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用这一招,太无耻了。
美食是她的罩门,而紫苏妹妹的厨艺……苏!
先吸一下口水,免得出丑。
“怯!谁要跟你同葬一墓,你自己出入小心点,把你家的保镳带上……噢!轻点,康心雅,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平日对你大吼大叫啊!”痛死了。
早知道就不要虚荣地捧着那束花,后座空位大得很,随便一扔都成,搞得现在自找罪受。
“学……学姊,我拔刺。”很无辜的康心雅呐呐地一缩脖子。
“刺呢?”为什么比刚才还痛?
她吞了吞唾液,嚅嗫地道:“它……它扎进……呃,肉里……”“什么?”莫随红喷火的大吼,两颗眼珠子瞪得快凸出眼眶。
“学姊,我不是故意的。本来快拔出来了,可是你一喊我就吓到了,反而把刺推进去。”她说得都快哭了,一副受虐小媳妇的糗样。
“那是我的错喽!”莫随红声音阴沉,好像死了一百多年的古井女鬼,穿着红衣来索魂。
“我错了。”她羞愧地低下头,先认错再说。
人的性格可以扭曲到什么程度,看她就知道,长期活在学姊们的淫威之下。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一定觉得自己错了,学姊没错,她们比她聪明一百倍。
“谁错了呀!报行长,你又欺负我家的猫是不是?”薄凉的男音隐含威胁,由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的斯文俊秀男子口中发出,他挪挪金框眼镜,笑得有几分玩世不恭地推门而入。
在他身后是手臂血迹未干的秦狼,以外观来看,他绝对伤得比让人伺候的莫随红重,额头的撕裂伤由左眉往上深入发根,伤口内翻,呈现深红色。
车祸之后,他第一时间护送莫随红就近先回办公室,他随即连络属下讨论此桩意外,不,该说蓄意伤人事件。
她的秘书和罗可颂都还在,据说她们本还有个企划案要讨论,而康心雅留在公司,罗可深自然也不会走远。
其实以秦狼的身手可以一点伤都不会有,常年的训练让他临场反应很敏捷,头一偏便可避开破裂的前窗玻璃。
可是他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状况发生时第一动作是身一覆,以背挡下因撞击而进射的车窗,护住莫随红因此才挂彩。不过事出突然,他也没想到玫瑰有刺。埋在花束当中嗅闻的娇容顿成仙人掌,一点一点的小刺坑有如出暮麻疹,让人有种哭笑不得的错觉。
“姓罗的,你为什么没帮他包扎,瞎了你的狗眼呀!没见到他在流血吗?”可恶,她在心疼什么劲,身体是他的,血流光了干她何事。
盯着微沁的鲜红,顿感刺眼的莫随红愤而扭开头,眼不见为净。
可是不去看,她心口又纠结成一团,好像有万只蚂蚁在骚动,啖咬着她纤细的神经,一抽一抽地痛着,很不好受。
“一点血死不了,你舍不得就自己来帮他上药,这两个电灯泡我帮你带走,记得要颁张感谢状给我。”瞧她紧张的,要是他们俩之间没有鬼谁相信。
面露微笑的罗可深一手一个,左拥右抱地净空三十坪大的办公室,把空间留给大难不死的别扭小女人。
末了,他还轻佻地眨了眨眼,要她好好把握春心荡漾的大好时机,他会顺手将门上锁,看他们两人要在里头浴血狂战或是翻滚激吼都可以,他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你没伤着吧?”先开口的不是伤势可笑的莫随红,而是眼泛担忧的秦狼。
“先关心自己啦!这一身血想吓死人呀!你以为自个是动作片的英雄不成,肥伤口当成光荣勋章。”气死人了,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莫随红气愤地拨开他的手,让他以为她拒绝他的关心,神情顿时不悦,但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打从心底的感到窝心,原来她不是要推开他,而是要去握住他的手。
她将他拉至长沙发坐下,细心地检查伤口。
“我受过更重的伤。”意思是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用不着理会。
闻言,她狠狠地瞪他。“我不会为你心疼,绝对不会,你不用搬出过去的战绩来考验我的心脏硬度,存心找死的人不值得同情。”“随红,我没事,你不必为我哭。”他语气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泪滴,笑得深情。
“谁哭了,我从来不哭……”泪水滴在手背上,她忿忿一抹眼。“我是伤口痛才哭,都是你害的,你要我这张脸怎么见人。”一点一点的红起码要三天才会消除。
“我会负责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这些小红点半点也无损及她的美丽,在他心底,没有人比她更美。
“少来了,骗小孩的话谁不会说,你终于把蛇引出洞了。”而她这个饵还得继续提心吊胆。
瞧她怨恨又不甘的神情,心中涨满爱的秦狼怜惜地抚着她的小脸。“你是我心目中最耀眼的北极星,没有你的指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他落下深吻,浓浓的爱怜灌注其中,传入她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不知是怕扯痛他的伤口,抑或是她也渴望这个吻,两人吻得谴卷、吻得缠绵,欲罢不能。
爱意蔓延,她知道,自己已沉沦了,这个男人,她爱定了。
第八章
空气中飘散着情欲的气味,淡淡的罂粟味道使人肾上腺素上升,亢奋不已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而莫风就像沉浮欲海的小虫,着迷于伊莉莎妖艳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宣泄欲望不愿离开,膜拜她完美的肉体,任由她以着高超的性爱技巧引领他飞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降落在女神的胸脯。
“伊莉莎,我的宝贝,我为你倾倒,你是我身体的救赎。”没有一个女人及得上她,她简直是上帝专为男人雕塑的极品。
“风,我爱听你甜言蜜语,你多说一些哄我开心。”细腰丰臀,赤裸的女体磨蹭着莫风,嗓音有些低沉沙哑,有如陈年醇酒烧灼过喉咙,佣懒中带着异国口音。
高轨美艳的伊莉莎有副惹火的身段,她的皮肤滑细得像刚泡过牛奶,引人遐思,让人想咬上一口。
“好好好,你是我春天洒落的花瓣,铺满我整个胸口,你是夏日翱翔的凤凰,火热了我的心。更是秋天的仙子,引我走进梦幻仙境,还是冬的女妖,迷惑我全部的感官……”他有如中了女人香,对怀中女子言听计从,举凡她放出的屁都是香的,迷恋的程度超乎想象,让旁人觉得不可思议。
“风,爹地说这次的货轮怎么还没到,航行时间好像太久了。”涂满球丹的纤指在他敞开的胸口画圆,轻揉慢抚,极尽挑情。
一提到这事,莫风不免有气的坐直上身,“还不是那个死女人,说货轮有漏油问题,需要停在维多利亚港进行维修。”“可是那边催得很急,货再不上船无法向客户交代,爹地急得头都大了。”船再不开,很多人都等着少颗头。
伊莉莎娇媚地轻偎着,枕边细语催促他想办法。
“我也很急呀!上回赚的都快花光了。一些账单、房贷快到期了,没把钱弄到手我也不安心。”因为太容易赚了,所以花得也快。
“你不能动用总经理的权力,直接要求船开往美国吗?”上亿美金的海洛英不快点送出去不行,还有……“那个”。”
伊莉莎描绘亮彩眼影的眼闪过一丝阴光,她能不能过富贵人生就在此一搏。
莫风面露阴郁。“她盯我得很紧,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有动作她便出现。”“要我帮你吗?”她口含剥好的葡萄,往他嘴里一送。
“暂时还用不着,我刚叫人撞了她一下,她要是聪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阴阴一笑,俊逸的容貌被贪婪占满。
“如果她不肯低头呢?我们真拿她没辙不成,听说她是个顽固又不肯轻易认输的女人。”对付这种人必须下重药。
他不屑一嗤,“如果她不懂得识时务,我们也用不着跟她客气,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我堂婶罩着她。”一想到老来发痴的堂婶他就一肚子火,一只脚快进棺材了,还兴起收养小孩的胡涂想法,甚至将莫家百年基业交在一个外人手中。
怎么,莫家没男人吗?分明是瞧不起莫家子孙,想让他们一辈子被女人压在底下。
“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让她从此消失变你知道我外公手底下有些人专做清道夫的工作。”细白长指在脖前做了抹颈动作,眼露狠厉。
闻言,莫风惊恐地睁大眼,咽了一大口口水。
“不……不必这么狠吧!好歹她是我名义上的堂妹。”他的心还不够狠,良心未泯,他是痛恨莫随红老挡他财路,夺走人人渴望的大位,可终究是从小就认识的亲人,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你当她是你堂妹,但她可有一天敬你为堂兄?若你不先发制敌,她迟早会藉机除掉你,你想到时谁是得意笑着的那个人?”想成大业者就必须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