤,爱说谎的小妮子。
“啊!嗯——这个……对了,我结婚要经过很多人同意,爸爸、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婶婶、舅舅———”
她一口念了六、七十个亲戚名单,只差没把幼稚园老师也给排上去。
“没问题,我一一去拜托他们把你嫁给我。”他允诺,看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瞧他一脸笃定,一直低声下气的白紫若可火大了。
“喝!给你三分颜色,你倒给我开起染房,本小姐不嫁就是不嫁,你想怎么样?”
翻脸了。“我哪敢怎样,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看了水晶球之后就脸色大变。”这才是他惹怒她的原因。
呜……她都忘了这件事,他为何要提起。“那是……”
白紫若皱着一张脸,非常沮丧地说明原因。
斐冷鹰终于知道是谁搞的鬼,他气得破口大吼,“唐弥弥,你给我死出来。”
※※※
哇!好大的雷声。
唐弥弥掏掏耳朵,心想天亚的建议不错,她是该去度个假。
她只不过是在水晶球上洒了与现实相反的魔法嘛,而白紫若看到的是——
一个可怜的黄脸婆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洗衣服,她的丈夫则轻松地跷着脚,而他身边围着一大堆穿着薄纱的年轻美女,正在和她的丈夫调笑。
这些身穿阿拉伯服饰的女子是他的妾,一群人正快乐地花她的嫁妆。
但事实如何呢?
相信不用她说,大家都有腹案,请为她可怜到无自尊的未来老公默哀,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