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假面御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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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展筠使尽了力气挣扎,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她的力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

  没关系,手不行,她还有脚。

  察觉了她的意图,相良睦实趁她曲膝朝自己两腿间的宝贝踢来时,顺势闪开,硬是挤进她两腿间,站定便不再移动。

  从未被男人这么架住的姚展筠,当然知道这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要是我真的使力,可以立刻把你撂倒。”她冷静的开口。

  不管他是不是个名人,只要是男人想逞下半身之快,才不会去想到颜面或身分问题,有时候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反而能够压下丑闻,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的动作绝对称得上性骚扰!

  她在骗人。

  如果她真能撂倒他,不需要等他对她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还只是冷静的口出威胁。

  “你不能怪我,是男人都会很在乎好兄弟的存亡,要是被你那么一踢,我从此不举了怎么办?”他膝下还没有半个孩子,不用这么绝吧?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会不会不举,与她何干?!

  “嘿,要不是知道你认出我是谁了,我怀疑你会真的踢下去。”她不会吧?

  “难道我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有半丝犹豫?”她是真心的,由衷的想往他那里踢下去。

  这女人是说真的!他在心里冒冷汗。

  “OK,你答应不踢我,我就放开你。”相良睦实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老实说,这女人力气之大,他也不认为再这样下去,自己能压得住她多久。

  “……好。”她打定主意,他一松手,立刻补他一脚。

  看出她的心思,他觉得额头上好像有汗珠滴下来。

  “你要说话算话。”一个大男人因为害怕而流下冷汗,真是孬呀!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不信的挑起眉。

  “你打算当我放开你的时候,狠狠的补我一脚,不是吗?”是反问,但他的语气很肯定。

  呿!被看出来了。

  “我答应你,绝不踢你,行了吧?”姚展筠没好气的开口,没能赏他一脚,似乎不太高兴。

  确定她不会踢他后,他才放开手。

  一获得自由,姚展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赶紧戴上眼镜,他再度追上她。

  再让他打断自己的步伐,她会慎重考虑先砍断他的腿,或是拿针线缝紧他的嘴。

  “你要去哪里?”

  “牛郎店,你去不去?”她没有停顿,甚至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要去的话,why not?”他跟去,当她的保镖。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说到底,他们并不熟识吧!

  “你也说了,我们有缘嘛!”相良睦实嘻皮笑脸,完全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他难道听不出来,她所谓的有缘,指的是孽缘吗?

  “我们不认识。”她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好,我是相良睦实,神乐里的那个。”他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

  很好,她确定他们两个是有理说不清了!

  迈开不知何时停下来与他争论的脚步,姚展筠打定主意,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一律当耳边风。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宇吗?”虽然他早就知道了。

  有必要吗?

  她开始小跑步。

  “那么生日?”他轻松地追上她。

  她大步跑定。

  “星座?血型?”他的脚步轻盈。

  她埋头往前冲。

  “不然手机号码好了。”他脸不红、气不喘。

  “砰!”

  姚展筠没看路,一头撞上路旁的霓虹招牌。

  “该死!姚……姚!”玩过头了!

  相良睦实扶起她,确定她已经昏厥,又发现人群聚集,匆匆拦了一辆计程车,跳上车之后,快速离开现场。

  这世上有很多种人,有聪明的人,当然就有愚昧的人,有讲理的人,就有不讲理的人,而他似乎就属于不讲理的那一类。

  这是姚展筠在陷入昏迷之前,脑子里最后得到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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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繁华的东京看不到星星。

  当然,脚步快速的东京人也不会想要停下来看星星。

  六本木,号称日本二十四小时的不夜城。

  在六本木的新城还没完工之前,这里白天是没有任何特色的,当夜幕降临后,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才是这个城市一天的开始,而现在六本木的新城进驻,白天这里是商店街,到了晚上更是吸引男女老少前来消费、观光,这里同时也是个外国人的聚集地,就像小联合国一样,六本木有着吸引外国人的潜力。

  当然,六本木除了夜生活丰富,也集结了餐厅、商店、办公大楼和住宅。

  相良睦实就住在这个夜生活灿烂的地方。

  在还没当上神乐的主唱前,他是个没有生活目标的人,因缘际会,他成了兼职的男公关,因为有一张好皮相,很快的就在他工作的场合成了红牌,但不久他便腻了,要说钱,他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玩过了就算了。

  离开男公关店,他改混夜店或是俱乐部,同样又是长相的关系,让他在女人间很吃得开,多少沾惹上地方有头有脸黑字辈人物的女人,道上兄弟扬言要砍他,他只需要站在那些黑字辈头头的身边,就不怕罩不住,所以他的人生可说是一帆风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在他前面替他挡着,这样的日子算好过吗?说实在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空虚。

  碰到女人为他打架,他不喜欢暴力的场面,劝架的事永远不会落到他头上,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空虚,在家有疼他如亲生父母的姑姑和姑丈,出来外面又混得不错,在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这么活下去的时候,他认识了宗宫响,一个跟他不同,看起来就是很上进的人。

  当时,宗宫响在才十八岁,在K的Live Club里当钢琴伴奏,而他也才虚长宗宫响一岁,十九岁,当时正准备考东京都际艺术大学的宗宫响什么都不会,只会弹钢琴,那也是他唯一一份兼差的工作,最后他如愿考上大学,学的乐器变多了,会的东西也变多了,某次该上台演唱的女演唱者临时决定不来,只剩下宗宫响一个人在台上弹琴撑场面,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听他的琴声,因为太吸引他了,忍不住向K要了麦克风,站到台上。

  然后这一站,就是五年。

  踏进了这个环境,他第一次感受到挫折这种东西。

  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因为太过好听了,似乎对别人会产生一些影响,平时讲话还好,但当他非常渴望的说出祈使的字眼,往往会使人忍不住照做,这是他在唱歌之后才发现的。

  然后他穿舌环,为了让说话声音不清楚,没想到却成了他的标记。

  站在六本木最高的地方往下看,小小的东京好像尽在他脚底,拉回了远飏的思绪,他听到床上的女人发出痛吟。

  看来她快醒了。

  “唔……”

  神智回笼,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到爆!

  “醒了吗?”手里拿着一杯水,站在床边,相良睦实问。

  眨眨眼,姚展筠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玩世不恭的笑脸。

  “你……”该死的!她的头怎么了?

  小手抚上前额,纱布的触感让她回想起昏倒前的最俊一幕。

  对了,她撞到招牌,一般人的身高或许顶多撞到下巴,偏偏她太矮,撞到前额,怪不得她现在头疼得要命。

  怪了,日本不是个长不高的民族吗?没事招牌做那么高干嘛?差点害死她!

  “这里是……”老天,她一动,眼就昏花,不会是脑震荡吧?

  “这里是我家。”见她无法坐起身,他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坐在床沿看着她,“你刚好撞到招牌的一角,破皮流了点血,另外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最好暂时别乱动。”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带她去医院,会这么说主要是想让她留下来过夜,不然她肯定一清醒立刻走人。

  “破皮流血?!”老天!她破相了吗?

  是他帮她包扎的,除了伤口流了点血,她的前额还肿了个大包。

  “我破相了吗?”她嗓音颤抖的问。

  虽然她不是靠脸吃饭的,但她的工作就是每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让顾客受到影响而买下衣服,如果她变丑了,怎么会有说服力?

  看着被她抓住的手,相良睦实感觉到她的恐惧。

  他没看过有人在听到自己脑震荡之后,第一个关心的足有没有破相。

  “我以为你至少该担心一下你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他笑着摇头,颇为无力。

  破相?不过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它一直都是那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脸就不一样,我长得只能算可爱,如果破相,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脑子能当饭吃吗?她只要看得懂会计帐面,懂得盈余就好,其他的她早就不在乎大脑之于她应该有的功用,担心脑袋还不如担心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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