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和他八年来的感情吗?”她爱他可不只有八年,只是他一直不知情。
“感情没有长短之分,爱就是爱,一天也好,一个月也罢,一旦付出真感情,我们都会希望得到回报。”她羡慕她,能与心爱的男人共度八个年头。
三个月不到的爱情,多么短暂呀!
“用不着说什么大道理,还不到最后,你不见得是胜利者。”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爱情没有输赢,只看能不能放得下。”莫紫苏想劝她,同时也劝自己要看开。
不强求,不贪恋,爱情走了就要放手,离开了不是结束,而是希望彼此过得更好,爱过了,痛过了,留下回忆,前方的路不再同行。
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做到的,也许她将终其一生无法爱别人,但是,遗忘并不难,只要她停止思念那个人。
“谁说没有输赢?!那你放呀!他本来就是我的,你别想抢走。”是她阻碍了他们。
“你现在的情绪不是很平静,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再谈。”她太伤心了,无法再承受另一个女人的心痛。
莫紫苏不是没注意到乔慧娴眼中泛着红丝,显得有些狂乱,可是一想到两人都是为了一个男人的神伤,她也软了心,不想多提。
但是她的善意并未得到好的响应,反而更加深乔慧娴对她的妒恨,认为她竟敢看不起她,瘦得见骨的五指倏地捉住她的手。
“现在谈,我不需要休息。”她凭什么跟她争,还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但是我不想跟你谈,你看起来很累。”莫紫苏尽量委婉地说到,不起冲突。
此时,她已看出一丝不对劲,但没办法抽身,只能冷静地静观其变。
乔慧娴桀桀怪笑,“是很累,所以你不要再让我烦恼,只要你不再让我烦恼,只要你肯定好好的跟我谈,我就能安心地睡一觉。”
“你要谈什么?”她试图想让她分心。
“谈什么……”乔慧娴想了一下,指尖陷入莫紫苏嫩白的肌肤里。“谈你该怎么消失。”
消失?她一惊。“也许我该到国外进修,我一直想考张厨师执照。”
“你想去哪一国?”乔慧娴的神色似乎正常了些,捉紧她的手也有些放松。
“法国吧!”美食家的天堂。
“嗯,法国不错,我的婚纱就在法国定制的,有一百零八颗珍珠。”她眼露梦幻,回想起身穿白纱礼服时的娇艳。
“一定很漂亮吧!真想看看你当新娘子时的美丽模样。”莫紫苏轻声说道,态度温和的当是朋友聊天,手腕一转滑出她的掌控。
“是很漂亮,每个人都用惊艳的眼神看着我,十分嫉妒。。。。。”蓦地,她发现手心空空如也,幻想中的双眸立即一沉,“你想去哪里?”
“回家。”莫紫苏一步一步往后退,准备随时拔腿就跑。
“你以为你回得了家嘛?”敢骗她,她绝不绕了她。
“我当然可以,你也快回去……”她不要变成第二个她,被爱情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才想转身,一只男人的大掌忽地往她肩上一放,捞起她左臂往上提,让她无路可退。
“你太不聪明了,莫小姐。”第一次有女人敢耍他。
听着熟悉的男子声音,莫紫苏视线往上调。“是你?!”
“可不是我嘛!让你失望了。”做不成英勇的骑士,只好退而求其次,当头恶龙。
“你和她……怎会……”牵扯在一起。
“我没说过吗?小娴是我继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继妹。”
“你们是兄妹?”大叫人惊讶了。她顿了顿,,随即问道:“那你追求我的动作是有预谋的吗?”
他此时的出现绝非偶然,她想拖延时间,好向路人求救。
玻璃橱窗映出言永靖噙笑的面孔。“不。我是真的受你的吸引,想让你对我产生好感,你应该晓得自己有多美,是男人都不可能放过你。”
喜欢是不假,她确实有他欣赏的特质,可惜她对他并无相同的感觉。
“放了我,不要再一错再错。”他有大好前程,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爱情而陪掉。
“一错再错?”他冷笑地一哼。“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不过不要想逃,刀子刺进身体里可是很疼的。”
“你……”真是失策,她居然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言永靖还想玩弄掌中的小老鼠,但一旁的乔慧娴不耐烦的一喊--“还不带走,想让人家发现我们挟持她吗?”
无法抵抗的莫紫苏塞入高级房车后座,持刀的人由言永靖换成了眼神有些迷乱的乔慧娴,而他则钻入驾驶座开车。
车子从热闹的市街往郊区开,越走越偏僻,平坦的道路不见了,到最后只剩下崎岖不平的石头路,车身因碾过石头而颠簸,她身上也多了道不小心被刀子划过的血痕,
她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也许有一两个小时吧!眼前的荒草比人还高,在穿过高木林立的树林,出现一块稍微宽敞的平地。
但是,她也顿时明白自己衣物逃生的机会,一间有大火烧过的平房可能是她的弃尸处。
“进去,少给我磨磨蹭蹭。”
很重的湿气和霉味。被推到在地的莫紫苏手心磨破了皮,膝盖也因擦撞而影音作痛,她环顾四周环境,绝望的发现只有两扇遭火噬而扭曲变形的铁窗,唯一的出入口正是两兄妹站立的位置。
“我说你回不了家吧!你该相信我的。”看到她身上的血,乔慧娴似乎变的特别兴奋。
“你们抓了我有什么用?闻未央没有我还是会有别人,我对他来说并非不可或缺。”莫紫苏说得心酸,感慨人事无常。
“是吗?”不是她,还有其他女人,例如她不要脸的堂姐。
“我答应你们以后不再跟他往来,他还是你的,乔小姐,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你真的这么认为……”喜色扬上眉梢的乔慧娴差一点就要放了她。
“小娴,你听不出来她只是哄你而已吗?要是能回到闻未央身边,那会记得承诺过你什么事。”真是傻女孩。
闻言,小娴的笑脸忽的一沉,迸射出愤怒的眸光。“你敢骗我、你敢骗我,你竟敢骗我,骗我,骗我……”
一时间,她仿佛看见另一张说要帮她,却转身向她喜欢的男孩告白的清纯脸孔,满腹的怨恨一拥而上,烧红了她的眼。
乔慧娴被嫉妒蒙了双眼,一想到不断有人骗她,她气愤难当的冲上前,想赏情敌一巴掌。
谁知地板因火灾而烧出一个洞,她一脚踩入没法平稳身子,双手往前一滑,手中握着的锋利刀身就这么顺势的插入正要爬起的莫紫苏腹部,大量喷出的鲜血降焦黑的木质地板染成一片殷红。
像慢动作播放一般,晕开的一朵红花徐徐倒下,脸上犹带一抹惊愕的莫紫苏自我嘲笑的想着……
原来我不是死于心脏病发,而是他杀。
为什么是她呢?
天底下巧合的是多到无法举证,偏偏他最不愿遇到的事却如甩不掉的噩梦,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闯入,攻得他溃不成军。
他对莫紫苏的感情深刻到不可自拔,也就因为如此,才会造成他的混乱,如果爱她,妹妹的事怎么可能忘得掉,她温热的生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的命是用妹妹的心换来的。
只是,付出的情感怎能收放自如,她的美好历历在现,要他割舍何其困难,她已深入骨髓,占据他所有思绪,没了她,他的未来将失去阳光。
解不开心结的闻未央暂时寄情于木雕,他一刀一刀雕着七十公分高的自檀木,渐成轮廓的作品是一名低眉垂泪的女子,无关神似叫他放不下的小女人。
“央儿,楼下有人要找你。”
心情同样沉重的闻母敲敲半敞的门板,她借由传话的动作来瞧瞧日渐消沉的儿子,想开导他,又怕适得其反,感情的事不是外人能插手的,她也就没再多说了。
女儿的例子给了她很大的感触,若非她存着私心,想把女儿一辈子留在身边,也许事情会大为不同,儿子也不必为请伤身了。
“是谁找我?”知道他回家的人不多,不太可能有朋友上门。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对于母亲的知而不答,他只是觉得怪异,并未多想,雕刻刀一放,他眷恋的看了一眼已然成形的脸孔,那浅浅的笑意留在他心里好久好久。
不爱她太难了,他满脑子都是她故作坚强的眼神,即使他说了暂时不见得言语,她仍笑着说要他注意日夜温差大,早晚记得添衣,以为他看不见的将苦涩偷偷往肚里吞,眼泪从她微笑的嘴角旁滑过。
一思及,闻未央的胸口一阵阵抽痛,他信步走出房门,来到客厅,瞧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整合善的对他微笑。
“请问你是?”他确定自己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