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澳门投资多年,但是他却鲜少踏出酒店,毕竟每次来这里,总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他忙得几乎分身乏术,这次还真是托她的福,他才会陪著她像个游客似的四处走动。
一场精采的艳舞秀结束,他搂著她走在澳门的街道上。
当夜幕低垂,澳门摇身一变成了诱人的魔鬼,跟早上街上鲜少人烟的景象截然不同?
「来澳门不吃蛋挞,那不跟没来过一样。」咬了口松脆外皮,贾祯瑷一脸的满足。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之前不就等於都没来过。」
她微微一笑,把咬了一口的蛋挞送到他嘴前,「就算不吃甜食,但好歹尝一下嘛!」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也轻咬了一口。
「不错吧?」她试探的问。
「还可以。」他搂著她走在孙逸仙大马路上,今天不是假日,人潮不算太多,没有拥挤的感觉,反而多了无拘无束的热闹气氛。
有人将这里说成酒吧街,也说是澳门的兰桂坊,面临海边,海景配上灯光充满浪漫情调。
「若真那么喜欢吃蛋挞,就得吃正宗的。」安伝轩说道:「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明天请人买安德鲁最新鲜出炉的葡氏蛋挞给你。」
她一脸惊喜,「这是你说的喔!」
「对。」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刚才我们要出来的时候,酒店经理说要派人跟著你,你为什么不要?」她一边吃著蛋挞一边问道:「就连金龙、银龙你也不要他们跟著。」
「想跟你悠闲没压力的过一天,」他的手时弯曲,轻靠著栏杆,侧头看著她,「不好吗?」
「跟你独处是很好,但是若会让你有危险,这可不是我想见到的。」她微笑,把最後一口蛋挞给吞下肚。
他在灯光之下打量著她,她脸上恬静的笑使他的心像被电击一般,「看来,」他轻轻的开口,「你真的没我想像中的不聪明。」
她不服气的嘟起嘴,「我也看过黑道电影好吗?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有不少仇家。」
「你想太多了。」安伝轩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品味她在他怀中的感觉。
他早已经忘了上次这么慵懒、悠闲是什么时候了。
「你看!」在他的怀中,她拿出手拿包里的红纸。
「怎么了?」他带笑的看著她,对於这张红纸,他也不算陌生,「你不是说,江湖术士的话仅供参考吗?怎么还留著?」
「不是啊!」她抬起头,轻触了下他的唇,「原本我也以为这不准,但最後我才发现,其实它说对了!我跟友钤、苹安讨论过了,我们都觉得李仙姑真的是高人,至少在我与你的事情上,她对了。」
「我不是黑人。」他提醒。
「但你是黑社会老大,而且真的是黑到不能再黑,赌场、酒店、综合调查顾问公司你都有涉足,难道不够黑吗?」
他闻言,只是轻摇了下头,露出一个性感又迷人的笑容。
微凉的海风吹来,他伸出手将飞散在她脸颊夸的头发给拨开。
「那二十二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想了很久,」她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可是最後让我想到了,或许这个数字是我们的幸运数字,你忘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还有我到你家泼漆那一天是几号吗?」
「不会是二十二号吧?」
「是啊!」她点头如捣蒜,「而且我刚好在十点认识你,那不也是二十二吗?」
这也说的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我以为我们做赌场的人重视风水、迷信,没想到我老婆也一样。」
「与其说是迷信,不如说是强化自己的信念。」她专注的看著他的黑眸,柔声说道。
他将她拉过来,温柔的吻她。
「强化自己的信念?」安伝轩淡淡的说道:「相信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是吗?」
「对啊!」她满心暖意的笑笑,「不然我到现在还不敢肯定,我们是否真的可以跟我爸妈一样相守到老。」
「我们会!」他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她静静的留在他的怀里,若是没有遇上他,她或许永远也不能体会这种相许一生的挚爱。
「你说哪一天,」她在他的怀抱中有些异想天开的低语,「会不会你的仇家发现我对你很重要,所以就计画绑架我,然後跟你勒索?」
「女人,」他低下头,用力的吻了下她,「你电影真的看太多了!」
「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要怎么脱身又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看她讲得兴致勃勃,他无奈的摇著头,她爱作梦,就由著她吧!
「不然我就在身上装个小型追踪器好了,这样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可以很快找到我。」
「随便你。」他对天一翻白眼,她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只求她开开心心而且不要惹麻烦就好。
至於绑架,他对自己一向自信满满,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
她手上的那张红纸,他还是认为——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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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伝轩才用完早餐,就跟睹场经理一起离开。
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间等他,虽然满心不以为然,但是这次贾祯瑷学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她把玩著手中刚从赌场经理那里要来的小型追踪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她随手将追踪器给塞进牛仔裤里,轻快的起身,安伝轩离开的时候有说会派人去买葡氏蛋挞给她,没想到效率这么好,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外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手里拿著纸盒,散发浓浓蛋香味。
「哇!我的蛋挞!」她兴奋的接过手,「谢谢你!」
她转身正打算去拿小费,但是颈上传来的剧痛使她惊呼了一声,下一刻,她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十章
虽然开设赌场,但是安伝轩从来就不是个赌徒,他善於谈判、用心机,在牌桌上去看他人的心理。其实说穿了,玩牌不过就是一种机率的游戏。
百家乐的桌台上只有庄家、闲家、平局三种投注区。玩家在发牌前会先选择压哪一方,压完注之後开始发牌,庄闲两方均会得到至少两张牌,根据特别的规则,如果需要还可以再要一张牌,总点数以最接近九点的一方获胜。
他穿著一派悠闲,与坐在对面的两个西装笔挺的西方男子对赌,一回合的睹金是十万澳门币。
「别想一次赢到满足点,」安伝轩就算已经输了上百万,却依然神色自若,「想达到长期赢睹场,细水长流的方法机率较大。」
两个西方男子对看了一眼。
「我不是开善堂的,」安伝轩的口气依然轻淡,「我知道赌博单看运气是不太够,可是你们,运气实在太好!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朋友在几号房?」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西方人开了口,中文有著古怪的腔调。
「不知道吗?」安伝轩的手一挥,「那我们继续。」
「今天够了!」西方人站了起来,「我不玩了。」
「这么快?」安伝轩一睑的怀疑,「可是人我还没捉下来,你走了,不就没戏唱了吗?」
两个西方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转头就住外头跑。
但是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给制伏。
「开赌场还怕人家赢钱吗?」被捉的其中一个人心有不甘的吼道。
「我不怕人家赢钱,我是不喜欢别人做手脚。」安伝轩将手上的牌一丢,头微微一侧,金龙就上前去,果然在两个人的耳朵里都发现小型的接收器,「把不属於你的钱吐出来,一辈子不准再进我的赌场!」
「老大,不好了!」饭店经理从外头跑了进来,就算看到被制伏在地上的人,他的目光也没有分心看一眼,「我们刚才发现送蛋挞给大嫂的服务生被打昏丢在楼梯间。」
安伝轩脸上的神情丕变,「祯瑷人呢?」
「我立刻到房间查看,没有看到大搜!对不起!老大!」
看到安伝轩脸上的神情,饭店经理紧张的额头冒汗。
「还有,我在房间接到一通电话,」饭店经理连忙拿出纸条,「他说他会告诉你有关大嫂的事。」
他一把抢过了压在他心上的纸张,陌生的电话号码,再也没有空理会动手脚赢了他们赌场大把钞票的这些败类,他火速的走出VIP室,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你是谁?」电话才接通,安伝轩劈头便问。
「你不是很神吗?」声音经过变声处理,阴沉的令人觉得不舒服,「或许你可以猜猜看?」
他对猜谜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安伝轩忍著怒气,「阿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对方大为意外自己的身分被猜出来,「你怎么知道?」
「这不过就是机率问题,」他不悦的说:「跟我有过节而且知道祯瑷存在的人,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