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襄湖——”
她纤细的身影早已跑开老远,“我们就约在临县的财进客栈见面,你知道那里对吧?”
“襄湖!”望着她奔开的身形,不知怎的,岩子君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还发呆啊!”韦锻天猛拍了他一记,“赶紧分头行事啊!你得负责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免得害了嫂子被人发现呐。”
不得已,岩子君又望了望易襄湖消失的方向旋而转身离开,距离又再度将两人拉远,不知是否再有重逢的一刻。
“君爷,我们在这财进客栈已经待五天了,您到底在等待什么呢?”魏忠忍了好几天的疑惑,终于在今天鼓起勇气提了出来。
只见岩子君不予回应,依旧默默地站在窗边往外望。
“君爷?”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魏忠只得压下满腹的疑惑安静退下。
襄湖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有事的,这些天来,岩子君反复地这么说服自己。直到连他再也按捺不住强忍的恐惧,擂起拳头重重敲击在桌面上。
襄湖到底在哪里?
他打听过了,她的行踪并没有被郡南王府里的人逮住,但是已经过了五天,襄湖却没有半点消息。这五天里他只能待在当初她所约定的客栈里枯等,等待着她不知何时会出现。
该死!难道她不知道等待的时间最难熬吗?
“早知道你会消失无踪,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
“真的?”
房里另一个声音突然应和,岩子君霍地转身……眯起双眼,“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易襄湖暗自吐吐舌。凶巴巴!“知道啊,对了,你看我带回什么?瞧,就是你要的那一封信,什么虚伪将军写给郡南王的信,这样你就不会被皇帝杀头了对不对?”
岩子君一步一步的走近,忽然猛地伸手攫住易襄湖,将她整个扣进怀里拥紧,“你就这么怕我被杀头?”
栖靠在他的胸膛上,她闭上眼轻轻呢喃。“我不要你死嘛,我要你永远活着。”活着陪她。
“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可能因为等不到你而急死吗?”
“我没办法啊!如果不是杜姑娘让我躲在她的房里,我早就被王府里的人给逮住杀头了。”
这么说她偷信并不是一次就成功?“什么杜姑娘?”
“杜祈袖,一名郡南王府里的舞娘。”紧紧攀住岩子君的颈项,易襄湖告诉自己不用再害怕了,她已经偷到信、回到他的身边了。“王府的书房戒备好森严,我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发现,还好老天帮忙,总算让我找到了……只是不知道杜姑娘私下帮助我会不会被发现?”
应该不会有事吧?这几天躲在杜姑娘的房里,易襄湖发觉这个叫郡南王的似乎还挺在意杜祈袖,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岩子君闭上双眼—将脸埋进易襄湖的颈边,反复确认着她已经回来自己怀里的事实。
“子君,你说这一回郡南王和那个真虚伪将军……会怎么样?”
岩子君顿了顿,继续搂紧她。“不知道,事情的处置该由皇上看过这封信件之后再作定夺,我也无权干涉。”
“哦。那么,信已经拿到手了,你……是不是要准备返日京城了?”
“嗯。”
易襄湖的眼眸黯了黯,“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再见了?”
他稍稍推开她,皱眉。“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我吗?”
“这么说我能跟你一起回京城吗?以什么身份?杀人嫌犯易襄湖,还是一辈子女扮男装的易襄?”
望着易襄湖认真专注而质疑的眼眸,岩子君搂着她笑了出来。“傻瓜,你就以我岩子君挚爱的女人的身份和我一起回去就行了!”
“真的?我真的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相信我一次!”相信他,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他也要执意留住她。
易襄湖咬着唇,退开岩子君的身边。
“怎么了?”他问。见她重向窗边,他跟了过去……看见客栈外头那个等待的身影,“石三?”
“我想跟他道别。”望着岩子君的侧脸,易襄湖再将视线调转向这个幼时好友。
外头的石三看见了他们两人相依偎的身影,低下头叹了口气,接着他扬起脸朝岩子君和易襄湖挥挥手,转身离开。
“石三他一直帮助我。”缓缓开口,易襄湖的口吻难掩一抹歉疚萧瑟。
岩子君的手缓缓搂上易襄湖的腰际,“或许,我永远欠他一个道谢。”侧首凝视她的脸庞,他在易襄湖的眼里瞧见自己对她的深切爱意。“和我一起回京城吧,岩夫人。”
尾 声
以一身女装装扮和岩子君返回京城的易襄湖,在经过长程的跋涉之后,再也没有反抗力量的任由他拖着到处走。
“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岩子君没有开口,只是侧转秀逸俊脸望着她微微淡笑。这丫头真的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踏进戒备最森严的皇宫内院。
“子君,我好累。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我好想念床铺哦!”
“再等一会儿,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皇上。“就快到了,啊,在那儿,在花园的凉亭里。”
“ ,你真的保证我们见过这个人之后,就能去找房间睡觉了吗?”
“对。”岩子君朝易襄湖宠溺地笑了笑,“打起精神来,好吗?”
“好。”
嘴上是说好,其实易襄湖简直快累痴了。说真的,究竟见了什么人物她压根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坐在岩子君的身边听他和那个人叽叽咕咕讲了一大堆……
“她睡着了。”靖武帝难掩语气中的笑意。
“请圣上见谅,这一路从南到北着实累坏她了。”
靖武帝微笑着颔首,不分君臣身份的替岩子君倒了一杯酒,那神态不像主从关系,倒像是莫逆之交的好友。“你说这位姑娘叫做易襄湖?”
“是。在锻天还没有揪出杀人真凶的这段期间,想请皇上暂时让她留在宫中。”岩子君小心扶正她睡得摇晃的头,“带她返回岩府只怕会让家父和梁家人有更多机会攻讦她,我不想让襄湖遭受这些。”
“好。”靖武帝答应的爽快,“看样子梁家对于你和梁辛萝的婚事是白费心机了。你知道他们连同你父亲这阵子有多积极的请求朕替你赐婚吗?”
“给皇上添麻烦了。”
“不碍事。”靖武帝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来,陪朕干了这壶酒再回去,”
岩子君小心撑扶着易襄湖的腰肢让她睡得安稳些,此刻握在手里的酒……真的,特别香!
“天呐、我的天呐!”
豪华的寝宫里,易襄湖急得像颗转不停的陀螺猛在屋里绕。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她还在做梦不成?!
“岩大人驾到。”
宫女的传令声响起,易襄湖如获救兵,她急急忙忙往外冲,适巧撞上跨进房里的岩子君。
“怎么了,急什么?”他赶忙伸手稳住她。
“子君!”易襄湖急吼一声,又匆忙伸手搞住自己的嘴,转动眼珠子望了望四周,接着贴近他的耳边极其小声地嗫嚅。“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听说这里是皇宫啊,大内皇宫呀!是皇帝住的地方耶!”
“我知道。”他先是学着她压低声音小声说话,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要我大声说话?不行、不行,万一我被皇上杀头怎么办?”
“不会啦。”岩子君笑道,搂着她往内厅走去,哎唷,刚上完早朝好累。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上床啊。”
易襄湖闻言猛地拍了他一记,“你还不赶紧带我走?万一被皇帝发现我私闯皇宫怎么办?岩子君,你真的想看我被杀头是不是!”
相较于她的仓皇焦急,岩子君倒是悠闲得像是回到自家一样,只见他施加力道搂着易襄湖一同躺向床铺,拥着佳人入怀,岩子君惬意地闭眼叹了口气。
原本还想和他急辩的易襄湖见他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心想反正有他撑着便渐渐放松下来。
“你很累啊?”
“嗯,今天早朝发生了很多事。”包括韦锻天终于不负使命洗脱了易襄湖的杀人罪名,而他还在朝廷银臣面前正式和梁家人撕破脸,拒绝迎娶梁辛萝为妻。
当然,最重要的是,得到靖武帝的赐婚,靖武帝破例收平民女子易襄湖为义妹,并将她赐婚给岩子君。
呵,一切总算完满结束。
“ ,你不是说你很累吗?”
“对啊。”
胡扯!“那你的手在干什么?”易襄湖瞪他。
岩子君邪魅一笑,“我在抚摸你啊。”
他放肆邪恶的手钻进她的衣领,开始一分一寸的往下探寻,穿过肚兜亵衣更往里头雪嫩柔致的肌肤轻轻爱抚,熟练地捻揉易襄湖丰满乳峰的蓓蕾。
她难掩娇羞地拍打岩子君的手,“你别闹!这里是皇宫耶!”
“而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易襄湖诧异极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