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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换个问法吧!计杀四大家族将费三皇子多少时间?或者最直接的一句:你能忍多久见不到我?”

  “少初,出来,别挑战本皇子的耐性!”立于垂纱中不动的昂挺身影,眯凛起的眼瞳已冷静渐失的露出焦躁。

  “以一首词定这场胜负如何?”未理他的警告,她只是继续再道:“紫檀琵琶虽非鸣兰古琴,但有其特色之音,现在夜晚虽未到,明月更未见,寒风也未临,但少初确是喜欢这首词意!”

  隐隐的气息像拂过身侧,气劲之威也随之疾划而去,依然只见到被气劲扫裂的垂纱在琉璃窗灌进的风中扬舞。

  扯下垂纱,看到地上有些许干果微粒,朱毓冷眸搜视四周。

  “在这首词之后,若少初解开体内禁制,会否真成三皇子你记忆中的人?”

  狰狞的怒早扭曲了朱毓的表情,琵琶音曲伴着她清朗的雅音而出,他的神态更见险恶。

  “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

  琵琶之音并不稳定,该说音律混乱,不像出自擅于各种乐器的苏少初之手,且音源和她的声难以感觉是出自同一方向,是她蓄意的乱他耳目?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白水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从纱影扬动中,逸雅身姿似近在咫尺,又似相距数步之外,一般这样的设局,完全不会入他眼中,更遑论绊住他,但早已失去冷静的朱毓回荡耳畔的只有:他将永远见不到她?!

  失去她——那是他连想都不会想,也不容许发生的事——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当词来到尾声,室内是蓦吼的怒叱,强烈的气劲发向几步之外的系纱木柱上,随着气劲爆开的声,紫檀琵琶已被轰碎,朱毓周遭垂纱也被他怒发的内劲之掌给雳裂开来。

  “少初——出来——”

  琵琶残断的木屑与碎纱烟飞,立于其中的朱毓更如狱中步出的寒厉阎罗,从一开始,这把琵琶的音律就不从她手中弹出,而是她将桌上干果藏于手中,隔空弹中弦音,人在另一端出声,混淆着他的判断。

  如非他太怕失去她,先中了她言语挑起的招,他早该识破这些!

  “紫檀琵琶已不在你手,你该出来了。”

  他唤着隐于暗处的人。同时也决定,这令他爱恨同炽的少初爱弟,彻头彻尾,没一句话能相信,甚至被封了武功,却还有不差的身形步伐,只怕是领悟了明宗那老头的武学之论。

  身为南源剑师的明宗,自创对武学、内力的见解,认为如能从失去的“无”,蕴化步伐之招,这种不以内劲而来的武招,身动只依环境气流,是另一种自修的高境界。

  朱毓渐渐知道,为何一开始武功被封的她,非但不见任何太大的情绪,甚至顺应而受,只怕她趁此当一种试炼,试炼她是否有办法到达南源剑师所言的境界。

  “看来少初爱弟的领悟力果真是会让明宗那老头感叹虚掷的天资与天赋。”连他都忍不住激赏,“只可惜以目前你这些能力,根本不可能逃出本皇子,乖乖出来,你今天的使坏已玩够了。”

  整个室内依然无声无息,甚王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出来——让我看到你——少初——”

  少初有心,又有何办不到之事?若我决定此生此世,你朱毓绝不可能再见到我,那么你便永远再也见不到我。

  不可能,她离不开这,方才的紫檀琵琶,隔空弹出的音律根本不可能有冲破她体内限制的能力,她不可能有办法从他身边离开——

  你能忍多久见不到我?

  他连眨眼之瞬都不愿意忍,在得到她后,他已不能忍受失去的她的体香、她的身躯,还有那悠然而笑的容颜,仿佛又开始与他玩一场游戏,他恨极,却也爱极的无法放手!

  当他终于从空气中感觉到一丝浅息时,闪电般的身形已掠向更里面的垂纱。

  水色飞纱后,清雅面容的主人面对他伸来的双臂,明知此时的她不可能走得掉,却在看到他想要抓紧她的疯狂神态时,无来由的惶惑窜上!

  她只想乱他之心,也知他可能的愤怒,去年,这些都不曾动摇她心中分毫,但,此刻……她却不敢再被那双臂膀的主人给抱住,他的双臂束住的不只是她的身,她的心更像随着被重重掠夺的身躯开始沉重起。

  从没感觉过心的重量,但他开始让她觉得这份沉重就像无形的钳箍环环扣上了她!

  惶恐与莫名心惧令苏少初下意识的转身,却才迈开一步的身躯,已被双臂给紧紧钳拥入怀!

  第七章

  “你想离开本皇子身边吗?这么想离开我吗?”朱毓从身后贴磨上她的面容,就像他此刻抱住的力道一样,强硬到令人生痛与畏惧。

  “你办不到的,本皇子绝不会让你办到——”他狂乱的喊。“这样的事只要还敢有下一回——本皇子会先挑了你双脚的筋脉——一只再高傲的雪雁,剪了那双羽翅,还能往哪飞!”

  “你……你真这么怕失去我?”

  她的呼吸在他几乎以全身力量的环钳中抽搐喘息。

  “怕!”他的指掌来回抚着她的下颚,力道虽轻,却暗藏威胁。“爱弟形容得真是轻描淡写,该告诉你,哪怕你成为死人,本皇子也定拿你的血肉煮食享用,无论是谁,甚至你的家人,连你的尸体都别想得到。”

  忽像想到什么般,朱毓大怒后的俊颜改为缓缓笑起,直挑人背脊寒毛,磨蹭在她面颊旁的俊颜,倾吐热息。

  “都忘了还有一个方法,少初爱弟,听清楚本皇子对你的警告,犯到了,真会出事的,可怜哪!你若不小心在本皇子手中死了,本皇子是不会让你瞑目的。”

  像在说一件兴奋的事般,俊魅至极的面庞,此刻发出一股透艳到令人心慑的悚惧光芒。

  “本皇子曾在西疆得到一具冰莲棺,能保尸身完整而不腐,只要你死了,本皇子绝对会先挖出你的心,再将你这美丽的尸体一起和那颗心保存得完整。”他笑着舔吮她嫣嫩的面颊。“呵呵,想想,这搞不好才是真正得到你的方法,不用再担心你老顽皮的想着要离开本皇子!”

  话才说完,他的双手忽发狠的粗暴,从身后扯着她胸前的衣襟,贪婪的要摸到她衣下的身躯,和动作完全成反比的声,还是轻柔到几近呵护,也悚然到令人发颤。

  “每天本皇子就抱着冰莲棺里的你……坊间叫奸尸是吧!”他嗤声的冷哼,像对这种形容不满。“本皇子倒觉得,能抱着死后的爱人躯体,感觉阴阳两隔的春宵,真是一种极端的‘美’。”

  “只怕这种不属于人的狂病疯话,少初很难体会!”

  挣脱不开铁扎般的双臂,当双掌探进胸衣底下,分别覆上了双峰,重力的拧握时,她痛声颤吟。

  “本皇子没玩过尸体,但只要关系到爱弟你,就会充满乐趣,想想,抱着你,再抚着那颗挖出来的心,唉!虽然这个方式差强人意些,但是这身心可都在本皇子手中了吧!”

  无心于情却又玩情以应,终将为自己惹来劫数。

  剑师的话蓦地闪过脑海!

  “爱弟是该感到害怕,连本皇子都害怕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抑止这种冲动。”

  感觉到她浑身一颤的身躯,他心疼的咬她的耳垂,却是说着充满淫秽的威胁。

  “爱弟,或许你现在叫一声:相公,饶了我,本皇子就温柔一点疼爱你,否则……”他一掌来到她衣下,隔衣抚着那女性幽私处。

  “相信爱弟你还没体会过,被绑成最难堪羞耻的模样,将媚药涂在这可爱的地方,爱弟就会知道,在药力下,尊严是什么东西!”

  指腹兜转的揉着某处,欣赏在他言行下,身下的刺激夹着屈辱,她咬牙又难受的挣扭,却坚不吐出半点让他得逞的声息。

  “到时你只会哀求本皇子抱你,几天几夜玩弄下来,以后这个身体看到本皇子就发疼的张腿,主动打开这渴求的小花瓣迎接主人,如能看到向来高雅悠逸的少初爱弟,展现出这样的淫荡模样,应该相当醉人吧!”

  蓄意的淫贱之言,令苏少初凛起双眸,瞳采蕴燃一股傲焰。

  “逼少初退一步,你又真进了一步吗?”

  这一次、这一局——勾起的沉笑在唇梢浅绽,一盘未走完的棋局,谁站在最后的终点——还未可知!

  “什么?”

  “想你朱毓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在你生命中只知得到而不知珍惜,更不在乎失去谁,如今,要一个人要到如此失去冷静与身分,少初已经不晓得该讽刺你的……认真,置是可怜你的不识趣。”

  “到现在还能挑衅本皇子,看来少初爱弟非常想要试试媚药的力量?”

  苏少初蓦地回首,迎上面颊边他那鼻眼相对的贴近,无言的相视,热息的交融,当朱毓吻上时,她张唇,接受他探入时带着掠夺的攫吮,回应的与他深深激吻着,直至四唇稍分时,她在他唇边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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