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板先生爱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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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她心中的高塔彻底的崩垮了,眼前的男人修补好她破碎了多年的心,不让对死亡的恐惧再钻入心底来。

  “别哭了,嘘,吾爱,别哭了,我希望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能让你开心,不论是唠叨的还是爱说教的我,你得学着习惯,未来的日子得忍受我的存在,我不放手,绝不放手,你是我的,我死也不放开——”

  “不许说死——”她突地大吼,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一笑,将她的手反握在掌中。“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个恶女是个爱哭鬼呢,算了算了,哭一哭也好,你就尽情的哭吧,我的小女孩,我会在一旁守护你,不让别人听见你的哭声。”

  “你……可恶,可恶,我才不会哭,不哭的,我不哭……”唐冰喻本来想推他,但抽痛的脸颊令她抬眸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红肿,顿时握紧的拳头松开了,搭放在他肩上,垂首抵着宽厚胸膛轻轻啜泣。

  “你可以哭大声点,我保证不会笑你。”能哭是件好事,她太为难自己了。

  “范丹提,你……你明明在笑……”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了,但止不住的泪不断流下,像溃堤的洪流涌出眼眶,奔流不止地湿了衣襟。

  “对,我在笑,笑你终于哭出心里的委屈。”女王走出她的城堡,她释放了自己。

  唐冰喻一听,更加哭得泣不成声,抱着他将头深埋在他怀里,上下抖动双肩抽噎着,八年前流不出的泪一夜尽倾,她忘了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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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过见彩虹,天青云便淡,泪水流涤过的双瞳更见清明,明媚得有如碧波绿水,澄净而不沾污色。

  大哭过后的唐冰喻显得特别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地静静坐着,低垂的发丝撩覆雪白的雪峰,让若隐若现的清媚更显诱人。

  “谷千旭是我的初恋情人,那年他二十二,我十七岁,我曾抛弃过他一次……”因为他得跟着母亲到日本,放弃了跟她的这段感情。

  她回忆着过去所发生的事,表情平静得恍若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谷千旭为了忘记她,他接受了樱子的感情,藉此来淡忘曾有过的恋情。

  但是他其实忘不了她,怀中抱着对他情坚如金的樱子,心里想的却是她,在整整煎熬了一整年后,他发现他根本无法爱樱子,对她的无私奉献感到愧疚。

  “所以他回来找你了吗?”拥着她坐在床上,范丹提轻轻地问道。

  她突然一笑,将头向后仰,斜睨着身后的男人。“不,是我到日本。”

  “你?”他有点讶异,但不吃惊,她一向是难以预测的风,任性得很。

  “因为我越想越不甘心嘛!我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耶,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我飞向倭寇国……”

  她没想过爱不爱的问题,当她的死对头从日本旅游回来,嘲笑她火凤凰也不过尔尔,连男人都守不住地送给别人时,她一阵火大的买了机票,直飞九州。

  谷千旭一见到她当下明白自己还是离不开她,于是决定和樱子说清楚,准备飞回台湾抢救爱情,不再让她走出生命外。

  但谁知这时千鸟樱子不肯放掉这段感情,她在手腕上切了一道足以致命的深口,此举也让她的父亲与谷千旭的母亲联手向其施压,逼他回日本娶不爱的女人。

  “他回头了?”当女人以死相逼,很少有男人能置之不理。

  唐冰喻摇头苦笑。“就是没有才糟糕,你也晓得我的个性有多别扭,自私又任性,他因为顺着我而没去看她一眼,因此激怒了颇有社会地位的千鸟朗夫。”樱子的父亲。

  “千鸟朗夫要人逮回他,回日本后把他囚禁起来,铺张的准备起婚礼来。”

  “这件婚事没成吧?”他猜。

  她斜睨了一眼,取笑他又说错了。“不,婚礼如常,宴请的宾客高达千人。”

  “嘎?!”那她肯定是气翻了。

  “没办法,千旭的母亲很不喜欢我,她也学樱子以死相逼那一招,千旭根本说不出‘不’。”她无谓的耸耸肩,环抱着横过胸前的粗臂。

  “你爱得很辛苦。”他心疼地吻吻她头顶,怜惜中带点对谷千旭微微的妒意。

  她肯说出过去便表示她已放开那段感情,他实在没必要和一个死去的人吃醋,虽然他仍是会吃味那人在她心目中所占的角落。

  “哼!笑话,辛苦的是爱我的人,你最好小心点,把我牢牢捧好,要是摔疼了我,你有得是机会认清恶女的本性。”她从不轻待伤害她的人。

  “是的,女王陛下。”他装出畏惧如鼠的模样,但眼里盈满笑意。

  “呿!你赏我一巴掌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少给我当没这回事混过去。”肯定肿了,她明天不用见人了。

  范丹提顿失笑脸,甚为不舍地一叹,“扯平了,小姐你的那一下也不轻,我生平第一次遭受到这么重的巴掌。”

  而且是心甘情愿才可悲。

  若非要打醒她,他根本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那泛红的左颊比打在他身上还难受,他到现在还痛着,并暗下誓言不再对她动手,不管发生什么事。

  她一哼,啐他活该,但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脸。“雅子的事你得去处理,我不插手。”

  “嗯,我会再跟她沟通沟通,她大概只是一时难以承受。”

  “范先生,别太天真,乐观不是坏事,可是不要要笨,她要是能沟通就不会一直坚持等你回头,认为你是她的所有物。”她可是领教过日本女人的表里不一。

  他笑笑不答,低头吻住嘟起的小嘴。“唐小姐,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吊人胃口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他很想知道结果。

  “不想讲。”她任性的闭上眼,撇了撇嘴。

  “我恳求你。”他轻轻在她敏感处搔痒,不让她使性子。

  “你很烦哪!和你无关的事干么这么兴致勃勃的,听了也不怕伤心。”怪人一个。

  范丹提抚着她玲珑曲线,细吻落玉肩地挑起她情欲。“凡是和你有关的都是我的事,你的过去等于我的未来,我不想重蹈覆辙。”

  “你……喔!手段真……唔……”

  他放声大笑。“因为我爱上台湾第一恶女呀!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我刚正的形象都扭曲了。”

  “少牵拖了,接下来不就步向婚礼,然后逃婚,接着……”她忽地垂下眼,不想说出连自己都不想听的话。

  气氛一下子凝结,抱着她的范丹提最能感受她的情绪波动,两人毫无阻隔的紧贴着,他可以由她身体的反应感觉到她还需要时间。

  “接着你就逃到我的怀抱,勾引我,蛊惑我,让一名杰出的教育家为你神魂颠倒,抛弃正直,鄙视道德,成为你爱的奴隶。”他真的爱得痴狂了。

  没想到向来正经八百的学院理事长也会耍宝,为爱说些恶心肉麻的话,心情低落的唐冰喻被他一逗,噗地笑出声,粉拳轻捶地一扫不好的往事。

  “范先生,你沉沦了。”罪恶深渊等着他。

  “是吗?我想我还不够沉沦。”他挑起眉,抚向丰腴双峰,一个翻身将她压向床铺。

  “啧!太邪恶了,你被我带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惋惜痛失英才……噢!你咬我……”可恶,居然咬在颈子上,最容易被人瞧见的位置。

  她不怕异样眼光,但若被问东问西就会很烦。

  “请谨言慎行。”他又低吮了一口,在成熟的花蕾上。

  她低喘地娇吟一声,弓起上身迎合俯身的唇。“又要说教了吗?”

  凌晨三点,正是最好眠的时刻,这对不像话的情人却拿来“运动”,被褥翻起,肢体交缠,吱嘎吱嘎的压床声十分热闹。

  在一番真情告白之后,他们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尽情的挥洒汗水,让急喘的呼吸喷洒出炽狂的火焰。

  “我不想对牛弹琴……嗯!你……你小心点,再往下移三吋,我们今日就得休兵,明日再战。”他闷哼一声,及时避开。

  “你有这么没用吗?”她狡猾地抚上他大腿内侧,作势要盈握住令她非常满意的男性雄风。

  他低低的笑着,充满磁性的诱惑。“你不晓得男人都很脆弱,尤其在冲锋陷阵的时候……

  “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很熟悉的气味。

  “什么味道……”他停下高涨的欲望,眉头皱起。“是烟,有人在半夜烤肉吗?”

  不能怪他有此一问,唐家人不能以常理来看待,他曾半夜起床喝水,撞见“梦游”的唐家老人在磨刀,目睹老二用美工刀削豆腐,甚至有回小妹扛了头山猪回来,说要加菜。

  这些事都在午夜十二点后发生,层出不断的古怪事情多不可数,他已经见怪不怪地当是正常,哪天谁一时兴起放火烧房子他也一点都不会意外。

  才这么一想,就听见唐冰喻大喊着,随即一脚将他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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