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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允茴每天都在他面前诉说着两人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
胡峣也不再急着想挣脱束缚,每次总是静静聆听着她说的话。
这天,时允茴说完之后,见他陷入沉思,语含兴奋的对胡莱与胡悦儿说。
“我看他好像快想起什么了。”
“看起来似乎是,不过,我总觉得他的平静有点反常。”胡莱忖道。
胡悦儿思索了下问:“莱长老,你怀疑校长是故意装出来的?”
“你别忘了,他可是半妖,拥有狐狸狡猾的天性,在未迷失本性前,就已经奸狡过人,现在只怕会更加狡诈。如果他想佯装想起什么来欺骗我们替他解开束缚,那也是有可能的。”他这几天平静得太异常,令他不得不起疑。
“不会的,他一定是对我说的事有所感觉,所以才会这样。”时允茴不愿这么怀疑他。
胡莱瞥她一眼,见她满脸热切,不忍泼她冷水。
“是不是真的这样,再观察几天看看好了。”
时允茴仍继续每天对着胡峣诉说往事。
“所以后来那些姓时的家伙都进了监狱?”
这是他第一次接腔问她话,她脸上一喜,用力点头。
“我爷爷过世之后,我那几个伯伯和叔叔便陆续被羁押,后来经过调查,他们确实违法掏空了巨龙集团的资产,被法官各判了重刑。”
胡峣冷道:“他们应该判死刑才对。”
“……那倒不至于,他们罪不致死。”他这是在心疼她吗?时允茴胸口蓦然发烫。
“你也太软弱了,才会被他们欺负。”
被他一责,时允茴愣了下。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太软弱了。”曾经以为自己豁达的看淡生死,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藉此来逃避现实,所以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他。
她慢慢的伸出手,试着握住他被铐住的双手,发现他不再像先前一样张口便咬她,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一定是对她有了某些感觉了,一定是的,她激动的接着说。
“峣,你快点记起来一切吧,只要你想起来所有的事,恢复本性,我就能放开你了。”
他徐徐的抬起眼,半晌,妖眸闪动着异芒。
“我想起来了,我记起来有关以前的一切了。”
“真的吗?”她惊喜的瞬住他。
“真的,我想起来一切的事情了,我是为了救你,所以才会失去了内丹,对不对?”
“对,没有错。”她脸上流露狂喜,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你真的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再记得我的,我就知道……”
“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好好抱抱你。”他哄道。
“好,你等一下,我去拿钥匙。”时允茴欣喜的走到角落的柜上,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一把钥匙。
“你拿钥匙做什么?”胡梭一进来便看见她手里拿着手铐的钥匙,连忙拦下她问。
“他清醒了,他记得所有的事了,我要放开他。”
“是吗?”胡梭戒备的打量着。
胡峣朝他轻扬一笑,“你是胡梭,对吧?”
他微一沉吟,“你等一下,我去找胡曜和胡莱商量,先不要替他开锁。”
“可是他真的想起来……”
“再等一下,耽误不了几分钟的,万一他是骗你的,这一放开他,后果将无法预测。”
“这……好吧,那你快点叫他们过来。”
不久,胡曜与胡莱便一起过来,还带来了一个人。
“校长,如果你真的想起一切,应该知道她是谁吧?”胡曜指着带来的女子问。
“……圣德岛上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人。我知道你是胡曜,他是胡莱,没错吧?”
胡莱轻摇食指,“就算你真的无法记得所有的人,但这个人你不可能会不认得,由此可见,你根本就没有想起一切,你是在骗人。”他们三人每天都轮流守在这里,只要留意他们的谈话,便能轻易得知他们的名字,这并不困难。
闻言,时允茴心头一凛。他是在骗她的?!
“你知道她是谁吗?”见他凶恶的沉着脸,胡曜接着说:“除了悦儿之外,她是你另一个得力的助手,胡敏,你们每天都会见到面,如果真如你所说,你想起了一切,你没理由会不记得她。”
胡峣神色狰狞,“我只记得有关允茴的事,那些无关重要的人我没必要记。”他看向时允茴,“你不相信我吗?”
“我……”她一窒,很想相信他,但是听了胡曜他们的话后,她有些动摇了。
胡曜摇首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记起她也一定会记起所有的事。”
“你们根本是挟怨报复,所以想把我继续锁在这里对不对?”他妖邪的眼目露嗜人的凶芒。这几日从他们的谈话里,他隐约明白他们三人似对他颇有嫌隙。
胡梭轻叹,“我们没想到要用这样的方法报复你,我们比谁都希望你能恢复本性。”他一日不恢复,他们三人就必须留在圣德岛上哪里也去不了,三人都已觅得一段良缘,他们谁都不想离开心爱的人,被困在岛上。
“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们跟我有仇,对我怀恨在心。”
“随便你怎么说,等你真的想起一切,我们自会放开你。”胡曜摇头,觉得此刻与他再多说也无益,便旋身离开。
胡莱也跟着离去,胡梭则将钥匙放回柜内。
“胡梭……”时允茴低唤,嗓音里听得出无比的失望。
他无奈的耸肩。
“别这样看我,不是我们不肯放了校长,只是他太狡猾了,摆明了是想骗我们替他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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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茴,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胡莱说。
“哦。”她漫应了一声,接着对盘坐在床上的人劝道:“峣,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从昨天开始,他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
胡峣闭上眼,别开头,不理她。
她柔嗓哄道:“别这样,跟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对你没有好处的。”
“我不想吃,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没关系,但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令我很心痛。”
时允茴胸口一紧,“我……不是不想相信你……只是如果你真的记起来一切,怎么会不认得胡敏?”
他妖美的脸庞充满怒气,“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欺骗你?”
“……”她被他问得一滞。
“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却宁愿相信他们的话,把我锁在这里而不相信我,你是这么报答我为你所做的事?”
“不……”
他咄咄诘道:“他们几个都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不想放了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那样的,他们是为了你好。”惊见他唇边渗出血丝,一脸痛楚,她惊呼一声,“啊,你怎么了?”
“我、我头好痛,好像快裂开一样。”胡峣蓦然倒地四肢抽搐,唇边不断溢流出血来。
“峣。”她连忙奔近,扶起他,张口便高声唤,“胡莱……啊!”
他尖锐的指尖陷进她的粉颈,妖诡的眼射出精芒。
“你想做什么?”喉咙被紧紧掐住,时允茴惊问。
“要他们放了我。”
她用一双哀戚的眼眸深望着眼前那张妖魅邪气的脸庞。
“原来……他们真的没有说错,你真的是在骗我……”她这几天来对他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作用,他只是想利用她而已。
胡峣被那她凄楚的眼神看得胸口隐隐微颤了下,他一甩头,立刻甩去那种奇怪的感觉。
胡莱一回来,便看见时允茴落进他手里,蓦然一惊。
“放开她!”
“等你们放了我,我就放了她。”他勾唇露出邪笑。
“你竟然拿她来威胁我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胡莱怒极反笑,“她对我们而言只是个外人,但她对你而言却有着不同的意义,你为了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内丹救她!”这个笨蛋,竟然拿自己的心头肉来要胁他们,有没有搞错呀?
胡峣残佞一笑,“我现在只知道,你们锁着我,让我很想杀人!”
胡莱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按下附近的一个钮,急召来胡梭与胡曜。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不要答应他……”时允茴张口,话还未说完,颈间一紧,被迫吞回所有的话。
“你给我闭嘴,再敢出声,我就割断你的脖子。”冷残的话自胡峣的唇里吐出。
“你竟然这么对她!”看见她颈上被他尖利的指爪抓得沁出血来,胡曜敛起眉。如果校长恢复神智的话,一定会为痛恨死自己适才的行为吧。
胡峣阴惊凶残的说:“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就杀了她!”
三人神色凝重的面面相觑,小声讨论。
“要怎么办,放了他吗?”胡梭问。
“他现在已经完全迷失本性,他甚至连时允茴都下得了手,若真的放了他,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胡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