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变得坚强,而且自信。
“人不变怎会成长呢?你快走吧!不要受我连累,我担心晨阳找不到我会焦急,你帮我转告他一声,说我没事,要他安心。”那人很任性,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马上会变得非常恐怖。
魔性的美男子。
“不,我一定要带你走,机会若错过了不再有,要我丢下你不管是不可能的。”他的良心不允许。
“禹瀚……”他太傻了。
以她目前的情形只会拖累他,别说是离开了,光是走到门口都相当困难,肯定轻易叫人发觉,到时两人都走不掉。
“想走?!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把人绑了来,以为能轻易逃脱吗?”
正当庄禹瀚弯下身想将江垂雪拦腰抱起时,半掩的门扉突然被大力推开,双手环胸的宋映慈走了进来,身后是她怒气冲冲的女儿,以及一个叼著烟的男人。
“宋夫人,都是自家人,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予人方便也等于给自己留后路。
“嗯哼!别说得好听,早知你难忘旧情,一心想与这臭丫头复合,我防你很久了,只有暮夏傻呼呼的相信你,一再跟我保证你不会窝里反,结果呢?”事实令人难堪。
早说过最不可靠的人就是他,身在魏营心在汉,根本没半点真心,偏偏被爱冲昏头的女儿不信邪,非要拿爱情来赌一赌。
现在可就证明放错感情爱错人吧!男人的花言巧语全都不能信,只有钞票不会背叛人,她要早在他身上挖点钱就不会落得两头空。
“不对就是不对,不能为求私利而害人,我做的是正确的事,你和暮夏不要受人利用……”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咭咭怪笑声打断。
“哟!哟!哟!说得多动听呀!想英雄救美也要秤秤自己有多少斤两,看在女儿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以后要对她好一点,知不知道。”人不为己那还是人吗?
“我不……”庄禹瀚才刚要开口,就被气红眼的江暮夏拉走,不让他有机会和前女友旧情复燃。
当年江冬生虽娶了宋映慈为继室,但他并未让她住进大宅,而是另外置屋安排母子三人住进去,现下成了囚禁江垂雪最方便的处所。
“小雪,咱们母女俩好久没聊聊了,你说该从什么地方聊起好呢?”宋映慈掩著嘴,咯咯轻笑。“啊!对了,就从你手中的持股聊开如何?”
她指上的钻戒闪得刺目,一身穿金戴银的,想用价值不菲的珠宝来突显贵气却更显俗气。
“这是你绑架我的目的?”她讶然。
“不然你全身上下还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拿那么多股份也不怕吃噎了。”她一个人能用多少,不如全给他们母子。
江垂雪铮定地说道:“那不全然是我的,我只是代小舅保管而已。”
啪地!宋映慈一巴掌挥过去,她左颊上立即出现红肿的手印。
“少跟我打马虎眼,谁不晓得那只病鸡时日无多,他早把名下的资产全过继给你,我跟你好声好气的谈是给你面子,你不要逼我对你不客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我不给呢?”外公的事业不能断送在她手里。
“不给?”末映慈冷笑地一使眼神,身后的男人立即走向前。
有钱好办事,男子高高举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往她背上一挥,她顿时想起所有的经过,就是这个叫老K的年轻男子要她跟他走,她不从,他便狠心地打晕她。
痛,在身体蔓延开来,她不想示弱的咬著牙,忍受著一棒又一棒的毒打,直到宋映慈喊了一声停,他才住手地退下。
“想清楚了没!小雪,我对你已经很宽厚了,只要股票不要你其他的财产,不像你父亲那个没良心的,除了这幢房子外,什么也没留给我。”存心要饿死她。
江垂雪听出端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不是父亲给你的?”
“哈!江冬生最宝贝的人是你,他怎么可能把股票给我,是我趁他神智不清时骗他签名,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以为是你拿走的。”幸好她还有点小聪明,懂得先下手为强,才有今日的好日子。
“什么?!”原来她是用这种方式取得。
“小雪,不想再受皮肉痛就把名字签了吧!免得伤和气。”宋映慈将让渡书往地上一丢,要继女配合。
她看都不看一眼的说:“不。”
“不?”好样的,非逼她出绝招不可。“小伙子,我这女儿皮薄肉细的,你小心点伺候,可别把她玩死了,我还得找地方埋尸。”
“是,夫人。”
老K淫笑地走向江垂雪,边走边解衣服的扣子,一件件往旁一扔,等走到她面前时只剩下一条底裤,他毫不迟疑地迅速脱下,赤身露体朝她俯下……
第十章
“不——不要碰我……不要……你走开……呜……晨阳……晨阳救我……不要让他碰我……好脏……晨阳……救我……走开……走开……呜……”
疯了似的江垂雪拚命地拍打压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地想挣开,又叫又咬地力气惊人,不让邪恶的坏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侵犯。
她害怕的不停叫著男友的名字,泪水不断流下,污秽的感觉如洗不净的烙印,她越是顽强抵抗,身上的布料越见短少。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她只是想保住小舅的未来呀!
放开她,不要再捉住她的双腿,她签了,什么文件都签,他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她不要啦!她要跟晨阳在一起,不能弄脏身子。
什么?!不是都给你了,他还想干什么……她的男友得罪过他,所以他要强暴她做为报复,好要回面子。
面子、面子……她的贞操就毁在面子上,谁来告诉她,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嘘!别怕、别怕,你在作梦,没人敢碰你,我是晨阳,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喔!我会保护你,你尽管安心……”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小雪。
漫天乱捉的手挥向美丽的脸,一滴血顺著面颊往下滑落,比谁都痛心的唐晨阳不在乎脸上多了几条捉痕,心疼又自责地紧抱怀中的挚爱。
他太自大了,也低估对方反扑的能力,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一票在社会上打滚过的老狐狸,他败在太轻敌了,差点害了他最爱的小雪。
“晨……晨阳,是你吗?”是他吗?为什么她眼前一片蒙眬,看不真切?
“是的,是我,你回家了,回到我怀抱,没人伤得了你。”而伤了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是吗?回家了……”她先是安心地露出虚弱的微笑,继而想到受暴时的画面忍不住睁大眼。“他……他碰了我,我很脏,我要洗澡……好脏、好脏,我要洗澡……”
唐晨阳抱著她,轻声地哄著,“不脏不脏,小雪最干净了,他没碰到你,我及时赶到,把他丢出窗外。”
“丢出去……喔!对,我看到一个男人飞起来……”她突然皱起眉。“窗外不是三楼吗?”
“他是蜘蛛人,会飞檐走壁。”摔不死算他走运。
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老K至今仍未清醒,他被揍得很惨,医生宣布他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因为脑干受到“类似”拳头的重击而严重受损。
不过医生也不敢肯定,毕竟由高处落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失足”前经历了什么事无人得知,只知是闯空门的偷儿。
嗅著熟悉的体味,江垂雪低声地笑了。“又骗我,世上哪有蜘蛛人。”
瞧她笑了,他心里反而更难过。“还痛不痛?姑姑拿了特效药膏让你抹,身上的瘀青退了不少。”
“瘀青……”她的笑意变淡了。“小舅的股票没了,外公的公司也没了,我没能保住他们的一切。”
她说著说著又流下泪。
“谁说没了,你看。”他从牛皮纸袋内抽出厚厚的一叠文件,放在她手上。
“这是……我的名字?!”全部都是,重得她拿不动。
“我是什么人嘛!这种小事怎么难得倒我,我替你把那些碍事的杂草全给拔了。”一根也不留。
“你……你是如何办到的?”不只继母拿走的股份在,还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唐晨阳故作骄傲,眼底却流露酸涩。“我厉害嘛!你不晓得你爱的男人是宇宙无敌霹雳大大大大天才吗?”
他报复得相当彻底,一个也没放过。
股份的事花了他不少时间布局,故意放出假消息,说艾黛儿快破产,随时会宣布倒闭。
一时间,小股东吓坏了,纷纷抛售手中的持股,股市指数一落千丈,跌到谷底,董至诚他们为了拉抬行情不断地砸钱下去,想力挽狂澜。
可是钱一丢进股海如大石沉底、一去不复还,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忍痛卖出股票,留点老本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