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打我的。”抚着屁股,她疼得口齿不清。
见她哭得可怜,热泪交错,哽咽抽噎,洗过澡换上秘书帮她准备的睡衣,半湿的头发披垂散乱,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樊之将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明明都十九岁了,还像个半大不小的莽撞丫头。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抬起她下颚,她哭哭啼啼地抿着下唇,“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叫我怎么跟少爷交代?”
“谁叫你要跟龙芊芊结婚!我不要你跟她在一起。”想起那女人像八爪鱼般纠缠樊之将,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地嚷嚷。
“我跟她的事已经决定了,你不要过问。”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跟龙芊芊结婚。”
樊之将神情严肃,“姬儿,你不可以喜欢我,懂吗?”
喜欢他
不要他跟别人结婚,所以大老远从台湾赶来,是因为她喜欢他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那你会不会取消跟龙芊芊的婚事?”她迎视他的目光,“会吗?”
“不会。”
小脸霎时僵住,颤声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少爷的姬儿。”她与少爷有婚约,等她大学毕业就会结婚。
回避着姬儿美丽的脸蛋,樊之将说:“很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台湾。”
“不要!”
“你非回去不可!”他也()动怒了。
“我不要回去!”
她的心都这么清明的摊在他眼前了,为什么他还能视而不见
樊之将拧紧眉头,下颚紧绷,怒目瞪她。
他该咆哮骂人的,可见到她轻扬倔强小脸,心里终究不忍。
“姬儿!”
被打断的话止了,金漫姬咬住下唇,“为什么要结婚?”她语带哽咽,委屈的朝他走近一小步。“为什么……”
“很晚了,你该睡了。”
不再看她,怕自己的心再起波澜,他转身朝房门走去。
“我喜欢你……”那话是由心里吐露出来的,是她的真心话。
这话,很轻很轻,却是一字一字地敲进樊之将心里,高大背影僵了下,而后他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哭诉着,她将心里的话大声说出。
殊不知,以为走远的人,却是倚在门外,因为她的表白,这个夜里,也是难眠。
轰!轰……
窗外雷声隆隆,滂沱大雨直落,一道娇小身影伫立,手里抱着枕头,咬了咬下唇地盯着床上的人瞧。
这突来的大雷雨教她吓得不敢睡觉,忍了好久,当几分钟前的闪电再次划过宁静的夜色时,她再也忍不住地跑来这里,她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
可,当她进到樊之将房里时,樊之将早睡了,而房间里则弥漫着一股尚未淡去的酒味。
他喝酒了
为什么喝酒
藉着窗外迷蒙的月光,金漫姬发现被搁在床头柜上的酒瓶,再转头看了看樊之将,向来敏锐的他睡得好沉。
喝酒就会好睡了吗?金漫姬偏头想了想,不觉往樊之将身上看去,接着看了看酒瓶后她拿起酒瓶,仰头轻轻地尝了一口。
好苦…奸辣……
酒怎么这么难喝?她细眉皱得都要打结,小脸整个都扭曲。
见床上的樊之将还在睡,她也跟着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下,娇小的身躯窝进他宽阔胸膛,嗅着他独特的气息,金漫姬面向他,仔细再仔细地详端他深刻五宫。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睡觉的样子跟平时不同,少了点严肃感,放松的表情也感觉年轻了许多。
可是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以娶龙芊芊
不知是刚才那一口烈酒,还是因为樊之将身上的酒气,熏得她发昏,小脑袋有些不清醒地倚向他的肩胛处。
俩人的唇只有几寸距离,金漫姬伸手抚过他的浓眉、高挺鼻梁,而后落在那两片薄辱,在那里来回绘着属于他的唇形。
缓缓地,她的脸朝他更靠近些,情不自禁地吻上那两片薄唇……
沾了那么一下,那唇竟是如此冰凉,一如她先前几次的记忆,他的唇一直都是那么冰冷,没有温度。
当她的唇想移开时,那薄唇却霸道的不准她退缩,强悍地定住她的后脑,悍地攻城掠地的强吻她带颤的红唇。
那吻来势汹汹,教她措手不及地伸手想推开他,谁知她的手才抬起,竟教他给擒住,重重地圈在身侧,而后他一个翻身,精壮身躯欺压上她,那沉重的身躯令她无法脱逃,只能承受那股重量。
“唔……”被这突来的亲腻举动给惊住的金漫姬张口想喊人,想要樊之将打住,可她才张口,那蛮横的唇舌已探入她口中,不顾她的意愿,一再探索她口中甜美滋味。
第5章(2)
当他止住这吻时,金漫姬只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地细喘。
窗外雷声隆隆,闪电不断,金漫姬却只感受到樊之将传来的陌生热情,在她以为他还会有更吓人的侵略时,压在上方的人却静止不动了。
炙热的鼻息喷在她颈间,她感觉肩头一沉,原来是樊之将的头栖在那里。
也在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樊之将睡觉是不穿睡衣的,精壮的上半身与她只隔着睡衣布料,试探的手滑向他光滑的胸膛,轻轻地点了点……
“之将?”
他没出声。
“之将……”她再喊,轻拍他的肩膀。
原来是他的手探进她睡衣裙摆里,明明就沉睡的人,他的手怎么会像清醒似的,一寸一寸探上她的曲线。
金漫姬先是呆楞了下,随即伸手想拉开他的大掌,不让他再有机可乘。
可,那熟睡的人,竟是一把将她的手挡开,执意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攀,那动作强悍,完全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机会。
“之将……”她不安地叫着,努力想往后退,奈何那如钢铁般的臂膀不知何时已环上她后腰,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任她怎么都无法躲开。
樊之将闭着眼,在她唇上轻点了下,示意她噤声。
“之将,你醒一醒。”
他醉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肆无忌惮
金漫姬慌乱地推着他,又一边试着拨开他几乎攀上她腰身的大掌,他怎么敢
“之将!”她急了,语气也跟着不安。
或许是她加大的音量,也或许是她一再的反抗动作,教那睡梦中的人终于睁了眼,眉头也紧紧皱着,“为什么不要?”他边说,边将她的手给擒住,不让她再有机会挥手拍他。
“你快住手!”
“姬儿?”
那本是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原来樊之将至始至将都没认出怀里的人儿是谁,只觉那柔软身躯教他情欲直升,因为酒精而显得失控的自制力正逐渐丧失。
“你为什么喝酒?”
他一直都是那么有自制的人,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
那语气里满满的关怀,金漫姬的手抚着他的脸庞,而后梳上他的眉,想为他梳掉那团几乎要揪结不散的眉心。
可那黑眸深邃炙热的令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在他眼里金漫姬看到隐藏压下的东西,那是什么
她急欲探索,奈何樊之将已理好思绪,她怎么也看不见那团异样。
“之将?”
在认出怀里的人是金漫姬时,樊之将并没有马上推开她,他只是瞪她,看来像是生气了。
忽地,外头雷声再次隆隆作响,惊得金漫姬顾不得他是不是生气,忙不迭地躲进他胸前,紧紧地抱住他。
“之将,我好怕……”
带着酒意,樊之将明明知道自己该赶她离开,可见她如此惧怕,颤抖着身子直往他怀里缩,一时于心不忍,本想将她往外推的双臂,竟是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哄着。
“别怕,没事的。”
那雷声忽远忽近,直到那惊人的隆隆声消去后,金漫姬心里的恐惧这才逐渐减去,而后樊之将的手臂移开,“姬儿,快回房间去。”
“不要。”她赖着他,一点都不想移动身子。
樊之将只着睡裤的身躯在她蠕动的同时逐渐变得炙热,当她翻身攀上他上方时,樊之将出声制止。“姬儿!”
金漫姬不管他的警告,娇怨道:“你今天已经第二次凶我了。”她说完,顺便双手交垒在他精壮胸前,脸颊枕在双臂上,“如果你再凶我,我就再离家出去。”
别以为只有他才会恐吓人,她也会的。见樊之将眉头又皱了,她朝他淘气地吐舌,丝毫不受他的怒气影响。
“你敢!”她难道忘了,为了找她,所有“东升”赌场的员工几乎都动员了。
“如果你不让我在这里睡觉,我就敢。”
金漫姬赌气地说,那口吻尽是被宠坏的语气,教樊之将眉头紧锁,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睡觉!”在他这个大男人面前,金漫姬享尽了小女人的为所子为。
铃!铃
手机铃声急响,扰得睡梦中的人不得好眠,樊之将动了动,伸手想拿过床头柜上的行动电话。
但,手臂上沉重的重量教他手臂僵直,偏头睇去,只见金漫姬香甜的睡容漾着淡淡微笑。
顿时,樊之将睁大眼,睡意全消地将手臂缩回,喉头缩紧地瞪着身边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