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她知道凭她们两个小小的侍女,根本挡不住这位天使的一根小指头。
“放心,没事的,多学学绿绿吧!”诺威儿安抚着黄黄并交代着,心中还嘀咕着,她们两人明明同时成媚儿的侍女,个性怎么差那么多?
“可是……”黄黄还是不安地说着,她怕冥王怪罪。
“别可是了,以我和你们王后的交情,冥王是不会发火的。”诺威儿向黄黄打着包票,这媚儿可是她的护身符。
“好吧!可是你若碰见冥王,千万别说见过我们。”黄黄交代着。不知者无罪。
诺威儿暗笑在心中,你们冥王掐指一算,谁也跑不掉,真是单纯的小侍女。
“我不会说的。”
侍女离开后,他们径自进入寝室,一位窈窕美艳的高挑身影正俯身闻花香,画面美得像幅画。
“媚儿——”
美艳女子一见到诺威儿,立刻欢喜的迎上去,只是……
“哎哟!好痛哦!”媚儿惨叫一声,踩到自己身上的长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诺威儿翻翻白眼不去扶她。这女人远看是一幅稀世古画,近看才知是智障兼白痴,枉费她空有一张绝世容颜,却忘了长脑袋。“媚儿,知道自己少根筋,就别老是穿长纱,碍手碍脚的。笨女人。”
“姊,你怎么骂人?”蓝天蝶替媚儿抱不平道,并为媚儿的纤弱惊心,她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是呀!没有同情心。”程昱在旁搭腔道,眼前这位可是个美人耶!不懂得怜香惜玉。
媚儿迷糊地看着眼前扶起她的人。她有脆弱到需要人去扶持她吗?只不过是惯性的跌倒,他们也太紧张了,还有两个很好看的男人。
男人?!糟糕了,要是被西达发现的话,他们的下场会很惨,真的可惜这两个好看的男人。
诺威儿在媚儿面前晃动,“回魂了!媚儿,小心你家的醋桶打翻醋缸。”
“他们是谁呀?”媚儿眨着无邪的绿潭,毫无心机单纯的偏着头问。
不过这表情看在诺威儿眼里,是一种近乎蠢得白痴模样,连半丝慧黠也没有的智障,居然是西达的最爱。“一个是舍妹,一个是我的俘虏,另一个你就当没看见。”诺威儿无聊地挑挑指尖。
“太过分了,我这个超级大帅哥在此,你居然教她视而不见。”程昱摆了个很帅的姿势。
“你们好好玩哦,不如留下来住几天。”媚儿天真地拍拍手说道。
“留下?人家差点连大门都跨不进来。”诺威儿一脸委屈地说着。
“啥!为什么?”媚儿问道,可是她心想,冥府没有大门呀!
“问你家的那个超级大醋缸,为什么下令不准我进来。”诺威儿开始进行分化的工作。
“真的?我都不知道耶!待会我替你骂骂他。”媚儿一副替好朋友抱不平的表情。
“你怎么没穿我送你的衣服?”诺威儿在问这句话时,答案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西达那个醋桶没收了,他居然连她这个纯洁的小天使都嫉妒耶!
诺威儿之前故意在西达面前和媚儿搂抱外加亲亲脸颊,临走时还顺便送媚儿几件小可爱,小短裤,迷你裙之类的养眼布料,想气气西达。
“西达拿走了。”媚儿不舍的说着。
“他拿女人的衣物做什么?哎呀!他不会在外面养小老婆吧?”诺威儿故意装成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她知道要煽动像媚儿这种单细胞动物她最内行。
“烧了。”媚儿一边回答一边想着,那些衣服好好看哦,穿起来既舒服又凉爽,而且又不会像穿着长纱时老是踩到裙摆而绊倒。
“那个大变态。”诺威儿不屑地撇嘴。
“你、说、谁、是、大、变、态!”西达因为心里老是犯嘀咕,总觉得有事发生,于是来到他爱妻的寝室想找媚儿聊聊天,果然……
“舍你其谁。”诺威儿把西达的咆哮声当成蚊鸣声。
“诺威儿。”西达气恼自己的无奈,居然拿一名小天使没辙,这要传出去,他冥王西达的名声就……
“有什么吩咐呀!冥王大哥。”诺威儿一副谁甩你的表情。
西达看到诺威儿一副不理他的表情,于是把怒气转嫁在擅入寝宫的“男人”身上,“来人呀!把他们给我杀了!”
“等一下,你不可以杀他们。”单纯的媚儿第一个挺身出来护卫他们。
“为什么?”西达眼中瞬间凝聚出一股戾气。
“他们是诺威儿的朋友。”媚儿的意思是诺威儿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西达气得想杀了那个假装打盹的诺威儿,他就知道她故意找他麻烦,明知道自己爱妻成痴不准男人进入媚儿的寝宫,她偏挑衅他的权威,一定有何目的。
“你又想干什么?”
诺威儿假装被惊醒,低头数着看不见的蚂蚁,口中念念有词:“西达一号,西达二号,西达……”
“我们是来借回魂草的。”白迪尔好意地说明来意,他怕西达会气爆了筋脉。
“借?真好听,这个近乎女巫的天使几时也学会礼貌?”西达讽刺着,他十分清楚诺威儿通常是拿了就走,从不知会主人——他。
“哼!”诺威儿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出了声。
“你还敢哼,我说错了吗?”西达听到诺威儿冷哼一声,又更气了。
诺威儿选择漠视他,粗鲁地扯撕媚儿心爱的玫瑰花瓣,漫不经心地往西达身上丢。
“别……别玩了。”白迪尔忍住笑意,把诺威儿的手拉开,免得她逼疯了西达。
现在他知道诺威儿对“朋友”的定义,那就是任她作威作福而不敢反抗的受虐者,即使是位高权重的王她都不放在眼里,难怪她当初会说魔、冥两界不可怕,因她才是最可怕的。
“是啊!花儿好可怜哦!”媚儿心疼地看着满地碎落的玫瑰花瓣。
花儿可怜?那她的这个丈夫不可怜吗?西达此时已气得比诺威儿更想砸烂那堆花花草草。
“媚儿,想不想看外面世界的热闹?”诺威儿开始勾引天真无邪的媚儿。
“想。”媚儿兴高采烈地点头。
“我不准你想!”西达抱着娇妻,凌厉的眼光扫向诺威儿。
“侯门深似海,深闺多怨妇哦,嫁个独裁老公真不幸,还是早早看破的好,女人的青春有限呀!”诺威儿在一旁挑拨离间。
“诺威儿,我哪里得罪了你。”西达开始责怪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才会被她欺压。
“呀哈哈!别告诉我,你的智商和媚儿一样。”诺威儿转个弯骂他笨。
现场三个“人”差点笑了出来,只有媚儿还一副茫茫的表情。
“只因为我下了个‘小’指令吗?”西达瞪大眼,瞟向这个他认定为小心眼的天使——诺威儿。
“你说呢!”诺威儿淡淡地说着。有仇不报非天使。
媚儿拉拉西达的衣袖,用很哀怨的眼神恳求,“西达,你就让我去看一下嘛!”她真的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又不是养金丝雀,老关在笼子里。”诺威儿为媚儿抱不平。
“西达……”媚儿眼中泛起雾气。
西达看看嚣张的天使,再看看楚楚可怜的妻子,内心的无力感扩张,他这辈子就栽在诺威儿的身上。
“好吧!”
“耶!西达,你最好了。”媚儿开心地喊着。
“早点头不就好了,浪费我的时间。”诺威儿手一挥,地上的玫瑰花瓣回复到原来模样。
她的举动看傻了三个人,他们三人已经知道她是有法力的天使,但不知道她这么厉害。
“得寸进尺的天使。”西达听到诺威儿那句话,忍不住要骂她一句。
“那是我的权利。”诺威儿俏皮地回答他。
一群人坐在树下饮茶,状似优闲自在,其实他们的心脏早已紧张得快要停摆了。
月亮才刚从东方升起来一点,一具美丽的躯壳正躺在花床上——这是诺威儿施法术将蓝天舞的身躯变来这里,旁边还有一个空的花床,小孩子在附近捉萤火虫,一对情侣在远处相拥交谈。
“他们真的会来吗?”白迪尔忧心地看着正在爬升的满月。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诺威儿有点不耐地回答他,手中还抱着一只猫,正在对它进行催眠。
“万一他们赶不及呢?”白迪尔怕那些人出尔反尔,故意报复诺威儿而不来了。
“拜托,他们的法力是一流的耶,不然我也不会设计他们。”诺威儿感到有些好笑的说着,要不然自己也不用费那么多力气,要设计别人也是很伤神的一件事呢。
其实一开始,诺威儿就锁定西达和漠色,谁教他们都爱耍酷,明明心肠软得像泥巴,外表还要装得像金钢石,幸好她慧眼看透了他们的弱点,才有机会玩玩他们。
“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白迪尔很好奇地问着,天使居然和魔王、冥王成为莫逆之交。
“我曾经无意中救过漠色,他一时被我纯真的外表所骗,就告诉我进魔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