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毓捷皱眉问:“亚竹,你就这么相信昊然吗?”
终于听出他话中之意,温亚竹不悦的板起脸孔。
“你是在怀疑昊然他会害我吗?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会伤害我,只有昊然绝对不会。”要是她不小心跌倒,昊然也只会先扑过来给她当肉垫,就伯她跌伤了。
因此她不可能因为别人说了昊然一些什么,就质疑起他。如果连这么疼爱她的人她都要怀疑,这世界上她还能信得过谁。
见她如此维护温昊然,他聪明的改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因为那天陈嫂说的那些话令我觉得有点意外,这几天本来想找她再问清楚一点,没想到她会突然有事,没再过去。”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深信不疑的时候,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则最好住口,因为再说下去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对了,亚竹,你找到钥匙打开那本日记了吗?”那本上了锁的日记里也许记载了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温亚竹几乎忘了这本日记的存在,经他一提,她才想起来这件事。
“还没有,我想找个时间再带去给锁匠开。”
“我明天早上过去接你,再陪你去找锁匠。”
“不用了,明天学校就开学了,虽然没我的课,不过我要到学校一趟,甘先生说他要带我熟悉一下环境。”
知道明天没办法见到她,狄毓捷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的应道:“好。”
等了她五年才盼回她,他恨不得天天跟她守在一起。五年前对她的感情至今仍没有淡去,反而在经过时间的沉淀后,发现自己更爱她了。
老实说,这几年他的感情并非完全空白,他尝试跟两名女孩交往过,但她们没办法带给他那种悸动的感觉,所以他一直忘不了亚竹。
等红绿灯过马路时,温亚竹不经意的睐他一眼,不禁怔住,她发现他的侧脸好像……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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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回来了,就自己回公司坐镇指挥吧。”得知温昊然回来的消息,墨笑在休假前特地过来探望他。
吐出一口烟,温昊然淡淡开口,“你不是已经找好了代理人吗?”
“嘿,你可是翔空集团的董事长,之前你人在洛杉矶,那还没话说,现在人在台湾,还不回自己的公司,这说得过去吗?”见他一脸意兴阑珊,墨笑交叠起双腿,若有所思的望住他,“我记得你这几年不是戒烟了,怎么又开始抽了?”
温昊然默然的吸著烟,没有答腔。
“是为了亚竹?”墨笑试探的问,心知百分之九十九是这个答案。
“她见到狄毓捷了。”
闻言,他有些意外,也霎时明白好友为何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了。
“那现在呢?他们又在一起了吗?”
温昊然正欲开口,忽然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他连忙把手里的香烟捻熄,同时伸手想驱散屋内的烟味。
墨笑哂笑的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知道一定是亚竹回来了,因为她不喜欢烟味,所以昊然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昊然,我回来了。”温亚竹笑吟吟的走进屋里,见到另外还有一个人在客厅,“有客人呀,啊,你是墨大哥,你怎么来了?”墨笑到过洛杉矶,两人曾见过一面。
“还说,你们回来这么多天居然都没通知我,直到今天昊然才打电话告诉我。我明天就要休假了,今天特地过来看看你们。”墨笑抱怨的接著说,“亚竹,你也帮我劝劝昊然,叫他不要游手好闲,他这个董事长也该回公司看看了。”
走到温昊然身边坐下,她笑咪咪的为他辩解。
“昊然不是个不负责人的人,我想公司的事他自有打算,何况公司有墨大哥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亚竹,怎么连你都这么说,你们两个是打定主意吃定我了是不是?”
“怎么会,那是因为墨大哥太能干了,所以昊然才会这么信任你呀,”猛然思及一事,温亚竹启口问:“对了,墨大哥,我刚好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骗毓捷说我已经死了?我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呀。”
闻言,墨笑不动声色的暗瞅温昊然一眼。
他神色自若的接腔,“是我要他这么说的。”
“你要他这么说的?这是为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不希望你想起爸妈惨死的事。”
墨笑古怪的瞟他一眼,没戳破他的借口。
温亚竹接道:“所以你才骗他说我死了,是不想让我见到他,而想起什么吗?”
“嗯。”淡哼一声,温昊然抽过一张面纸,替她擦拭额上沁出的汗水。看著她被太阳晒得染上两抹嫣红的面颊,格外的俏丽动人,他眸色转深,指腹留恋的轻抚著她的颊畔。
墨笑皱起眉头,看出他隐含著某种欲望的举止。
她吸了吸鼻子,接著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抽烟了?”
“嗯。”
“以后不许再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温亚竹探向他的口袋,找出了一包香烟,把它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发现时间不早了,墨笑起身,“昊然,我还有些事要交代可菁,先走了,明天可以的话,至少抽空来公司一趟看看大家,你有五年没回来了。”
“嗯。”漫应一声,他送墨笑离开。
回来时,看到她靠著沙发,歪著身子睡著了。
他轻轻抱起她,送她回房间。
眷恋的抚著她的睡颜,他嘶哑的喃道:“亚竹,对你而言,我真的只能是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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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亚竹在亚文大学教书的第一堂课,温昊然不放心,也跟来了,就坐在教室里的第一排位置上。
但,上课前他便被甘尔旋请了出去。
“为什么我不能坐在里面?”温昊然冷眸瞪他,怀疑他根本在公报私仇,所以才不让他坐在教室里。
甘尔旋慢条斯理的答道:“请问你是本校的学生?还是你有向本校申请旁听生的资格?”
他扬眉,冷声道:“两者都不是,那又怎样?”
甘尔旋一派温文的开口,“那么依照本校校规,校外人士未经允许不准随便进入本校听课,请你离开,不要干扰学生们上课。”看著温昊然恼怒的瞪著他,他心情极好,慢悠悠接著说:“如果你对本校的课程有兴趣,欢迎你下学朝来申请旁听生的资格。”
看吧,风水轮流转,当初在洛杉矶,他对他摆尽了脸色,哈哈,现在轮到他给他好看了吧。
如果当时他不刁难他,他也会以礼相待的,所以说做人哪,要尽量与人为善。
“甘尔旋,你这根本是故意想为难我。”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分明是在报复在洛杉矶时,他一再拒绝他想邀聘亚竹的事。
“没那回事,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的,校规这么规定是为了保护学生。”见他气得沉下脸,甘尔旋爽极了,笑呵呵的说,“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啦,只要你不接近教室十公尺以内,打扰温老师上课,我就不找警卫请你离开本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一脸恩赐的说毕,他得意扬扬的离开。
温昊然没心思再去计较甘尔旋的事,因为教室内的情况令他看得火冒三丈。
挖掉,挖掉,挖掉,他要通通挖掉那些用猥亵的眸光,目不转睛的看著亚竹的那些男学生的眼睛!
该死的,亚竹是他的,那些男生竟敢用那样淫秽的眼神亵渎她。
不可原谅!但碍于温亚竹正在上课,他克制住冲动,只是用北极般寒冷的目光狠狠的射向那些男学生,意图把他们全都冻死。
奈何距离太远,男学生们浑然没有察觉到教室外头那充满敌意的眼神。
下课后,五六个仰慕她的男学生涌至讲台围住温亚竹,七嘴八舌的询问著她各种问题。
“老师,你有男朋友了吗?”
“老师,你今年几岁呀?满二十了吗?因为你看起来好像比我们还小。”
“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我的手机,有事随时可以Call我帮忙。”
“老师,你新来不久,一定对学校不熟厚,我带你去逛逛,熟悉校园。”
“她没空!”冰霜般的嗓音突兀的穿透众人。
感受到一阵寒意袭来,数位男学生抬头望过去,只见一道冻死人的阴森视线睨视著他们,似乎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
温昊然伸出一双手臂拥住温亚竹,并将她搂进怀里,不让那些男学生的气息喷染上她的身。
“你是谁?”好羡慕哦,人家他也想像那样一把抱住温老师。但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似乎不太好惹,凛冽的脸上写著——生人勿近,否则我就不客气。
“他是我弟弟啦。”她这才有机会开口,笑吟吟的解释。
“哦,原来是师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