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调酒的功夫啊!”谷聿忧打着哈啥。他的弱点,连四个兄弟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Bill知道呢!
“少来了,从实招来吧!你这贵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Bill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
“呵呵!你还是这么的精明。不过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活像我是个多么现实的人。”其实他本来就要来这里的,碰上打雷只是巧合。
“你就是。”Bill也不客气地直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我如果不做些符合你所认定的事,岂不是冤枉?”
“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
“说真的,Bill,这几天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吧!”之所以想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地缘关系,离她出事的地点只隔了几条街而已。
“这附近?你是指PUB里,还是指大环境?”
“大环境、PUB里都行。”
“大环境我是没什么印象啦!你也知道我的生活是日夜颠倒,很少听到什么闲言闲语,至于PUB里,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客人们坐上吧台,都不把我当人看,所以我听到的事就特别多。”
“例如呢?”谷聿忧问。
“你想问什么?”
“嗯,有关于婚礼的八卦、丑闻,随便你怎么形容。”
Bill沉思着。“婚礼?我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喔。”
“怎么回事?”
“大概是上个礼拜天吧,有一对男女曾在这边谈过一场婚礼的事。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一眼就看出那个男的是个专走捷径的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而那个女的一脸妖媚相,看起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两个人谈婚礼就有趣了,我在想,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婚姻咧?所以就分了点心在他们的谈话上,谁知道让我听到了一个大阴谋呢!”
“什么阴谋?”谷幸忧精神一振,他会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随便探个消息,也能探出真正想要的?
“原来他们谈论的婚礼不是他们两个的,而是那个男的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更离谱的是,那个女的竟然是新娘的后母。这很简单的就让人联想到,他们两个勾搭上了,想联合谋夺新娘家的产业。结果我猜测的还真准,我听到那个男的说,结婚后他绝对会让新娘子好看,等到财产都到手,他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恶?”
“有没有听到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倒是没有,他们总是‘那个女人’和‘那个老头子’的叫,我想指的应该是那对待宰的父女吧。”
谷聿忧沉吟着,这有可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毕竟这社会上的阴暗面比比皆是,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在街上一捞就是一大串,谁都有可能,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是一条值得探索的线。
“谢谢你,Bill。”
“有帮助吗?”
“当然。”
“真的?那就好。其实还有好几个关于婚礼的事,但是觉得既然是你问起的,那么应该是跟案子有关的事才对,所以其他的我就先过滤了,因为它们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事。只有这件事,才够格进你的耳朵。”
“那对男女自从上次之后,还有再来吗?”
“没有了。”
“是吗?”谷聿忧微蹙着眉,不知道那两人是何方人氏,该如何查起?
“不过……”
“什么?”
“他们以前常来,都是男的先到,坐在吧台右边的第一个位子,然后那个女的才随后出现。他们至少一个礼拜来一次,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或者是他们的阴谋得逞了,这个礼拜天他们并没有出现。”
“Bill,如果他们出现了,我希望你立刻通知我,好吗?”谷聿忧立刻写下手机号码交给他。
“这有什么问题,只要那个男的一踏进门口,我就立刻通知你。”
“谢了。”谷聿忧一口喝干手中的“LastKiss”,然后对他一笑,“你帮我看看雨停了没有。”
Bill差了另一个人到外头看看,答案是雨停了。
谷聿忧压了一张千元大钞在杯底,“不用找了,Bill,剩下的当你的小费。”他微笑地说,站起身离开。
第三章
医生经过了几小时的急救,终于疲累的走出加护病房。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路达胜立刻上前,季欣欣也跟随在侧。
“暂时稳定了。”医生面带笑容,看着家属露出欣慰的表情,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收获。
“那她度过危险期了吗?”季欣欣急问。
“还没有,这三天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只要这三天安然的度过,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这我无法确定,不过不瞒你们,路小姐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你是说……我女儿会变植物人,也就是醒不过来了?”
“植物人也会有苏醒的一天,你们要抱持着希望,现在医学一天比一天发达,令媛会有醒过来的一天的。”
路达胜点点头,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连医生何时离去的都没注意到,依靠着季欣欣的搀扶,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陷人极度的悲伤中。
“原来你是去打探消息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去躲雨呢,以为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路蓁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忍不住跟他说话。
看着专心开车的谷聿忧,她忍不住轻声一叹。从她“醒来”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到现在都还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为什么只有他看得见她,又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她了?是不是从此以后,他都看不见她了呢?那么她如果有事找他的话,该怎么办?
跟着他再次回到他家,进人他的卧房,看着他在电脑前忙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开始脱衣服。
路蓁一惊,他在干么?
忍不住脸红心跳,她知道自己该离开,她的行为已经算是偷窥了,因为她虽然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但是他毕竟看不见她呀!
理智催促着她快点离开,至少也要转过身去,非礼勿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移不开视线,盯着他渐渐棵露的身躯,直到他一丝不挂的走进浴室里。
天啊!他的体格真是一级棒!让她忍不住想……想拍他?
愕然的看着手上的动作,双手的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长方形,像是相机中取景的角度。
看到他一丝不挂,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并不是想入非非,而是想将他健美的体格用相机拍下来,这代表什么?
她喜欢拍照。
是的,应该是这样没错。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谷聿忧已经洗好澡,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你又出现了,还真会挑时候啊!”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的路蓁,调侃地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目前衣不蔽体。
“嗄?!你看见我了?你又看得见我了?!”路蓁听到他的声音,听清楚了他的话,惊喜的跳了起来,跳到他面前瞅着他。
“我何时看不见你了?是你故意玩捉迷藏的吧!”谷聿忧没好气地说。
“没有、没有,我一直都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就看不见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急得快疯掉了,在你面前又叫又跳,可你就是视而不见。”路蓁急忙的澄清,就怕他误会她,也怕这种情形会再度发生,现在不解释清楚,到时候他一生气,真的不理她的话,她该怎么办?
“你一直都在?”谷蓁忧怀疑地问。
“真的、真的,我发誓我都在。我还跟着你到PUB中去,听到你向Bill打探消息。”
“看来你真的都在。”他相信了。“那么……”他停顿了下来,眼神奇怪的盯着她。
“你想说什么?”路蓁看他欲言又止,心里已有预感他想问的是什么。
“你都看见了?”谷聿忧眯着眼,审视的看着她。
“看见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在车上的时候.你都看见了?”他小心地问。
原来他真的担心他怕打雷的事被她发现。
“我是看见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路蓁平淡地说,试图减轻他的不自在。
谷聿忧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发一语。
“你一直有这个困扰?”她轻声地问。
“什么?”他不想谈。
“看来,你不想谈它。”
“是的,不想。”他转身朝房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你才刚回来,而且可能随时会下雨……”
一语成真,路蓁的话都还没说完,窗外滴滴答答又下起雨来了。
谷聿忧“砰”的一声重新关上房门,狠狠的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而且你并不需要因为怕打雷而觉得羞耻。只要是人,都有他们恐惧的事物,即使是大胆、强猛如你的大男人也不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