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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说一次?」他这次逼得更近了。

  「好嘛,那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丢下你去日本又不是我愿意的,但她们说你一起去她们很不自在耶。」

  「但是这样还是很过分,你得赔偿我。」他脑子一转。

  「喂,停止你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她跳下椅子,赶紧离他远一点。「我是不可能配合你那奇怪的幻想的。」

  「那不是我的幻想,正确来说是你的幻想。那天是你自己提的,不是吗?」这女人,还敢在他打球之前来这一招,害他在公司员工面前丢脸,洗了个大沟。

  「不管不管,把你脑袋的画面清掉。」她赶紧躲过他的包围,溜到门口。「你累了吧?我去帮你泡杯茶。」说完她一溜烟地离开了书房。

  望着她溜走的身影,翟邑振不禁摇摇头笑了。

  他坐回去椅子上,认命地回头工作,希望能排出一段假期,跟她去度假。既然无法跟着去日本泡温泉,那么让她当欧洲的向导,一起去趟浪漫之旅也很不错。趁着她新工作还没开始之前,他一定要跟她出国一趟。

  没想到再从工作中回神,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他看了看手表,眉头皱了起来。「这女人泡个茶泡到睡着了?」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结束工作,起身去找她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缇黎两手端着一个英式的托盘,托盘上是一壶冒着烟的茶跟两组漂亮的英式花纹杯组。

  但是让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绝对不是托盘内的东西,而是她那令人喷鼻血的打扮。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看得到她身前围了件滚着蕾丝花边的连身围裙,她的膀子光溜溜的,只看得到带着沟影的美好白皙,她大腿以下也空荡荡的,只看得到盖住一半大腿的围裙。

  所有的血液迅速地奔流,他瞪着她看了好久,眼睛都直了。

  看到他的反应,她抿嘴一笑,将托盘放到他面前。「薰衣草茶可以吗?爵爷?还是要其他的茶?」

  要满足幻想就来啊,她也可以玩角色扮演。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摇了摇头,正面对着他,开始往后退,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屁股面对他。「你只有五分钟休息时间,你只说要穿围裙给你看,又没说别的。」

  「给你五秒钟,否则我要动手逮你了。」他威胁着。哪有人亮出了诱饵还不准人家吞食的?这一点都不人道。

  「我才不要。」她朝他吐了吐舌头,开始迅速地后退。

  结果她还来不及摸到门把,就被一把抱住了。

  「啊,哈哈哈,你被骗了。」她被整个抱起来时还在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底下没穿对不对?你这个色狼、色狼!」她笑着露出围裙底下的小可爱跟超短裤,原来她在围裙底下还有衣物,只是故意制造幻象罢了。

  「你实在太不了解男人了。」他箝制住她,将她压抵在墙上。

  「什么意思?」她停下笑,不安地看了看他眼底尽动的欲火。

  「想像是最好的春药。」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一边用身子牢牢地将她钉在墙上。

  感觉到他贴着她的坚硬突起,她的脸红了。

  慢慢的,她只能呻吟着回应他那渐趋放肆的吻,脑子又开始不清楚了。她的手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很快地感官中只剩下他,除了他什么都消失了。

  「翟邑振……」她轻喘地喊。

  「嗯?」他腾空回答她。

  「下次换你穿围裙给我看,好不好?」她迷蒙着眼,晕红着脸说。

  他的反应是挑了下眉。「你说呢?」

  「不管不管,人家要看,人家要看啦!」她开始闹着他。

  他将她举起,一个俐落的动作占有了她。「你……太多话了。」

  「呜……」她闷哼。

  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她再度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这念头一旦种下是不可能不达成的。她暗暗想着,总有一天她也要看到他穿围裙。

  至于翟邑振最后是否有屈服于老婆的威胁利语之下,做出有损男人尊严的打扮呢?

  那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了。

  【全书完】

  后记

  又是一个婚后的故事?

  可能有人要问了,阿清为什么那么爱写婚后的故事?其实大人冤枉哪!我虽然爱写,但也没爱到要写这么多本。实在是不得已呀!

  话说去年写「怨偶管训班」这个主题书时,原本是要写这本《密妻》的。但是因为当时整个故事的意念不够完整,所以虽然有了人物,有了些剧情,还是迟迟无法动笔。后来当然我又另外想了个故事,而那个故事反而先在脑中有了完整架构,于是就取代了《密妻》,先跟大家见面了。而那本取而代之的故事,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恶搞书名之作——《北妻》。

  虽然知此,但本书与《北妻》的故事是分别独立的。知果你还没看过《北妻》想找来看,或是看过了想复习,当然我是不会反对的。主题书还买一送一,这种事情也只有怪咖阿清才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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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底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家那只智障美少女代表猫饭团变温驯了。如果有人还记得,饭团就是某年我去美国度假回来后,发现被我妹偷渡回家的白猫。或许是因为丢弃她的原主人总是把这些蓝眼波斯当作繁殖来赚钱的工具,所以近亲繁殖来的饭团生来就一堆毛病。

  微菌、耳蚧虫跟甲状腺机能亢进,加上她动不动就害怕激动得拉屎拉尿,初期治疗她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所以说把屎把尿一点都不夸张。

  不过等饭团的毛病一一治好,内分泌控制住,她就迅速从干瘦的两公斤半胖成了四公斤,于是得到了我给她的绰号——小胖。

  这两年来,这只依然胆小怕死的小胖越来越爱黏人,成天跟前跟后的,只要我拿出罐头,就兴奋得快要死掉。人人来我们家,都说这只是最漂亮的,人气远胜过凶巴巴的蛋卷。

  七月底的时候,她被我一把就抱住,我才在想她怎么变温驯了,接着就发现地体重明显地减轻了。我正盘算着要带她去看医生,就看到她在呕吐,当天我立刻将她送去熟悉的兽医那边。

  医生做了血液检查,发现她的肝指数过高,黄疸现象超级严重。原本白猫是粉红皮肤的,她全身的皮肤都黄黄的,连嘴唇也是黄的。医生开了药,我回家每天准时喂药,却发现她的食欲越来越差。最后连拿出她心爱的罐头,她都不吃了。

  不吃不喝是何等严重的事情,我赶紧将她送医。这一去,住了五天医院,天天二十四小时的点滴加强肝剂。但是因为她还是不肯进食,又持续有呕吐状况,情况变得很不乐观。我去医生那边,医生分析了几种可能性,都是很不乐观的病,最后我只好先带她回家。

  回到熟悉的家里,她似乎舒服了一点。但是想到她病况如此,我整个晚上边给她灌食营养剂边哭,她吃了又吐,我则是已经哭到眼都肿了。这种等死的无奈,让我简直快要崩溃了。原来面对猫咪的死亡阴影,跟亲人的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你经历过就比较容易忍受。

  再让她就医,我怕她会多受折磨,可能要插鼻胃管,最后还是要死于衰竭,且无法住在熟悉的环境,非得住院不可。但是不让她就医,我看着地虚弱的模样,根本无法停止哭泣。那种煎熬简直比什么都难受,我整晚辗转难眠。

  隔天一早,我想了很久,决定再换一家大医院诊治,至少少去误诊的可能性,少去我自己遗憾的可能性。我找了中区唯一的教学医院,搭计程车送她去,医生马上就让她住院了。

  由于医生怀疑是FIP(传染式腹膜炎),所以先做了这项检查。检查耗时将近一周,而这一周时间内已经不能叫做小胖的饭团,只能靠鼻胃管服点滴维持生命了。我们每天去看她,跟她说话,给她加油。希望不是FIP,而是其他种疾病,因为任何可能的疾病都比FIP乐观。

  FIP是致死率极高的病,它跟SARS一样,都是病毒型疾病,一旦患了此症,并没有药可以医治,只能针对她的症状给药,一切还是要靠猫本身撑过去。

  最终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宣布了答案,结果是残酷的。此时的饭团状况已经很差,连妹妹去看她,她都要很用力抬起眼睛看。医生觉得她气力已尽,只是靠着意志在撑,我们不舍,告诉她可以休息了。

  于是从病发到离开,大约历时三周,其中有两周以上时间,她都住在医院。我望着她药袋上的年龄写着两岁十个月,相当于人类24岁。多么年轻的生命,竟然在此殒落了。

  一直到现在,偶尔一个转头,好像都还可以看到她蹲在柜子里面的样子。其他两只猫老是去睡她惯睡的地方,像是在等着她回家。可是令人不舍的是,因为这疾病其有传染性,所以她用过的物品大多无法留下来,纪念也只能在心里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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