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笑容。阴申霸怔了一下才回神。“我该……感谢你加救命大恩喽!”果真是妖女。
“知思不望图报,我喜欢做善事。”她一副圣人嘴脸——神爱世人。
阴申霸饶富兴味地露出一抹笑,有人厚颜至此,他该佩服还是唾弃?
“既然你‘救’我时曾看到‘玻璃’,为何不知掉到何处?不对,应该说你没看到怎会知道是玻璃呢?”
嘎!对喔!自打了一巴掌。“是男人就不要太计较小事,救人是一件很累人的工程。”
丢了就算了,小里小气地问个没完,好歹她给他一片屋瓦遮,不至于被野狗山兽给施了去他就该偷笑。
有钱人通常是守财奴,她是遵行先贤遗言,尽量做到货币流通,均富的境界,这种可贵精神已不多见。
“你说得对,男人不该拘泥于小事。”阴申霸轻描淡写的附和,不疾不徐地冒出一句,“一颗多少钱?”
“二十万……啊!我是说二十万分的抱歉,我对石头、玻璃类的行销市场不了解。”贼王,想套话。唐弥弥在心中暗斥。
“美金?”
你想得美哦!咦!等等,他说美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被黑吃黑?
呸呸呸!是被坑了才是。
“一块玻璃才几块钱,不过有特别意义又另当别论。”她眯起眼,故做无聊的问:“有值二十万美金?”
“七颗红宝石由同一块矿石切割,每颗宝石切面互相连结成圆型光球,市价鲜少于二十万、美金。”
“美……美金?!”识人不清、识人不清。
她就说嘛!哪有人会二话不说的收下来路不明的“赃物”,还频频追问是否有同等质地的红宝石,原来那个小头锐面的老板比她还狠还敢吞。
哼!下次绝不找他做生意。
“兄弟,嫌钱太多可以寄放在我这里,现金比一颗死石头好用。”她暗啐了声,浪费。
没见过女入这么爱钱,开口闭口就是想办法捞钱,阴申霸太佩服她对金钱的执着度。
奇怪,围绕在他身边趋炎附势、贪求富贵的女人个个面目可憎,而且使尽一切手段讨他欢心,只为虚伪地求财攀贵,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
可她从不拐弯抹角地骗钱,而是光明正大地取财、轻薄他的身子,反而令他有心动的感觉。
难道是她的坦然无畏吸引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名字会记录在王室族谱,这是她的荣幸。
唐弥弥没好气地碎了一声,“懂不懂礼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理该你先报上大名。”
“阴申霸。”
“就这样?阴险的阴,呻吟的呻,猪八戒钉耙的吧?”想混,没那么简单。
“阴阳的阴,申丑的申,霸主的霸。你呢?”这女人,他早晚会被她气到内出血。
好霸气的名字。“唐弥弥。”
“咪咪?”她……猫咪?
嗯!很像,爪子很利,宜动宜静,和猫地一样冷眼看人。
“弥弥。二声弥,就是你将断气未死弥留时刻的弥字。”敢叫她咪咪试试看,把他变成白老鼠。
她最恨人家叫她咪咪,好像花名做的,而且人家会直接联想到尺寸问题。
她……呃,还可以啦!
盈盈可握,大小不是问题。她很勉励的告诉自己,波大不一定美,呼吸困难才是真。
“猫儿,这里的地理位置是哪里?”
“台湾。”唐弥弥没细察的回答,倏然……“你该叫我什么?”他发错音了吧?
“小猫儿,我的专属小名。”他霸道地自取昵称,无理地冠上私有标记。
“谁……谁是你的专属。”她气得不轻,舌头不小心打了个结。
“你呀!猫儿。”逗弄逗弄她实在有趣,养个宠物如她,应该很惬意。
她小小的身子窝在他怀里,随他喜爱拨弄两下,不曲意承欢谄媚,只安静地待在他的怀抱中。
这画面让他十分愉快。
是呀!猫儿。他不知道猫爪利得足以致命吗?“你一定没被猫抓破脸过。”
“我不介意你来抓抓看——”
“怎么又……”
这次,唐弥弥轻松地推开失去力量的大山,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外表,红扑扑的脸蛋写着报复后的快感。
“老天降罪……罚你。”她还有些微喘。“不是每个女人都无毒,自做自受的道理听过吧?”
好险!差点失身。
论理讲,他是个不错的“情夫”,但她只要一想到他硕大的生殖器,心就凉了一半。
她是有知觉的人耶!那要塞进去不痛死才怪。
谁看过瓦斯筒塞得进老鼠洞?就算要失身,至少也要找个尺寸相符的对象,她不想明天头条新闻这么刊——此女因性交而身亡,死因是下体撕裂如碗口大,失血过多而致命。
“你……你施法。”阴申霸抱着头猛摇,不放置信她有此等功力。
“没有。”她只是念咒,回复他先前中的巫法而且。
西洋秘咒分白魔术及黑魔术两种,纪元前三千年左右的美索不达米亚人就知晓使某种特殊能力现形,然后用在他人身上而造成影响的“咒法”。
之后历经希腊、罗马、中世纪到现代,不断有所谓的“西洋秘咒术”产生。
白魔术是一种促进和谐、激励向上的良咒,经由自我锻链而达到精神净化。
黑魔术奉魔为师,为逞私欲而求自我生存的将咒法加诸厌恶、憎恨对象,使其覆灭的法术,十分恐怖阴沉。
唐弥弥是白魔术传人,因此不常以咒法害人,顶多小戏一番,太过邪恶的咒法是不允许用在人身上,除非这人当真十恶不赦,天理难容。
虽然她曾偷偷学过一些黑魔术,但因过程及结果太残忍而收手,亦不曾加诸于人身,仅是自娱,所以她说没有并不是谎言。
将球弹回对边不算犯规,她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身上的毛长如小针?”阴申霸感到不解,怎么比上回更严重?他连自己的脸、足都碰不得。
她笑得相当可恶。“我说了,天罚你色胆大过天,很不敬呐!”看他敢不敢再动手动脚。
嗄?
他无语向天。
※※※
白月之岛
殿前传卫长豹刚苦着一张脸,自责地接受豹族长老们的惩罚,心中慌乱不下失去主人的岛民,每人都是皱着眉过日子。
大队人马在岛上搜索数日,一直未发现豹王的踪迹,惶恐之心不言可喻。
大家心里头都有一个疑问,豹王在哪里?
“好了,豹刚,这件突变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你督察不周的过错。”阴申泽安抚忠心不贰的属下。
大哥凭空在婚礼中消失,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但找遍全岛部不见其身影,他只好暂代豹王一职,以稳定岛民失控的情绪。
有人宣称是豹神不喜欢新立王妃,所以故意破坏典礼,以期选出适当后妃。
亦有传言是豹王得罪了豹神,豹神因此降罪于豹王,使其消失于白月之岛。
更可笑的一派则说豹王非王室正统,强行登基并娶后之举激怒了豹神,豹神拘提他在某处囚禁,不得再现身。
天晓得大哥早已为王多年,而变身能力亦是全岛之冠,实在无从质疑起。
豹刚自责的说:“二殿下,王失踪之事,属下难逃失职之罪。”是谁搞的鬼他竟变不出,有负豹王之栽培。
“我知道你尽力了,一切听天由命,我们不会怪你的。”何况他已受长者们杖罚三十的惩戒。
一干护驾不功的侍卫,或多或少受了些责罚,他不必多言。
“可是……”
阴申泽手一举,止住他自责的行径。“这件事你不用多说,冥冥中自有神指引,我相信大哥会平安归来。”
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话。
在他身侧有位神情黯然的女子,美丽的脸孔上蒙上一层淡愁,眼眶四周有明显的黑痕,可见已有数目不曾合上眼休息。
“皇嫂,你去寝室休息吧!我会把大哥平安的找回来,你不用担心。”他比较忧心眼前的困扰。
“叫我如何不担心,他是我夫婿。”虽然典礼未完成,她还不算是豹王妻室,但她心底早已认定。
豹女向来贞烈刚强,但豹云儿自幼养等处优,贞娴婉约,不若一般豹女性格强烈,柔得像初生的幼虎。
她迷恋王的英挺、强悍,即使得知入宫为后仍需与他人共夫,依然深情不悔地允诺这门婚姻,也许这是她的宿命。
“身子骨要紧,你不想在大哥回来之前病倒吧!咱们还不知得等多少时口呢!”他慨然一谓。
豹云儿眼底含泪,深知他言之有理。“你想他会在哪里?”
嗄?这……教他如何答。“大哥是天生王者,不管身处何地,都能怡然处之。”强者不管在何处都能生存。
“唉!所言极是。”这就是她所爱之人。
只要一想王所纳的两位狐女,她的心情为之低落,这些时日她们不断在她面前挑衅,指责她是不祥之人,尚未嫁入王族先克豹王。
婚礼若依礼完成,以她的身分足以住进王之寝宫,但因中途停顿,只得住进狐女现居的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