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了。」幼幼半瞇起眸,噘着小嘴说:「既然他不承认是他做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搞的鬼。」
「不是他做的?」嘉莘很惊讶。
「他是这么说的。」轻吐了口气,她看看表,「不管了,得赶去花店帮忙了。」
「也是,得快一点了。」她跟着幼幼的脚步快速朝校门口移动。「对了幼幼,我们如果要参加舞会,那衣服怎么办?」在校门口等车时,嘉莘突然问道。
「妳现在还有心情想那个呀!不过是迎新舞会,大家不至于都会这么正式吧!」幼幼撇嘴笑笑。
「说得也是,只要去买件裙子就行了。」嘉莘扬眉笑笑。
「瞧妳,满脑子舞会的事。」这时候车子正好到了,两人就这么上了车,然而今天对幼幼来说简直是多事的一天,她衷心期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
第二章
心情不好时,看见美美的花儿总会让她的心情转为愉悦。
幼幼捧着整桶玫瑰放到外头的雨棚下,然后拿起喷水器在娇嫩的粉色花瓣上喷水,那娇艳欲滴的模样还真是美丽。
这时候,500号寝室的几个男生正好约在那间新开的PUB「星」见面。
而裴邑群又开着他的白色跑车前往,经过花坊时,他的目光突然瞟向她,看见的就是她捧着玫瑰轻闻的一幕。
不自觉地,他放缓车速,慢慢从她身边经过。
「幼幼,前面那间PUB打了电话来,要我们送两篮花过去。」王庆华从里头走了出来。
「好的。」幼幼抹抹手,立刻走了进去,「嘉莘去餐厅送花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到了。」
「她回来请她帮我将外面的花都喷上水。」拿了两只花篮,她俐落又精准的挑了几种花,将花篮插得美美的。
王庆华看着不禁笑说:「妳插花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真的吗?」她开心地笑了,不过她对自己的审美观倒是挺有把握的。
「当然了,妳插的花不只漂亮,很有生气。」王庆华笑笑说。
「听王叔这么说,那我以后想去学插花,将插花艺术学得更透澈些。」她微微笑着,却是很认真说着这件事。
「我相信妳将来一定会成功的。」王叔对她很有信心。
「谢谢王叔。」将花篮拎起,幼幼又说:「那我送花篮过去啰!对了,这两篮总共多少钱?」
「一个花篮一千二,算一千元就好,再加上花……」
「那你不是亏了?」两个花篮就少了四百块耶!
「不会亏,只是少赚些,薄利多销呀!这间PUB就在附近,如果他们满意,说不定以后还会订购。」王庆华做起生意倒是有长远的眼光。
「也对,我现在就去。」拎着两个花篮,幼幼加快脚步朝前面那间PUB走去。
一入内,她立刻走到吧枱前问道:「这是你们订的花篮,要放哪里?」
「花篮呀!一个放在门口,一个就放在那个角落。」酒保往里面一指。
「好。」幼幼先将门口的放好,然后往里面走去,可当她往角落的方向望去,顿时又是一怔。
天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怎么又是妳?」裴邑群一开口的口气就非常不好。
「我可没意思来这里惹你生气,只是送花过来而已。」她睨他一眼,便将花篮放在角落。
「舞会那天妳会来吗?」八名王子之一的安风瑟问道。
幼幼蹲下身,将花篮里的花稍作整理,「既然是迎新舞会,又规定每个人都得到场,我当然去了。」
「妳要当他的舞伴?」这次换于痕问道。
她回头看看只会瞪大一双眼看她的裴邑群,「这都得感谢他的抬爱,但我还想多活几年,就敬谢不敏啰!」
「哈……什么意思?」宋钰挑起眉,觉得她说话很有意思。
「意思是我、没、兴、趣。」
将花篮调整好后,她便站直身对他们点点头,「你们聊,我走了。」
她那毫不留恋的模样倒是吸引了这八个男生的目光。居然有女生会对他们无动于衷?
看着她离开后,裴邑群倒是想起一件事,「到底是谁在开我玩笑?为何先设定了我的舞伴?」
「这女生太不识好歹了,我们只是想替你教训教训她。」宋钰上前拍拍他的肩。
「谁要你们多事!」向来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处理的裴邑群对于伙伴们的好意还真是无言。
「怎么?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于痕挑眉问道。
「一点也不有趣!」裴邑群赏了他一记白眼。
「算了,反正舞会那天你就自己看着办了。」宋钰拿起饮料小啜一口。
「我会的。」裴邑群站了起来,「我好困,想先回去。」
「那么快,今天又没干嘛,怎么会累呢?」葛西炜问道。
「赶了五份报告,你们说累不累?」裴邑群披上外套便走了出去,临出PUB大门时,他瞄见放在门口的花篮,上头印着「向日葵花坊」的标志。
走到外面,他开车回校,经过向日葵花坊时,他直觉地往里面望了眼,就看见幼幼笑着对一个男生摆摆手后就离开花店了。
他随即绕过街口来到一间商店,进去买了样东西,再出来时,他远远又看见幼幼也朝这里走来。
他收回视线,正要坐进车里,却看见一辆蛇行的货车急驶而来,甚至闯了红灯朝她的方向冲撞过去。
幼幼当然也看见了,她整个人愣住,双脚像是被快干胶给紧紧黏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不快跑!」
裴邑群大吼出声,倏然冲过去紧抱着她往旁边滚去,直到那辆货车撞上路旁的安全岛停住,他才松了一口气。
幼幼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余悸犹存下根本忘了做任何反应,直到裴邑群将她放开,她才蓦然清醒过来。
「是你……谢谢……」幼幼的嗓音还发着抖。
「妳刚刚是怎么了?看见有车子朝妳冲过来,竟然动也不动?!」裴邑群冷睨她,数落了她一顿才站起来。
「我……我只是吓到了。」她抚着胸说。
「吓到了?」他点点头,「那妳继续吓吧!」
冷然转身后,他正打算离开,眼角余光却瞧见她手臂上那道不浅的伤口,「妳受伤了?」
「没关系,只是小伤。」她将手臂藏在身后。
黑白分明的大眼又瞪了她一会儿,裴邑群继续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坐进车中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到她身边,「上来,我送妳去医院。」
「什么?」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要妳快点上车,听不懂国语吗?」裴邑群提高声调,真不知该说他是火爆浪子还是冰柱男。
幼幼没好气的想站起来,这才发现小腿无力,好像刚刚那一闪给扭到了!
为了不让他发现,她扶着车顶坐进去,转过脸望着他问:「没想到你会这么好心。」
「我这不叫好心,妳不要多想。」他这话就像一桶冰水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淋了下去。
「我没有多想!」她大声顶回,「只是好奇你干嘛要救我?」
「如果妳脑袋瓜里有着这么多疑问,有本事的话就自己一一去解开。」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事。
他加快车速,很快就到了医院急诊室外,下车前,幼幼还是向他道谢,「无论有多讨厌你,还是谢谢你了。」
她步出车外,可是脚上的伤让她走没两步就疼得蹲了下来。
这一幕正好被裴邑群从后照镜看见,他眉头深锁,下车走到她身边,「妳怎么了?」
瞧她额上都泌出冷汗,可见一定非常痛,裴邑群却依然没好口气地问道:「妳的脚到底怎么了?」
「刚刚扭伤了。」
「怎么不说?」他扬起眉。
「以为没有很严重。」她慢慢移步,每踩一步就疼得她皱紧双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辙地转过身,蹲下,「上来,我背妳。」
「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妳到底上不上来?别磨菇了!」他又对她吼。
幼幼噘着小嘴爬到他背上,让裴邑群将她背进急诊室,之后他便离开了。
幼幼直凝睇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真不懂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他这种怪男生呢?
「唉!刚刚应该和嘉莘一道回去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喃喃自语中,医生已开始检查她的脚踝。
「还好,只是扭伤了筋,我先帮妳包扎,后天再来换药。」医生说完又补充,「不过妳这阵子尽量减少走动,要多休息。」
「好,我会注意的。」突然想起周末的舞会……呵!这算不算另一种逃避的方式?
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看来她也只好打电话向嘉莘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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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幼幼在嘉莘的搀扶下坐在床上,低头看看包得圆滚滚的左脚,唉~~等会儿洗澡有得忙了。
「妳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嘉莘坐在她面前,直摇头叹气,「再过三天就是周末了,妳可以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