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明明就是他表达情意的方式有问题。
“我这叫打是情、骂是爱,这些年来我多用心良苦,你都不明白!”斜睨冷哼。
鬼扯啦!他干脆说爱之深、责之切算了……呃,慢著!他确实常常对她“责之切”……
想到这儿,于洁不禁无言以对,决定快快转换话题反击回去。“那你自己说,为何周维哲说你和班花走的很近?”
口气酸得熏死人,可见在意得不得了。
“呃……”果然被这记凌厉的反击给堵得一窒,熊介赞有些心虚的飘移开视线。
“你心虚了!”敏锐察觉地大叫指出,于洁打翻了醋坛子,难过的控诉,“你们果然有一腿……”
“什么有一腿?”一口截断她的话,熊介赞横眼瞪人,开始“责之切”地碎碎念。“这种粗俗下流的话,是女孩子家能说的吗?你还有没有一点淑女气质啊?”
“对啦!对啦!反正我不像班花那么端庄有气质,所以你才喜欢她,对不对?”嫉妒嗔叫,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气急败坏的斥喝,可再度见到眼前那张委屈难过的小脸,熊介赞不禁心下一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解释,“大学时,我与林灿筠确实走得近了些,虽然不曾正式交往,但关系是有些暧昧。”
“当时,我想我对她是有些好感的,觉得若能自然发展下去也是不错,但是……”嗓音蓦地一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但是怎样?”急急追问,不给他混过。
她就是不放过他,是吧?
暗自恼火,熊介赞的脸皮隐隐泛起一层暗红,不甘不愿的低声咕哝。“但是我震惊的发现我有恋童症。”
“恋、恋童症?”诧异惊叫,于洁傻眼。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恼怒的瞪著「罪魁祸首”,他脸上的红泽加深。“总之,在某种情境的催化下,我吻了林灿筠后,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对她竟然生不起丝毫的情欲,可回到家后,瞧见某个穿著清凉,赖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十四岁少女,我竟然……竟然有了感觉!”
回想起此事,他依然感到罪恶不已。
唉……竟然对一手照顾到大,才十四岁的小女孩有感觉,他当时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
果然……有恋童症!
听完他的“心路历程”,于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不由得阵阵抽搐,可不得不承认,她心中是极为开心又感动的。
呵……原来在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喜欢著她了呢!
“你想笑就笑吧!”斜睨著那张憋笑小脸,熊介赞决定一股作气,快快把这段过往说完。“总之,在这件事过后,我终于确定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那个还得等好几年才会成年的少女,所以便不敢再耽误林灿筠的青春年华,明确的向她表明彼此不适合后,便逐渐疏远了。”
“我想班花应该很火大吧……”喃喃自语,于洁光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
虽说没有正式承认彼此的关系,但是那种暧昧也差不多了,可是却突然被告知没感觉、不适合,任何一个女生都无法释怀的。
“从此她就把我当成是隐形人!”苦笑承认,可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没有丝毫怨言,只有概括承受。
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洁忍不住好奇的又问:“那刚刚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嗓音一顿,熊介赞禁不住玩味的失笑。“我结婚了,你可以去死了!”
“噗”地一声,于洁捧腹笑倒在他怀里。“我可以确定她对你的怨念很深!哈哈哈……”
闻言,熊介赞翻了翻白眼,可却也忍不住跟著轻声笑了起来。
“阿赞……”蓦地,于洁似笑似叹的轻唤著他,眼底净是欢喜与满足。
“嗯?”垂眸凝睇,柔声轻应。
“我突然觉得我真是超有魅力的!”呵呵,十四岁就莫名其妙的勾引到他,这不是魅力是啥?
“……”瞪著那张得意的小脸,熊介赞非常无言,老半天后,他终于涩涩的开口,“我想那和你的魅力无关,纯粹是我瞎了眼。”
“哇——你好恶毒喔……”大笑,玩闹的追打。
“总比有人脸皮厚来得好……”笑著点出事实,随即抓住捶打不断的小手,低头封住不满噘起的红唇,也封住了檀口内的抗议言词。
皎洁明月下,凉风徐徐的夜晚,路旁的轿车内,一对有情人儿唇舌火热缠绵,久久无法分离……
*
话说,打从熊介赞与于洁彼此倾诉心意后,两人迈向男女情爱的路上便以一日千里的神速进行著,并且毫不避讳的出双入对。
加上于洁乃于旭成之女的身分已经曝光,是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亚浩集团内部和商场上便有了熊介赞用尽心机搭上千金富家女,以后可以跷著二郎腿少奋斗三十年的流言传了开来。
当然,亲近并且了解熊介赞和于洁的人,自然是对这则无聊八卦流言嗤之以鼻,明白那两人的关系可不是简简单单用“攀上富家女”就可以解释的;不过,不清楚的人可就坚信不移,私下窃窃私语,什么“贪图富贵、利欲薰心、企图谋夺家产、靠裙带关系向上爬”之类的难听话都出笼了。
不过,依照八卦定律,所有的流言只要到了当事人周遭五公尺以内,便会自动销声匿迹、无声无息,是以那些难听话儿,熊介赞与于洁倒是从未曾入耳。
第9章(2)
这日,有人又在无聊嚼舌根了——
“该说是男性版的‘麻雀变凤凰’吗?”
“男性版?哈哈,那该改成‘小鸟变大雕’才对,多贴切啊!”
“哈哈哈……‘小鸟变大雕’?亏你想得出来……”
“唉……人家熊特助变大雕,既可少奋斗三十年,又有董事长的女儿可以抱,人财两得、快活得很;哪像我们这些小鸟还在这儿窝……”
“只能说别人八字生得好,我们没那种命啦……”
会议室内,几个眼红的男性主管趁著会议尚未开始前,聚在一起聊著最近火红的八卦,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似的。
却压根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雕”此刻正静静的站在门外,将所有的酸言酸语全都听进他的耳里了。
脸色沉凝,熊介赞早就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传开许久,虽然从未曾有人敢当著他的面对他暗讽冷刺过,但是私底下的耳语绝对不少,然而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算真正听到这些只会在背后出现的难听话语。
虽说之前,他曾对于旭成表示过:嘴是长在别人身上,他绝不会去在意!但是真的亲耳听闻了旁人的冷言酸语,心底还是极为不舒服。
这算什么?!
这些不知情的闲杂人等,究竟凭借什么来评断他的为人?!
有没有人用心看过他的努力、他的认真、他的卖命……
他甚至当下有点火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想出言教训一下这些不懂事的人!
在他心底一直认定,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身边所有看过他与于家互动相处的人,才有评断他的资格!
其他人都不应该这么做!这样的行为太伤人……
阿赞,有件事你得先明白,将来若你真成了我的半子,并且接下亚浩集团的主位,势必免不了会有嫉妒之人在你背后说些流言流语,你可受得了?
若受不住的话,我是不会把小洁一生的幸福交给你的……
蓦地,当初于旭成的一番话猛然在熊介赞的脑海中响起,惊得他不禁机伶伶一颤……
该死!亏他当初还那般大言不惭的向董事长保证过,他绝不会受到影响的!怎么如今才听了短短几句冷言嘲笑,就心志不坚的深受打击了?
若自己是这般的不中用,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小洁?
不行!绝对不能被人看笑话,别人怎么说是他们家的事,他自己得保有坚定的意志才行。
想到这儿,熊介赞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武装起自己,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掌蓦地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竟是周维哲那张俊秀的脸庞。
“那些人嫉妒眼红,只会在他人的背后说些酸话,别介意。”微笑的安慰,周维哲早先就在会议室里看尽那些眼红之人的嫉妒丑态,实在受不了又不想虐待自己的耳朵,这才想说趁还没开会前先逃出来透透气,没料到再转回来,就见熊介赞已经站在会议室外,将里头的不堪流言全都听进耳里了。
“我知道!”神色恢复如常,熊介赞坚定一笑,随即毫无预警的推门而入,惊得那些原本围在一起酸言酸语的男性主管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瞬间全没了声响。
“抱歉!董事长临时有事,由我代替他来听各位的简报。”神态如常地宣布,熊介赞很快来到会议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