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中妮眼一勾,相当愤慨的说道:「鸡婆咪咪,你少拿我当饭後消遣。」她可不想被白整一通。
「呵呵呵!我看到桃花结成果喽——」唐弥弥巫婆式的尖笑几声,表示她难逃劫数。
太好玩了,又有一位即将中箭落马的好夥伴。
哼!吓唬她。蓝中妮压根不信命这麽歹,因此唐弥弥的下场和白紫若一般,成为恶人公寓第二号等待喂含的废人,每日浑浑噩噩的像游魂一样,被锁在霸气男子身侧。
己溺人亦溺,大夥一起死吧!
「我操你……操场做运动。」四双……不,五双不赞同的刀光射了过来,蓝中妮赶紧收起秽语。
有时候恶势力是该尊重一下,尤其在五比一的状况下。
石奇捻捻胡子,手指一勾。「精力太旺盛,嘴动不如身动,我教你两招防身术。」
「不用吧!谁舍得伤害我。」蓝中妮轻轻摆首,生怕房东先生会拆了她手骨。
石奇点点头,「这倒也是。」人美就是有这种好处,我见犹怜。
可是就有人爱搧风点火,白紫若贼兮兮的笑道:「人家不会伤害她,只会脱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嗯!没错。辣手摧花的变态比比皆是,尤其专挑年轻貌美的夜行女子。」唐弥弥不忘加油添醋。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击掌一笑,惹得蓝中妮火气很大,一时不察就——
「去你妈的臭鸡蛋、烂柿子,你们这两个生蛆长虫的大烂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他妈的贝戈戈嘴。篮中妮气呼呼的。
「喔!说脏话——」
当场五只食指全指向她,蓝中妮气弱的想以笑带过,只是为时已晚,成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祸从口出。蓝中妮耸耸肩,「脏洗乾净不就成了?你们真是爱计较。」小里小气,全是谈情说爱的後遗症。
她小声的嘟嚷著,仍被武艺精湛的房东大人听见,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来发泄情绪。
霉星若在头顶上绕,走到哪都倒楣。她软声央求,「石老大,手下留点情,小女子弱如雨中兰,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嗤鼻声。
暴力妮可不是唤假的,就算她是雨中兰,那朵兰花也定是金刚所铸,风雨不能侵,烈火烧不化,千锤百链亦难摧其坚硬。
有虫女若的前鉴,她不会如此容易受骗。「神棍,星象馆宣布倒馆了吗?」
「去你的!开口没好话,你的花坊倒闭了,还不见得星象馆生意会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说脏话,胎教、胎教。」逮著了吧!还说她用词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弥弥自若地反驳,「去你的是名词不是脏话,叫你念书不念书,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处了吧——」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长,一个台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务正业开花店已经跌破不少眼镜,还被嫌弃说书念得不够多,蓝中妮不在意地拨弄指头。
自从阴申霸得知唐弥弥怀孕来台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连大门都得先请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随身携带超大型人具一只——阴申霸。
「担什麽心?我不过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一个精神气力不逊年轻人的老头。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头?他还真客气。蓝中妮试著和他对上两招,虽然手法生涩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则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谓虚即是实,实则是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擅於使诈者才是赢家。
蓝中妮记风天亚教她的小人步数,故意以一个踉跄瞒过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围大开门户,基於习武者修为,他当然不敢伸出狼禄之手。
就这一迟疑,她左脚往上一曲提,膝盖正中他的下盘,只见可亲的房东大人面色一凛,维持大师的尊严退了两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几个年轻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实在太逗趣,忍不住笑声就倾泻了出来。
「喔!不行了,我眼泪都笑出眼眶,太难看了。」白紫苦笑瘫在斐冷鹰怀中。
「嗯……大师,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体投地的佩服。」轻抿著上唇,唐弥弥嘴角尽是笑意。
至於阴申霸和斐冷鹰乃寄人篱下之辈,颇为同情他那一击之苦而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是男人,扭曲的笑声中自然有著无限「悲怜」。
武术大师又如何?还是不堪一击,可见用这一招对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点面。
蓝中妮毫无愧色地揉揉膝盖。「石老大,你需要练练帝王功。」
这小妮子!石奇没好气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个丧妻的老头练什么帝王功,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常回来观望,要是让她知道他为老不算打野会,下场可用三个惨字来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学这一阴险招?」多少学一下,以应「不时」之需。白紫若「不耻下问」。
现在社会太黑暗,纵使是黑道老大的亲亲爱妻也一样不保险,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阴险?嗯!很恰当。「天亚。」蓝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认同的点头。
风天亚出身不详、父母不详,兄弟姊妹、亲朋好友亦不详,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来,和她们一起租赁这幢有此一阴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隐约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脑筋反应之快令人咋舌,聪明、冷静、内敛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麽圣女之类的名词扯上关系。
说她正亦邪,邪中又带著另类正气,虽专门教些偏门的小把戏,可样样都比正规来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脚,人是不允许太完美,否则会遭天嫉。
石奇颜面有些挂不住的说:「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学错了。」
「天亚说过因人而异,应付讨厌的苍蝇、蚊子则攻心为上。」蓝中妮将风天亚那一套积非成是的说词搬上台。
什麽真君子就得来点小人手段,伪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还迎再来个正面痛击,让他无从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给他留馀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窃玉就得小心四周有无危险物品,球棒、木棍、铁条、硬石块一样能要人命。
大夥儿被她生动、活跃的肢体语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张大足以吞三颗鸡蛋的嘴。
不过,还是有异类——
「说实在的,天亚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智囊团,怪主意精简到正中红心。」简直非常人所能理解,还好她们皆非常人。
唐弥弥自称咒术过人,从不曾向她偷师二两招,倒是对她敏锐的身手及超强机智而折服。
「那个人哦,已经没救了,人家装得是脑浆,她是超科技微晶体。」白紫若十足酸气的说道。
可惜她们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无法陪这两对悠哉的废人情侣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闻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蓝中妮眼看两对爱情鸟在那卿卿我我挺碍眼,自个倒像是多馀的花枝,插了徒破坏画面。
「喂!你们稍微收敛些,这里没架设摄影器材,否则等A片缺货时,你们可以大捞一票。」他们当她是顶楼花草,没生命、没知觉吗?
脸红是何玩意她没经验,但就是见不得人生太圆满,总要有些残憾才符合悲剧的美感。
「好呀!我请你当执导,咱们三七分,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领口,露出令斐冷鹰气岔的酥胸。
「若、若——你觉得今天气候如何?」冷著睑,斐冷鹰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赐他一记白眼,真扫兴,拍拍A片算什么,她的身材虽算不上奶妈级,至少纤合度、大小适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还曾语带暧昧地许她是飞燕再世——轻盈掌中舞。
少了天亚真无趣。蓝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们小俩口漫漫话恩爱,小女子卖笑去也。」与其当笑柄,不如努力赚钱存养老金。
「卖笑?」唐弥弥挑起红心皇后晃了几下。「不想知道谁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龙头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云拉花还困难。」她手一摆就步下楼梯。
「龙头花又名金鱼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闲事。拉云拉花的花语则是不可靠。」唐弥弥向听得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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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母一处占地近千坪的豪华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剧码,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阋墙,而是——推卸责任。
「你怎麽那麽自私?说好了先让你玩五年,时限已超过五天还想反悔。」
另一个慵懒赖皮的低沉嗓音响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坏你兴头。」
「你、你……你还敢大言不惭,谁稀罕脚踩缺氧的高山顶,我奉劝你收起卖弄皮相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