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嗜血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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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艾丽,她的心机未免太深沉了。也许该让子忻查查她的底。

  ※※※

  在斐冷鹰的房中有道黑影,冷冷地注视满满的温鱼汤,愤而用力一挥,鱼汤湿了地板。

  “你又背叛了我,我不想杀你的,是你逼我,是你逼我……你不该爱上别的女人,不应该……”

  端庄秀雅的容貌下,有着几近疯狂的狰狞,她狂笑地捏碎半裂的碗,碎片刺入掌中亦不觉痛,任由血滴落和汤汁相溶。

  过了一会儿,她收起狰狞面孔蹲下身,开始收拾起一地零乱,然后还一室平静,一脸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回到房里打电话。

  “是我,任务失败了。现在照我的指示去做,那个女孩是他的弱点……”

  电话那头传来简单的回应,于是……真正对决的时刻提早来到。

  ※※※

  猫女会客居

  灯光幽暗,音乐优美——

  吧台右侧有个小型舞台,婀娜千娇的曼妙女体随音乐婆婆起舞,如蝶般轻盈挑逗的舞姿,魅惑所有人的目光。

  星期五,火热的银色小周末。

  持有会员卡的熟客都知道一件事,每月第三个小周末是发狂之夜,猫女会客居的老板之一会上台表演艳舞,而另一位老板负责伴奏。

  吧巴有附赠现调水果酒,以飨宾客一个月来的照顾,但反而不影响进帐,生意是平日两倍以上的热络,因为他们是为台上艳女而来。

  “老板,你今天不去弹几首吗?”调酒师VIVI送上一杯咖啡。

  很特别吧!调酒师兼煮咖啡是这家店的格调,而且从未有应接不暇的情形产生,这也是一项卖点。

  “不了,我手痛。”唐弥弥扬扬纤纤十指,表示她柔美无俦的双手“伤”得很重。

  啪!一副扑克牌由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她扬扬眉,“红狐狸,你太嚣张了。”

  红衣男子神色自若地向VIVI要了一杯蓝姆酒,一屁股地往唐弥弥身边一坐,一副相交甚深的模样,丝毫不理会变了脸色的美女瞪视。

  “生气容易老,来来来,笑一个给哥哥看。”他轻佻放荡地朝她下巴一抹。

  唐弥弥真想把手中的咖啡往他身上泼,但仔细一想这咖啡泡得如此香醇,浪费在他身上很不值得而作罢。

  “死狐狸,你还真不死心,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跟她无缘啦!”唐弥弥将眼神转到在台上热舞的女子。

  洪立扈当下收起嘻皮笑脸注视着台上女子,眼中有着难以忽视的深情,脸色却明显黯了许多。

  “只要她一天未心有所属,我就不放弃这份爱。”

  洪立扈反过来就是扈立洪,也就是狐狸洪,所以朋友都笑称他是爱风流的红狐狸。

  “最难是痴儿,强求是没用的。”唐弥弥手中无物很无聊,随手拾起扑克牌玩耍一下。

  他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拉着她手哀求,“阿咪,帮我算一下啦!”

  “弥弥。”她很无奈地想纠正他的称呼,可惜狗惯吃屡,改也改不了。

  洪立扈笑着搭上她的肩膀。“阿咪,咱都是老朋友,不要计较这小小的称谓,帮我使个小魔法吧!”

  背后突然传来阴森森的低哑声——

  “呜——我要打小报告。”

  一回首,他故态复萌地想抱住小美女却抱到大冰柱,吓得他赶紧手一缩,很怨怼地端起酒杯,在杯缘旁眨动睫毛像在“低泣”。

  “小虫女,你太不够意思了,哥哥我日思夜盼你这个小亲亲,你却……呜!太伤我心了。”

  斐冷鹰眼一挑,用询问眼神问:这个人妖是谁?

  白紫若回道:“疯子一个,不要理他。”

  两人自顾自的挑在唐弥弥另一侧坐定,洪立扈犹在那自叹自悲唱着独脚戏,不时假意拭泪,活像个小丑。

  “暴女妮怎么没来?”白紫若左瞄右睇的,就是觉得桌子少了一个角。

  唐弥弥在桌面算牌,手中一翻略微蹙眉。“明天是婚庆大日,她赶着出货。”

  蓝中妮在中环附近开了间花店,每逢假日和婚丧喜庆,订鲜花、花盆、花圈的人一大堆,有的还要求花店插上几盆花应景,所以常忙得没有时间。

  白紫若瞄瞄扣台,“噢!疯子亚又上去飙舞了。”

  光听呼吸声,不难猜出今日又爆满,真是造孽。

  风天亚是男人爱女人恋,每到了这日即使身为老板之一,都得从后门溜进来,实在是……嫌那么多要死。

  “千万不要在红狐狸面前叫她疯子亚,不然他会拼命的。”唐弥弥小声地提醒着。

  她偷觑了洪立扈一眼,瞧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小舞台,认真地追随舞台上女子的一颦一笑,宛如一位专情阿波罗,不遗漏任何一个动作。

  “这家伙有病,人家早八百年前就说今世无缘,他还不认命地猛当孝子。”她不希罕赚他的钱。

  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被撇在一旁的斐冷鹰静静地打量四周,他不得不佩服老板的巧思,将舞池、酒吧和包厢分隔得十分隐密。

  看似峰回路转,实则近在邻处,既保有客人的隐私权,而客人又能透过包厢往外看透店的情形。

  他从不知道在这条风化街内,还有如此别致雅丽的小歇处,完全不同于店外的世界,自成一格红尘地。

  蓦然,他眼尾一扫,舞池上抬高小腿的女子好生面熟,突然“她”朝他抛了个飞吻,引起洪立扈的妒意。

  “说,你和小亚是什么关系?”贪心的家伙,泡了紫若还想钓他的火焰女神。

  小亚?“你是说风天亚?”斐冷鹰指指台上快舞完一曲的艳女。

  “没错,我的小亚,你可不许跟我争。”洪立扈不管对手是何方神圣,先下下马威。

  “她真是怪……风天亚?”天哪!差好多。

  先前她给他的印象是气质典雅、飘逸出众。怎么一眨眼间却成了风情万种、妍媚妖艳的浪女,短薄而透明的缀丝舞衣,根本遮不住半点春光。

  记得若若说她是个秘书,难不成兼差跳艳舞?她应该没那么缺钱吧!

  洪立扈古怪地审视他。“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他该不会是老土包。

  “初次见面,我是斐冷鹰。”斐冷鹰主动和他打招呼,认为他是真性情男子。

  “斐冷鹰?”好熟的名字,“我叫洪立扈,这里的人都叫我红狐狸。”

  斐冷鹰看了空无一人的舞台。“风天亚是你的女朋友?”

  “唉!希望不犯法吧,你没听过人因梦想而伟大吗?”洪立扈夸张地朝上画了个大圈。

  雪中送炭的没有,落井下石的一大堆,白紫若当场给他吐槽。“人家是梦想,你是肖想。”

  “偶尔作作梦是不错,只要记住一件事,梦是不可能实现的。”第二号丢砖块的人——唐弥弥。

  “喂喂喂!你们这算什么朋友。”洪立扈改搭着新交朋友的肩。“女人喔!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她们的嘴巴最毒。”

  “抱歉,我不予置评。”斐冷鹰不想得罪女人,而换好装的风天亚正站在洪立扈背后。

  “孬种,你被小虫女给‘压落底’,斐冷……斐冷鹰——你……你是萨天帮的……”洪立扈猛然想起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帮主。”风天亚代替他说完。

  一见心上人来到,洪立扈马上殷勤地让位递茶,好不狗腿,只差没舔她走过的路。

  “小亚,你累不累,要不要马两节?小的立刻为你效劳。”

  这般光景让斐冷鹰看傻了眼,怎么有人如此多变,一下子是小丑,一下子像专情男子,一下子和自己称兄道弟,现在又成了女人脚底下的弄臣。

  他好奇地问:“若若,这个人也是你的朋友吗?”

  同样的怪到令人无法招架。

  啜饮着果汁的白紫若倾向他身侧说:“别看他疯疯颠颠,他是目前律师界第一把交椅,没有他摆不平的官司。”

  “律师?!的确是看不出来。”这种人是律师?难怪人家说司法已死。

  她再用下巴点点调酒师。“她是检验科医生,白天验尿,晚上调酒,还煮了一手好咖啡。

  “呢!真……有兴致。”斐冷鹰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忽然觉得金黄色的液体很像……那东西。

  “你看到刚进门那对情侣吗?女的是开战斗机的飞官,男的是她同居男友,今年才十八岁。”白紫若不忘谈八卦。

  卧虎藏龙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最贴切,三教九流的人物全在此风云聚会。

  “你是转播台呀!小心杨云开飞机撞你。”风天亚往她脑门一叩。

  白紫若连忙伸手捂住头,以免再被偷袭。“我又没说错,她老牛吃人家的小嫩苗。”

  “不要羡慕,你的他不就在身边。”贼笑的唐弥弥丢了一张红心A给她。

  白紫若霎时脸热热的,因灯光太暗而看不见红腮。“你……你不要随便乱配对,小心有报应。”

  “我的报应是——他。”唐弥弥指向一心求她扭转命运的洪立扈。

  以她修行的法术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难,但必须经当事人同意,只要有一方拒绝则不成立,她无法逆天而行或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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