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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么?」

  「脱你的衣服。」

  「你又想让我痛了。」

  他停住动作,一脸错愕。「痛?」

  「对啊,每次你进来,我都很痛耶,你知不知道,跟你同床,真是件辛苦的差事!」

  这话,可是狠狠在他自尊上砍了一刀!

  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跟他同床很辛苦?

  想他堂堂酒王,居然在床上被一个丫鬟批评他的功夫差!上回她在酒坊也是这么说。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连一个丫头都征服不了,他大丈夫的颜面要往哪儿摆?

  对了,一定是他太粗鲁了,南方女子都比较娇弱,所以她才会痛。

  「我轻一点就是了。」

  「你轻点也没用,我指的又不是那种痛!」

  他愣住,一脸疑惑。「不然是哪种痛?」

  「你那里下——」食指不客气的指著他那早已昂扬挺立的巨大坚硬,然后向他控诉。「每次进来,都让我痛很久。」

  姜世庸呆了呆,看看自己早已硬挺的「兄弟」,再看看她,眉头拧得更紧,命令:「说明白点。」

  「这样还听不懂,你是笨蛋吗?」

  黑眸迸射出利芒。「你敢骂我笨蛋?」

  「我就是敢骂,不然你想怎么样!打我吗?来啊!」她抬起下巴,半眯著美眸瞪他,作势要让他打,一副没在怕的挑衅,他却没辙。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把她灌醉,面对这样的她,他真是又爱又恨。

  好吧,看在她喝醉的分上,大丈夫不跟女人计较,但他可无法容忍女人对他引以自傲的「兄弟」有意见,这点他非计较不可。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晓得问题出在哪里?」

  她翻了个大白眼。「你想想,硬把一根大木头塞到蚂蚁洞,不把那个洞撑破才怪!这样够清楚了吧?如果还听不懂,你就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在听到她直言无讳的比喻后,姜世庸先是愣住,继而仰天狂笑。

  她气呼呼地问:「你笑什么?居然还敢幸灾乐祸!都不晓得我每次都必须鼓起勇气,去承受你这巨大的压迫,很辛苦耶!」

  原来她的辛苦,指的不是他的技巧,而是大小。

  这可爱的小女人,他真是爱死了!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失礼,她的抱怨不但没浇熄他的热情,反而引出更多的欲望。

  想不到啊,酒是越陈越香,这个女人,却是越醉越香啊。

  他懂了,是他太急了,难怪她会痛。

  为了雪耻,他决定改变方法,学著耐心点,他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粗汉,他也可以很温柔,很体贴。

  幽眸变深,添了火,今夜,他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你这么痛。」

  「什么办法?」她醉醺醺地问。

  「你很快就会知道……」

  扯下她最后一件肚兜,烙烫的吻吻上她滑嫩带香的肌肤。

  这一回,他放慢了动作,不再粗鲁,而是耐心的、循序渐进的,讨好逗弄著她每一处敏感的肌肤。

  火烫的舌,一路往双腿间的花径延伸,滋润柔嫩的花径。

  「嗯……」她**一声,惟独此刻,她不会压抑,不会像清醒时那般,将自己隐藏在拘谨的表相下。

  他可以感觉到,她是热的,对他每一个动作和吮吻,都发自最真切的回应。

  这女人中要一喝酒,便卸下心防,很好!这个秘密,他会守在心里。

  这一夜,他比以往更迫切地想要她,但他必须克制自己慢慢来,不同于以往那般征服,粗鲁,掠夺。

  而是放慢了动作,温柔的,深深的,深入她。

  *

  第6章(2)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近日来,她常常在发呆,当主子不在时,她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影子。

  当他在时,她却又不敢正视他的眼,因为每当对上那双眼,她会有种感觉,姜世庸仿佛看透了她。

  人前,他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酒王,但是当夜晚来临,房里只有他俩时,他的动作不再粗鲁,特意放慢,抚摸她的大掌,也变得无比温柔,仿佛……怕弄疼了她。

  这一定是错觉,她不想去深思,这种转变是为了什么?

  她可以故意忽略,可以不去想,但身子骗不了人的。

  当两人谴蜷缠绵时,她的身子因他的抚触而变得火热难耐,她的肌肤因他的吻变得异常敏感,她无法克制自己在他热烫的体温下逐渐融化。

  她不明白,为何他对她不再只是单纯的发泄,而是细腻的,呵疼的。

  这种温柔,比强取豪夺更加让人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就会悄悄侵入心里,占据一方。

  她红著脸,赶忙将脑子里那些羞人的画面给驱走;大白天的,她不该尽想些有的没的。

  手上拿著他的衣衫,上头有太阳烘暖的味道,她细心的一件一件折好,放入柜子里,然后拿起针线,专心缝制鞋子。

  这是主子的命令,他说缺一双鞋,要她做一双给他。真不明白,他为何硬要她做鞋?他的衣袍鞋袜,向来由苏州最有名的凤织坊订做。

  凤织坊的师父,手工细,功夫好,比她缝制的好多了。

  但是主子有令,违逆不得,她只好日夜赶工,今儿个,就可以完成了。

  「紫薇——你在吗?」

  门外传来呼唤声,她认得,是苹儿,于是放下针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来了。」

  她打开门,一见到站在门外的苹儿和玉蝶,不由得惊呼。

  「老天!你的脸怎么了?」紫薇望著玉蝶一脸的红斑,惊讶问。

  「紫薇……」玉蝶见著了她,哭得更加伤心。

  紫薇忙安慰她。「有什么事,慢慢跟我说,别哭。」

  一旁的苹儿,也红著眼眶道:「玉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紫薇听了,这才放心。「原来如此,我们跟刘嬷嬷说一声,叫大夫来看。」

  「没有的。」

  「为什么?」

  她话才问出口,两人的眼泪都像断线的珍珠,再也无法抑止的掉下来,跟她哭诉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

  紫薇听了之后,禁不住讶然。

  「岂有此理!她们竟然对你们下药?」

  玉蝶哭诉道:「苹儿不过喝了杯茶,就拉了一整天的肚子,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连著好几天都打破了杯子,惹得少爷很不快。」

  苹儿也委屈的掉泪。「我只是泻肚子还好,玉蝶比较可怜,昨日她用过晚膳后,一整夜都不舒服,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脸变成这样。」

  玉蝶捣著脸,再也抑止不住的大哭。「变成这样,我、我真不想活了!」

  紫薇禁不住发怒。「太可恶了!她们怎能如此过分!」

  「我们两个,现在连水都不敢碰一滴,就怕里面又下了什么东西。」

  「不行,这件事,我要向大少爷报告。」

  「千万不要!」苹儿和玉蝶急忙拉住她,一脸紧张。

  「你们别怕,我会帮你们,那种人,越是姑息她们,她们越嚣张!」

  玉蝶摇头。「不行呀,她们说了,如果我们敢说出去,她们也会一口咬定我们诬赖,因为无凭无据的,根本无从查出有没有下药这回事,因为那些饭呀茶的,都没有了,说出来,只怕没人相信。」

  紫薇皱眉。「这倒是,无凭无据的,大家来个抵死不认,也无从查起。哼,这种欺人之事,她们倒是挺行的。」

  不行,这样下去,苹儿和玉蝶两人太可怜了,她必须想办法,但是该怎么帮她们呢?

  「紫薇,你一定要帮我们。」

  「我当然会帮你们,给我时间来想想。」

  「你不用想了,我们已经想出办法。」

  「咦?」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决定离开。」

  「不行呀,你们离开,能去哪儿?」

  「总比待在这里等死好,紫薇,求你帮帮我们,我们打算爬墙逃出这里,越快越好,好不好?」

  她不愿看她们流落街头,她们太单纯,不明白外头世界的黑暗,恐怕会流落烟花之地,要不就是被人口贩子卖到外地当奴隶。

  「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想办法,到时候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一定帮你们离开。」

  好不容易好说歹劝,总算把两个人安抚下来,愿意再多忍个两天,等她的消息。

  她明白,下人们之间有什么纠纷,应该通报管叔,由管叔来定夺,像这种小事,不该越级来打扰大少爷。

  但衡量之下,紫薇明白,要最快解决的话,也只能找大少爷了。

  *****

  一直到晚膳过后,姜世庸才从酒坊回来,可他回来后,便和两个弟弟在议事厅,讨论酒坊帐务。

  当三兄弟在议事时,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严禁打扰,紫薇只好耐心等著。

  直到入夜时刻,她等得都快睡著了,一见大少爷回房,她立刻打起精神。

  「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他应了声,如往常一般,让她侍候更衣,梳洗。

  紫薇观察他,那峻容上略显疲惫,于是更加殷勤的侍候。

  「少爷,请用茶。」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茶入喉,清香入鼻,趁此机会,紫薇为他按摩肩颈,好让他整个人可以更舒服,更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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