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哄笑,为他的幽默掌声连连。
“你来,小丫头,你是关家的女儿吧!长得真标致。”果真秀外慧中,难怪引来一群爱慕者。
一个招手,关洁儿优雅地走上前。“生日快乐,萧伯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都平安。”
“呵……乖,你爸爸有你这个女儿真是福气,以后就轻松了。”有清福好享。
“萧伯伯过奖了,小侄女的能力有限,还望您多提携、栽培。”医、药关系若良好,对日后的经营大有助益。
“你这小嘴真会说话,我们都老了,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喽。”他可不想到老还要卖命,没个清闲。
“哪里、哪里,没有前辈的扶持,小辈们走不稳。”
显然她的一番话哄得萧老开心,他仰起头哈哈大笑。
“对了,你那个老板着脸的男友哪去了,他就不怕如花似玉的女友被拐走吗?”他半是消遣、半是开玩笑地说道。
“他……”
“啊!我看到他了,还是一脸酷样……咦?等等,他怎么跟一只兔子在一起……”
一说兔子,大家又笑了。
“萧爸,你有看过比我更可爱的兔子吗?”
这声音、这声音……“哎呀!你不是小晞?!”
萧万里眯起老眼,瞧着一蹦一眺的兔子,直到跳到面前才看清楚是谁。
唐迎晞一笑,俏皮的弯起唇。“萧爸是龟,龟鹤长寿,萧爸有病,病上如来,小晞给你送福来,福寿绵长一生弥勒,笑开怀。”
“你呀你!跟冰喻那丫头一样坏,两个坏孩子。”一张漂亮的脸蛋都涂黑了,也不怕丑。
“是呀!我很坏,我认罪。”她一脸忏悔的样子,从口袋取出寿礼。“萧爸,姑姑说叫你多活几年,别急着去见老祖宗。”
“呿!—张脏嘴,老说不中听的话……啊!是象牙印章,晶莹剔透,还透光呢!她打哪弄来的?”极品,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呀!
肩一耸。“谁晓得,姑姑一向卑鄙。”
话不用多,点到为止,熟知她姑姑的人都知其为人,不要知道太多会比较安心。
“对了,萧爸,待会若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画面请包涵,小晞向你保证绝不是故意来闹场的。”她只是见不得日子太平静。
萧万里一听,立即拢起双眉,“丫头,我一年才过一次生日。”
“我明白。”但明年还有生日。
“我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血压也有一点高。”年纪一大,什么毛病都来了。
“没问题,我姑姑那儿有块上古的羊脂白玉,改天我偷给你。”反正摆着好看罢了,管他市价是七百还是九百万。
他顿了顿,抚着下巴。“跟你后头的小伙子没关系吧?”
“萧爸精明呀,一眼就看穿。”姜是老的辣。
“你……”他看了看表情不对劲的关洁儿,有些不忍心。“我胸口闷去躺一躺,你们就吃点点心,自个聊聊。”末了他不放心地添了一句。“别闹出人命。”
寿星踌躇再三地走开了,身穿兔子服的唐迎晞不改笑脸,转身面对关洁儿。
“你好,我叫唐迎晞。”
“嗯,你好。”关洁儿客套的回应,眼神越过她,看向面无表情的男友。
“不,我不好。”她是“坏”女孩。
“你不好?”她一怔,不解其意。
“因为我要抢你的男朋友。”她在笑着,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却十分狂妄。
关洁儿也想笑,发出的声音却是干涩的。“今天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我知道,所以你也别太难过,悲欢离合是人生必经过程,痛过就不会再痛了。”她的男人根本不爱她,这样的爱情对女人来说才是毒瘤。
“这是兔子的幽默吗?”她随兴的态度像是一场玩笑,毫不认真。
“错了,这是心碎的开始。”
唐迎晞目光轻狂的迎向她,让她忽生一阵心惊。
“纵天,你不会和她一同寻我开心吧?我不认为好笑。”关洁儿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严厉,对他联合外人捉弄她的举动感到不甚舒坦。
“我……”
杭纵天才要开口解释并无此意,一切都是唐迎晞自说自话,可是他没办法拿捏她的古怪行径,“我”字一出口,带着自然清香的气息忽地靠近,拉下他的头重重一吻,无视众人骤起的抽气声。
一只灰白色的兔子和一个很酷的男人,画面着实诡谲,而他们的拥吻反常得令人有种……唯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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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走,我就下药迷奸你。”
听听,这是一个二十一岁女孩该说的话吗?而且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仿佛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杭纵天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他出会场,抛下他瞠大双眼、震惊不已的女友。
说是强拉是牵强了些,若他无意谁又奈何得了他,单凭一个女孩子的力量要拉动他是十分困难的事,必须要他的配合才行。
一时的放纵。唐迎晞说的。
其实他体内有个不成熟的自己,幼稚又任性,他早就不想待在沉闷枯燥的宴会上,而他很清楚洁儿还没离开的打算。
唐迎晞只不过是个出口,让他有机会摆脱束缚,不为别人而活只做自己,潇洒地投入蒙胧夜色中。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很痛快,像是恶作剧的小孩摆了大人一道,叫人气呼呼地直跳脚,拿哈哈大笑的他们没辙,只能咒骂几句。
他从没有这般的心情,整个心胸为之放开怀,做坏事的快乐远超过救了一百条人命,他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是兴奋的,带着些许解放后的快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很吵杂,却给人一种闹中取静的悠然。
“PUB。”
“我看得出是一间PUB,但我们来做什么?”他看到唐迎晞拒绝酒保送上的调酒,往吧台后的小房间走去。
“放纵。”她回道。
“放纵?”
“挑战自我的极限。”人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他更迷惑了,一头雾水。
“跳舞啦!别说你没看过人家汗水淋漓的飙舞。”那是飞扬的自由,让灵魂疯狂。
唐迎晞无所顾忌地将他拉进数坪大的休息室,当着他的面脱下引人注目的兔子装,一身柔媚有致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对男人而言,身材不算高挑的她却拥有绝对致命的吸引力,胸线高挺,臀部浑圆,大掌盈握的小蛮腰纤细有型,完美的比例曲线似上帝精心打造的极品,肌理细致,白里透着嫩红。
她不是全然不着寸缕,兔子装底下是贴身的嫩桃色七分裤,以及少扣了两颗钮扣,下摆在腰部打了个结的米色衬衫,曼妙而撩人的体态令人下腹一紧。
“等一下,你又要做什么?”她不先擦掉脸上的兔子妆吗?
唐迎晞好笑地侧过身,嘲弄地撇嘴。“换衣服呀!”
“在我面前?”他挑眉。
“你爱上我了吗?”她答非所问,解开绑紧的结,弹掉一颗扣子。
“用身体诱惑我?”他不回不避的盯着她凝脂般胴体,喉口顿时有些烧灼感。
“很不理智是吧!却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她走向他,贴着他胸口左右舞动。
他很想笑,却气岔得口干舌燥。“你要不要先洗掉脸上的妆,很可笑。”
“呵……”她头后仰,咯咯地笑着,“惊喜呀!要有拆礼物的期待。”
“礼物?”一只兔子?!
“你爱上我了吗?”她又问。
“没有。”但心动了。
“但是你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挑逗的眼往下一瞄,她十分满意所见的成果。
“……”他保持沉默,不做回应。
很少有女人能立即挑动他的生理欲望,除非他想要。
杭纵天很难想象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对她起了反应,而且极其快速地燎原,一股热气凝结在腹部,一点一滴流向最敏感的鼠蹊。
她不过贴着他扭了两下而已,轻轻地碰触贴着肌肤的衣物,十指张开滑过他的喉结,竟会引发他一连串的轻颤,腹中火烧得更旺。
“杭医师,你完了,当男人对女人的身体感到亢奋时,你的心已经丢了一半。”唐迎晞像戏鼠的猫儿,以指挑开最上层的扣子。
“唐小晞,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女孩……噢!你咬我。”可恶,她真要玩火。
“这样还是女孩吗?”她得意地舔舔舌,两手反握置于他颈后,却完全没碰到他地扭动细腰。
“你……”要命,他想要她。
看着眼前如西班牙舞娘扭腰的女孩,他唯一的念头是占有她,让她只为他跳舞。
他伸手想捉住无骨似的细腰,她却像蛇般的滑开,俏臀一扭踢掉足下的平底鞋,纤足抬高做了个回舞的动作,在他一接近时便下腰,回个身擦背而过,再将裸足套入酒红色的三吋高跟鞋中。
她在挑逗,姿态惑人流露小女人的娇媚,罗衣轻解披上薄纱,遮不住春光的衣衫隐约可见黑色的内衣,滚边的蕾丝包住丰盈的雪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