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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司徒驰低应,接著讶然的瞪大眼,看见她将双臂勾缠上他的颈子。“你……”

  “我好想你。”她笑语盈盈,倾吐著思念之情。

  听见她吐露的思念之语,他胸腔顿时一热,心音迅猛的鼓噪起来。“我也好想你。”

  花掬梦拉下他的颈子,脸儿依偎在他肩上,软语撒娇著,“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所以你才会入梦来,虽是梦,但能见到你,那也好。”

  “不,这不是梦,我真的来了。”他动容的解释。

  她只是浅笑著,抬眸睇望著他。醺然的感觉令她认定这是梦,她大胆的将唇瓣贴在他面颊,她胸前的浑圆不经意的磨蹭着他的胸膛,令他绷紧了身子。

  一抹燥热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他试著想稍微拉离她,但一拉开她的手,她娇软馨香的身躯便又再度缠了上来。他不敢太使劲,唯恐会弄伤她。

  她亲匿反常的举止,令他心头狂跳,却又有几分明白,她恐是醉意还没完全消退。

  他不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占她的便宜。

  快,快离开她。

  他想这么警告自己,但是当她温软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他的理智霎时崩溃。

  身躯里的那抹情火狂烈的燃烧起来。

  他深深吻住她的樱唇,反覆辗吮著她的唇瓣,侵入她蜜唇里,放肆的掠夺著。

  不!不!立刻离开她,不要铸成大错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向他发出警告。

  他一度想抽身退离,但她太美了,他的心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双臂撑在榻上,粗浊而沙哑的嗓音问。

  “嗯唔……”花掬梦嘤咛的憨笑著,旋即又覆上他的唇,学他伸出粉嫩的小舌,探进他口里。

  最后一丝理智被欲火焚毁,他再也无法抗拒她,双臂紧紧抱住她,一起躺向床榻……

  第七章

  是梦吗?但为什么身子会隐隐觉得酸痛呢?

  坐在床上,花掬梦托著香腮,眼神透著几许迷惑,昨夜的梦境,逼真得令她几乎要以为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了。

  应该……不可能吧,她醒来时衣衫整齐,不像发生过什么事。

  “少夫人,您在想什么?”小静打了水倒进面盆里,拧了条巾子递过来给她。

  接过湿巾,略略擦擦脸面,她欲言又止的望著贴身侍婢。

  “啊,少夫人,您的嘴怎么又红又肿?”

  “是吗?”她心头突地一跳。

  “莫不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了?”小静取来一面铜镜,让她瞧清自己的模样。

  “真的有点红肿。”看清镜中的自己,花掬梦怔愕了下,说道:“可能是昨天我帮那孩子咬开绳子时,被那粗绳给磨肿的。”她想起昨夜梦里,她与他唇舌几度缠绵,难分难舍,难道……昨夜那梦……不是梦?!

  不,不可能吧!她心头微颤。

  小静没有多想,直言,“那也是有可能,不过昨儿个看起来似乎倒没那么肿。”

  “王爷呢?”她秀眉轻颦的问。

  “昨夜王爷在这儿照顾少夫人一宿,直至清晨才离开,我想他可能回房去补眠了。”现下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己真不该退出去的,王爷虽跟少夫人是叔嫂关系,但毕竟孤男寡女,委实不该在夜里独处一室。

  “什、什么?”闻言,花掬梦惊问:“他在这儿照顾了我一夜?!”那么昨夜的事,该不会、不会是真的吧?!

  “王爷说少夫人昨晚吐了,还踢少夫人收拾了弄脏的床褥,要我再去取一条干净的来替少夫人换上。”令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她想接过王爷手上弄脏的床褥,王爷居然抱得紧紧的不肯交给她去处理。

  花掬梦胸口一震,脸色有些发白,伸手捣住了微颤的唇,闭起了眼。

  “少夫人,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察觉她的异样,小静关切的问:“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了,我没事。”她轻摇螓首,“小静,我有点饿了,你去拿些食物过来好吗?”

  “好,我这就去。”

  小静离开后,花掬梦幽幽垂下眼,不是想哭,只是觉得有些慌乱无措。

  她和他竟然做出了那种事……

  她忽然想起昨日在雅轩小筑里,被人引去见宁夫人时,宁夫人得知她饮了那酒,有些古怪的瞅著她笑说:“你喝了那酒呀,这下可就有点棘手了,你成亲了吗?”

  “成亲了。”

  “那就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你相公过来接你。”

  “他……已过世了。”

  “呀,他过世了……你还这么年轻就守寡了呀?不过这下可难办了。”宁夫人为难的轻摇螓首。

  “那酒喝不得吗?”

  “倒也不是喝不得,只是那李子酒里加了一味独特的配方,后劲很强,会让人飘飘欲仙,恍似作梦,觉得很快活。”

  “那……”当时听到这里,她眼皮便沉重得再也撑不开,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现下她才明白宁夫人所说的飘飘欲仙、恍似作梦是什么意思了。

  铸下这种错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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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文治亲自带着儿子前来客栈致谢,同时奉上几坛百花酿。

  “姊姊、姊姊,我跟你说哦。”严青谨一脸开心的拉著她的手,踮起脚尖,小脸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误会爹了,原来爹爹很疼我呢。”

  她浅笑道:“你怎么发现的?”

  “管事的大叔跟我说,爹爹知道我被人掳走后,他著急得都吃不下饭呢。”

  她望向那斯文的男子,见他正腼眺的向司徒驰与魏明池道谢。

  “看样子你爹只是比较拙于表达对你的关怀,不是不关心你。”

  严青谨脸上盈满了粲笑。“对呀,爹一向话很少,现下我晓得了,爹只是不爱说话,不是不爱我。”

  “你了解了那就好,以后你就主动与你爹多多亲近,父子俩的感情自然会更好。”

  “嗯,谢谢姊姊。那日咱们喝的那李子酒虽然好喝,但我爹酿的百花酿更棒哦,等以后我也能酿出那么好的酒来,再送给姊姊尝尝。”

  “好。”他的童言童语令花掬梦绽起柔笑,“姊姊等著喝你酿的酒。”

  发觉一道视线投向她,她抬目望去,见到司徒驰蹙起轩眉,冷瞪著她。

  接著他便大步过来,一把将严青谨给抱起来,交回严文治手上。

  随口再应酬几句,他们便起程出发,返回京城。

  坐在马车里,花掬梦掀开帘子,看见严青谨拚命挥动著手臂,向她道别,她也含笑的挥著手,直到马车走远了,再也望不见那小小的人影,这才收回手。

  回程的路上魏晓玦与她们主仆俩同坐在马车里,她笑咪咪的说:“想不到咱们用不著猜那谜题,便能不费工夫的得到几坛众人求之不得的百花酿,这趟来也算是值得了。”

  “可差点把奴婢给吓死了。”小静想起主子莫名失踪的事,犹心有余悸。

  “哈哈哈,这倒也是,幸好掬梦姊平安无事,这叫做什么,我想想……”她偏著脑袋想了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吧?”

  花掬梦微笑以对,心头想起的却是似真似梦的那夜。

  后来她见司徒驰神态如常,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便把那夜的事当成是梦。只要是梦,那就……天下太平,什么事也没。

  她一向不爱自寻烦恼,也就不再庸人自扰了。

  瞥向娇丽如花的魏晓玦,她不禁忆起了一件魏明池托她帮忙的事。

  “晓玦,你心中可有意中人吗?”

  没料到她会突出此言,魏晓玦一怔,俏脸蓦然微红。

  “有、有呀。”她有些别扭的答腔。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是、是……”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明说。

  “是我小叔吗?”花掬梦直言问道。

  “啊,掬梦姊,你怎么知道?”被一语道破女儿家的心事,魏晓玦丽颜更红了几分。

  “谁都看得出来。”小静好笑的在一旁嘀咕。魏小姐望向王爷时,眼里不时会露出爱慕的眼神,明眼人一瞧,多少都能猜出她的心意。

  “我真是糊涂,竟然一直没看出来。”花掬梦含糊的低喃一句,眸光转向她,漾起一笑,再问:“晓玦,那么你想……嫁给我小叔吗?”

  听她问得这么直接,魏晓玦羞窘得一时语不成调。

  “我、我、我……”想呀,当然想呀,她从小就暗恋著司徒驰,不知暗暗想像过几回与他成亲拜堂的情景了。

  瞧见她一脸娇羞模样,花掬梦已明白她的心意。“我帮你撮合跟小叔的婚事可好?”她漠视心头蓦然掠过的一抹刺痛,脸上的笑容更加明灿。

  小叔早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他疏忽自个的终身大事,她这个做嫂嫂也该为他盘算盘算,替他娶一房妻子,以后两人夫唱妇随,恩爱到白头……

  “真的吗?掬梦姊要帮我?”魏晓玦抬起一双晶亮的眸瞅著她。

  花掬梦脸上仍带著笑。“嗯,只要你愿意,我便找个机会同小叔谈谈你们的婚事。”她悄悄按著胸口,那里窒闷得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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