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的话会让她吓得跪地求饶,以获得他的大发慈悲,不再为难,谁知道她的反应却再次令他傻眼。
香浮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嗯。”这样就合理了。
她倒不怕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报复她,反正她的生命中也没有太多顺境,逆来顺受就是了,大不了命一条赔他。
就这样,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东方纵横想像中的求饶、哭泣,她只是安静的接受,仿佛她欠的只是一个说明罢了。
“你不害怕?”
她耸耸肩,“既然王爷花了十几万两买下我,就是我日后的良人,我想害怕你是没有用也不必要的吧!我很认命的。”清亮的嗓音平平稳稳的,当真嗅不出一丝丝害怕的味道。
“认命?”她居然用这个词,成为他的小妾有那么委屈吗?
那可是多少女人求之而不可得的事。
“不认命又能如何,你买下我那么多钱我可还不起,难不成要我再卖一次来筹钱吗?”她开自己玩笑的道。
“你敢!”听到她说要“再卖一次”,东方纵横立即不悦的沉下脸。
“不敢不敢,就算我想你也不准吧,我很认命的,货物既然售出就不二买。”她嘟嘟嚷嚷的道。
听到她的话他是该笑也不是,气也气不起来,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他倒要瞧瞧,她究竟有多认命。
“过来!”他要她来到身侧。
香浮果真很听话地来到他身边,平静的脸庞上是飘香楼教导出来的顺从。
“王爷有何吩咐?”看他执起了酒壶,她顺手接过,替他斟满酒杯,然后垂手等待着。
他睨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难道不喝了吗?”“现在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交杯酒
“呃……”完全被问傻了。
向来不羁的他不是视礼教为无物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炬了。
她还以为他会对这种形式上仪式嗤之以鼻呢!
她替自己斟了一杯,正要端起,谁知他却突然倾身衔住她手中的酒杯,将之一饮而尽。
望着他这突兀的举动,香浮傻楞住了,一双水漾的大眼直锁着他。
“呃,交杯酒应该不是这样子喝的吧?”她不自觉的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他轻笑一声,这回是那种可以感染给别人好情绪的笑意。“我的交杯酒就是要这么喝……”他再次仰首饮尽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
看他的模样,他分明是口渴吧,还说要喝交杯酒呢!
心中还这么想时,蓦地,他将她拉入怀里,英俊的脸微俯,宛若苍鹰猎兔似的精准攫住她的红唇,将口中那香甜的滋味哺渡到她的口中。
“唔……”虽然两人这般的亲热并不是第一次,可是他这次过份的举动较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吻着她的红唇,品尝着她的香甜,东方纵横却像是一只怎样都无法满足的猫儿似的,他想要更多更多。
大手一挥,转眼间,她身上那镶着无数金线和珍珠的大红嫁衣落了地,微冷的寒意唤醒了因为喝了酒而有些混沌的她。
“啊!”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只着单衣,她忍不住惊叫,想也没想地双手环胸,蹲下身准备拾起衣服。
“你……”瞪着她的头顶,东方纵横再次无言。
这俗话说得好,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吧!
她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飘香楼卖出来的妾,闺房内该学的东西应该一样也少学不了吧!
怎么她就是可以表现出这副少不经事的模样,让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哪来的采花大盗。
欲望催促着他,他不耐烦地手一伸,将她重新扯进怀中,直视着她的眼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什么事?”香浮心不在焉的反问,一双水眸依依不舍地望着地上那堆“残骇”。
她还问他什么事?她到底有没有搞错啊?东方纵横闷到了最高点,懒得说了,直接做给她看。魔爪趁着她没有防备,伸至她胸前手劲一使,比加以更薄的单衣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一定得那么粗鲁吗?
香浮实在很无奈,他当然有权札要她,毕竟他可是砸下重金买下她的,可是难道他就不能好好说、慢慢来吗?一定要毁了她的衣服才高兴吗?
真是个任性过了头的男人。
在烛光的映照下,那红色的抹胸衬着她那白皙若雪的肌肤,美得就像是一道最丰盛的盛宴,让人压根无法抗拒。
东方纵横唇舌很快地觎准了目标,既快且狠地朝着目标前进,完全不理会还呆若木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香浮。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跟着快速奔流的血液,窜向她的四肢百骸。
浑身不断涌起一阵阵热辣辣的狂潮,让她口干舌燥地忍不住伸出舌头舔着干涸得象是要烧起来的唇瓣。
那只是一种不意识的举动,可是看在东方纵横的眼中,却觉得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说不的邀请。
俯身,衔住她的唇。
“该死的……”本来他是想要好好的折磨她,以小小的报复她几次的大不敬,可她那娇柔的模样却让一向自制力极高的他,再也难以压抑。
陷落在那陌生情欲之中的香浮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再睁眸,便见东方纵横那伟岸的身子已经覆在她的身上。
箭在弦上正要驰骋,可看到香浮那因为初经人事而逸出的嘤嘤轻泣,让原本该是十匹马也拉不住的他整个人僵住。
“忍耐点,一会儿就好了。”
这轻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他!他从未用过这么温柔的体贴对待过与他欢好的女子,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触怒了他又被他买来的女人,就算她有任何的不适也该忍耐。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他的胸口会很窒闷,甚至还有些发疼……
因此即使额际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还是咬着牙忍耐着,直到她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开始不知所措地蠕动着娇躯,他这才放任自己……
*
第4章(2)
肃静无声的气氛凝结了周遭的空气,就连原该热闹呜叫的蝉儿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寂静无声。
东方观云不想生气,可是却很难不生气。
因为歉疚,所以他尽力弥补他这个皇弟,即使所有的大臣们都参他一本,说他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他也都息事宁人。
他扛所有能为他扛的,可他却……
“为什么娶个妾要弄得满城尽知?”
圣旨都已经下了,要他在三个月后起程去娶西南王之女段秀云,结果他却选在这节骨眼儿,大张旗鼓地迎娶了一个妾。
这回东方纵横真的是任性过头了,他要他这个做皇上的怎么向西南王交代?
虽说自古以来,男人纳妾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低调一点,那倒也就罢了。
可是怎么他就偏要办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摆明了就是要让他这皇兄不好过,也算是对他插手他的婚事的一个大大的回礼。
“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办,当然是因为臣弟瞧上她了。”东方纵横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他喜欢就好,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就算对方是皇上也一样。
“朕也没说你不能瞧上她,更没说你不能收她入房,可是你这么办,要西南王把面子往哪里摆去?”
东方观云再也按捺不住地对弟弟发了火,可偏偏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儿,不在乎的冷哼道:“他爱摆哪儿去,就摆哪儿去,我答应去娶段秀云,可没答应不会纳妾,他那厮若是不愿将女儿嫁给我,我也不勉强。”
“你……”圣旨已下,谁敢不嫁?
“皇上,既然我应允了这桩婚事,那么就一定会娶,但前提是段王爷敢嫁这个女儿啊!”
两手一摊,反将一军的感觉真好!
东方观云沉下脸来,要求的道:“把那女人送走。”
“办不到!”毫不迟疑的东方纵横回答得更是干脆,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女人,在他还没生厌之前,他万万不可能将她送走的。
那女人……其实有趣得紧呵!
“你当真不怕我宰了你吗?”皇帝的权威大大被挑战,东方观云忍无可忍地拍桌怒骂。
“臣弟等着。”如果他下得了手的话。
他就是吃定他就对了!东方观云心火更起,话锋一转——
“那你就不怕朕拿你那心爱的小妾开刀吗?”
他本只是说说气话,可谁知那张向来漫不经心的脸庞蓦地退去笑容,脸色一肃。
“皇上,若你是个明君,就不该牵连无辜。”
“你在乎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似的,东方观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从来啥都不在乎,连生死也不看在眼里的皇弟竟然在意他那个刚纳进门的小妾?
东方纵横楞了一楞,随即冷笑一声,“皇上是在说笑吗?”他怎么可能会去在乎一个女人,他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她有趣特别而已,没错,就只是这样,时日一久,他终究会玩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