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亮的双眸因热吻而显得迷茫,气喘吁吁的他才刚放开那张更显娇艳的红唇,在看见她染上情欲的水眸后低咒一声又再度封住她的口,更加深情狂野的汲取她的甘甜。
“慢……慢着……”应虔儿双腿发软的攀在他身上。意乱情迷的开口。
若是这件事不说清楚,他之后一定又会有话说。
只是处于亢奋状态的男人置若罔闻,除了想以火热的唇说服身下的女人别中途喊停外,双手也很忙碌的脱下她的细肩带露背礼服,握住那招唤他已久的浑圆,然后张口含住那透着粉色光芒的诱人蓓蕾。
“唔……尹……你等等……”她逸出令人害羞的娇吟,勉强以虚软的力气捧起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脸庞。
尹子夜拾首瞅住她的眼,欲求下满的低吼,“我不想停……”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说话。
“所以……这次是你主动哦……”
他突地停下动作,无声询问。
她扁扁嘴。“上次你说是我缠着你。”这种事要明明白白,省得他又翻脸不认人的乱伤人。
他笑了,然后低下头,继续在她柔软的胸前、小巧的肚脐上吮出属于他的印记。
“你说清楚啊,不然我就要回家了……”不行,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尹子夜的回答是狠狠吻上那张分不清现在该做什么事的小嘴,精瘦结实的古铜色腰部顺势往前一挺,在她的惊呼声中以更羞人狂放的动作让她忘了一切,只能随着他享受无尽欢愉,疯狂尖叫。
现在她只要知道他为她发狂就已足够,剩下的,他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以行动宣告。
漱口对杯只是开始,相信很快,对杯还会进展成对戒,宽敞的单人床也会变成拥挤却充实的双人床。
吟哦声持续了一夜,终于在天边露出些许微光后渐趋于寂静,他满意地咧开嘴一笑,双臂有力地守护着他的宝贝,怕被人偷了似的紧搂不放,即使进入梦中也不放手。
他在梦里看到一片金黄色稻田,阿公站在圳沟旁高喊着要他回家吃饭,手一牵,他握着今生的新娘走在黄橙橙的土地上,笑得好不骄傲。他终于买回祖厝了。以及,找到他最爱的女人。
第8章(1)
“帮我改变造型,彻底地重塑我这个人,我要荣登时尚男人排行榜,做个最男人的男人。”
她为什么要帮他?他有得是钱,随便找个知名造型师不就解决了?!
可是应虔儿就是无法不管,一看到尹子夜讨好又卑微的神情,她的心就软化了,忍不住想帮忙,不想他顶着令人笑话的台客头四处晃动。
于是她动手修剪了他维持十年的发型,咔嚓咔嚓剪出颇具流行感的短发,让他看来更有精神,也充分表现出个人风格,非常有个性。
接着又拖着他逛男仕精品店和家具展示场,既然要大肆改造一番就不要手软,刷卡刷地当个最骇人的闪灵杀手,把她看得上眼的东西一口气全买回去,换掉那些耸到毙的前朝遗物。
说实在的,她也很佩服自己的巧手,居然能化腐朽为神奇,成功地改变了他的外观和气质,让他走在路上会有女人回头多看一眼。
然而此刻原本该成就感满满的应虔儿却忽地垮下双肩,拖着老太婆的步伐往小区公园走去,不少老人带着孙子在遛狗,还有跳上风舞的阿桑热情地摆动手脚,就只有她一人如深秋的落叶,孤寂又萧条。
“去他的尹子夜,该死的家伙,你是什么玩意儿,竟敢玩弄我的感情,你去死吧!”
就在她以为在他眼中看到对她的一丝情意时,他竟然用搂着她的手指向橱窗内的一条银制串心项链,问她送这种礼物给喜欢的女人,对方会不会开心?
她当然十分雀跃的直点头,准备伸出手接下他送的礼物。
结果——
他看见陪上的时钟却突然大喊一声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和南鼎金控的大小姐约在丽晶饭店,要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付账。
不等他说完下文,她气得扭头就走,管他在身后追着直呼,七拐八弯的抄近路甩开他,径自走回应家,拿出他终于肯出借的钥匙开宝盒。
但是——
打不开。
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不但失身又失心,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钥匙虽插得进锁孔,合得很,可是不管她怎么转动就是文风不动,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她傻眼了,也更沮丧。
一听到奶奶的叫唤,她自觉有愧应家的老祖宗们,所以从后门溜了,不愿奶奶看见她那张哭丧的脸。
走着走着,她也不晓得该走去哪里才好,心情乱糟糟的,感觉每个走过身边的人都在嘲笑她,四周的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小心!小心,快闪呀……呃,中了……”
什么中了?
一阵疼痛忽从额头传来,睁大眼的应虔儿不敢相信这等倒霉事也被她遇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也会遭受攻击。
她瞪着那把落在脚旁的木剑,有点庆幸她还没衰到最顶点,若这是真的剑,她这条小命就没了,当场血溅五步,剑穿脑门而过。
“丫头,你不痛吗?”她不会吓傻了吧!
“痛?”啊!对喔,她很痛,慢半拍的应虔儿痛得咧开嘴,不敢用手去揉。
“丫头,是小老儿对不住你,我在那头教人练剑,不小心使得太急,剑脱手而出才砸到你,你不会怪我?”哎呀!她的反应也太迟钝了,他都喊着快闪人,她还傻呼呼地呆坐。
八成失恋了。
“没关系啦!我……呼!没事。”她摇头,一动,痛也随之而来。
“怎么会没事,我看你头上都肿了一个包,这药酒拿去用,用力地推揉,不然淤血不会散。”
“不用了、不用了,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退。”其实妯是怕痛。
“不行不行,不揉一揉人家会以为你是家暴案的受害者。”这么漂亮的女娃不应该受伤,他会良心不安。
“家暴……”他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哇!好痛好痛,你不要……呜……不要揉了啦!我会痛死……痛痛……好痛……”
“乖,不要乱动,一下子就好了。”现在的小孩真没出息,一点痛都承受不
“可是……真的很痛嘛!”他手劲好大,抓得她的肩也在痛了。
“好了、好了,不会再痛了,瞧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真难看呀!”他找不到手帕,干脆拿路边发的面纸给她。
明明还会痛嘛!他骗人。“老伯,你常在公园教人练剑呀?”
“我姓尉,叫尉畲,你叫我尉老伯好了,我是有空的时候才来公园定走看看,顺便练练祖传的多情剑。”尉畲得意地要两下剑招。
一听姓尉,应虔儿马上瞪大双眼喊出,“姓尉的不是东西!”
“咳!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不会是他那个不肖儿子玩弄人家的感情,连累姓尉的遭人唾弃吧?
“呃,我……呵……尉老伯,我不是指你啦!是我爷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听到姓尉地就想起这句话。”忍不住冲口而出。
精光一闪,他眼微眯地笑问:“丫头,你是姓应或姓凌的吧!”
“老伯,你好厉害喔!我叫应虔儿……”等等,他怎么会猜到她的姓氏?
应虔儿面带迟疑的问道;“你不是我爷爷口中那个……呃,国仇家恨……”
他一笑,慈蔼地拍拍她的头,“原来你是守财奴应家的孩子呀!”
什么国仇家恨,姓应的那一家才是卑鄙无耻,算计他的老祖宗破财,还把他们当敛财工具利用,简直是死要钱的小人!
不过这是上上……上一代的事,与小孩子无关,他不会把她祖先做过的缺德事算在她头上,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屁!
哼!哼!哼!报应到了吧!人要不讲义气,连天都看不下去,他们姓应的全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重利轻义。
“我们才不是守财奴,我们是勤俭持家,不放过捉住钱的机会,和守财奴没关系啦!大家都嘛爱财,紧捏在手上不放……”她一定要澄清是爱得有理,守成有道,而非吝啬鬼。
“好!好!好!我了解,用不着激动。”果然是应家的家学渊源,一谈到钱就翻脸。
想他的曾曾曾……祖不就为了一百两和应、凌两家绝交,看钱重的应家居然嫌尉家老祖宗买的礼物不够体面破口大骂,不顾多年情谊,而两面讨好的墙头草凌家更是只会在一旁说废话,哭得令人心烦。
所以说断得好呀!再和这两家人交往下去,恐怕翻眼跺脚的人会是他。
“我没有激动,是跟你解释我们应家人做人的道理,钱呐!是越多越好,有钱才好办事,我们不是贪财而是爱护它,祖婆婆说了,人可一日无米,不可一日无财,可见它有多重要……”
贪财和爱财有什么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