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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理双眼眯成一线,冒着冷火死盯着她,她竟然还向众人公开,难道她打一开始知道他想要一个孩子,已经替他大肆宣传了?真是可恶至极的女人!他无声地放下酒杯,倏然立起身,暴风般地将她狂扫到床上,熄了灯,准备上阵,好好修理这令他痛心的女人……

  「怎么回事?」贝雨乔还不知自己犯了天威,直到他巨大的阴影像魔魅似无声无息地贴近她,她的上衣唰地一声被他撕裂,她惊惧得想叫,但唇被他粗蛮地堵住,他精实的体魄将她压抵在床上,放肆地侵犯她的私处,又是唰地一声,她薄弱的防线被扯裂,他欺进柔软的中心,更狂野地纠缠……

  「不要……」她挣开他的唇,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

  「现在说不要不嫌太晚吗?」他冷冷地讥讽。

  她红着眼眶摇头,在黑暗中梭巡他的目光,她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要」了?幸好下一刻他退开了,不再压得她怏窒息,她摸索着方向要开溜,爬了几步,纤细的足踝就被他的大掌紧紧扣住,狠狠地拉了回来。她仆倒,他又压了上来,这回他结结实实将她包覆在身下,而且身上光溜溜的,腹下的烈焰更是野蛮地抵着她……

  她惊心动魄地回眸,泪在眼眶打转,颤声说:「别这样……」

  他噙着冷笑的唇逼近了她;手指折磨般的在她的颈项间游移,旋即扣住她的下巴,沈声警告:「你要对我使诈,那是弄错对象了。」

  「我没有……」她话没说完,他便吻住她的唇,火舌狂缠住她,扯下她的胸衣,双手握住她的酥胸,恣情搓揉,无情地挑动,令其坚挺……

  她内心无助,却控制不了身子敏感的反应,感官随他的放肆起舞。「嗯……嗯……」她羞耻地抗议,说不出话来。

  他又是一记冷笑,吻得更火辣,大手顺着她的胸线、平坦的小腹而下,定在她双腿间,捕捉到蓊郁中脆弱的小花,抚触更残酷……

  她小脸火红拚命摇头,她并不是不愿意跟他上床,若是他温柔些,她对他是毫无招架之力的,但他太蛮横,一点也不温柔,令她好怕。

  「啊……」他的手指……滑进了……她的……体内!她伸出双手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进逼……

  「你这是多此一举。」他低嗤,反扣住她的手,一个使劲让她翻身,正面向他,但他没让她有罗嗦的机会,吻遍她寸寸粉嫩的肌肤,玩弄她胸前的绵球,分开她的双腿,狂吻她神秘的滋味。

  她全身发颤,狂乱的心绪再也分不清欢愉、痛苦或受伤,感官和情绪交错成一张无助的网,教她的心不停发颤;突然他不再吻她,他托住她的腰,坚实地进入她的身子里,她一震,紧张自己被穿透了,胀得好痛!

  「我……会死掉吗?」她噙着泪茫然地问。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为你办到。」他邪恶的呼吸近在耳畔,蓦然他狂骤的冲刺,像一匹精力旺盛的马在她的身子里狂奔,火焚般的快慰迅速在她全身的细胞中漫烧,扩散到全身,令她汗毛直竖,无助中她只能被动地夹紧他的腰杆,在激情中泫然欲泣……他又变换了很多折磨她的姿势,最后他牢牢将她的腰托起,猛烈的律动后,让她到达高潮……

  她喘吁吁,额上全是汗,双腿发软,可他维持这奇怪的姿势很久才放开她,迳自离开她走进浴室,连抱她一下都没有,而她就像棉絮一样瘫在床上,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你可以走了,一个月后若月信没来,我会先支付一部分酬劳,以便让你去请客。」他淡漠地抛下这句话,关上浴室的门。

  贝雨乔诧异至极,双眼瞪得好大,望着他矫健的身躯消失在眼前。

  缓缓地,她瑟缩起双肩,眼中蒙上雨雾,她终于明白了,他把她今晚来找他的目的全曲解了,他当她是来应征的,而她该说的没说,却和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让他在她体内留下他的……种!

  噢!她紧紧把自己的脸蒙住,不敢往自己身上瞧,她会怀孕吗?照日期算来,今天应该不是安全期。

  若她替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该怎么对老爸交代才好?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费斯理。

  她好可悲,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她笨,笨透了!

  第七章

  「雨乔,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贝雨乔甫进家门,老爸就发问,可想而知他见她晚上不在家,正等着她回来,她也听得出他老先生的语气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想说谎编个理由蒙混过去,但她不擅说谎,乱编一通反而更容易被抓包,索性什么也没说,摇摇头,沈默地进了自己的房中。她觉得好累,双腿酸疼得快断了似的,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静地抚平杂乱的心绪。

  贝大叔真的很吃惊,他的小宝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下该如何是好?他一个男人家又难懂女孩儿的心思。

  天啊,神啊,死去的老婆啊,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吧!贝大叔暗自默祷,走到女儿房门外,来回踱步,也不敢贸然进入。他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假设许多可能的状况——

  第一个假设是女儿和那个「某人」,也就是不知名的男友吵架了;第二个假设是和他分手了;第三个假设是她已和他上床了,并且打算替他生孩子……

  虽然这些假设都很糟,但无论是哪种假设,他都不打算责怪她。

  他将自己的脸皮往地心引力的反方向拉,练习愉快的表情、和缓的态度,拿定主意后,他开了一点门缝,见她和衣侧躺在床沿,他温柔地笑问:「老爸可以进来跟你说说话吗?」

  贝雨乔内心愁苦,很害怕面对老爸的质问,但屋檐下就只有他们父女俩,她是躲不开也逃不了的。

  「嗯。」她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身子沉重得教她懒得动。

  贝大叔走了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畔,好轻柔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她只用一个字来当防火墙。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交情这么差吗?有任何事都可以和爸讨论,互相切磋切磋嘛!」贝大叔投以关爱的眼神。

  贝雨乔好感动,但老爸愈是一副坦然,她愈是心虚,愈不敢说出今晚她所发生的严重错误!她自认所有的错全在她,她不该去寒天找费斯理,只要她不去,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贝大叔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安慰自己说不定什么事也没有,是他自己小题大作,在那里自己吓自己。「要不,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要到办公大楼上班了,换新工作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现。」他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要走。

  贝雨乔的心猛被敲了一记,伸手拉住他的手,虚飘地说:「爸,我不想去车厂工作了。」

  贝大叔难以相信,心底惊愕,但他沈住气,坐回椅子上,轻声问:「为什么?」

  「我不想去。」她可以一肩扛下所有的错误,但她绝不要再见到费斯理,她害怕他的残酷和无情,他的冷嘲热讽让她更清楚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她对他的爱几乎已被他扼杀得精光,剩下的只有说不出的伤心。

  「那你想去哪里?」贝大叔快被女儿弄糊涂了。

  「我想远离德国……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故乡台湾在很遥远的地球那一端,是个四季分明,美丽的国家吗,我从来没回去过,我想去那里走走……」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她是一只鸵鸟,她要躲起来。「我只是想去……」

  「何时?」

  「明天,我小时候你就替我申请过台湾的护照,我有国籍,随时可以去。」

  「唉!女儿,我的小宝贝,别这么拗好不好?要回台湾只要有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但明天是你重要的大日子,大老板那么赏识你,你明天是一定要去车厂,别任性,老爸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的咧……」贝大叔好言相劝。

  贝雨乔疲惫地闭上双眼,「大老板」三个字令她心跳变得激动,而老爸那句把希望放她身上,更令她撕裂的心万分沉重,她不能放下老爸一个人远走高飞,但也不能坦白告诉他,她心底的痛只能自己承担,她仍得去车厂工作,她必须认输,她输给了命运,也输给费斯理,输给老爸,一个输家还能做什么?除了蒙头睡,她谁都不想理了。「晚安,爸。」

  「明天见喽!我会起床做早餐。」贝大叔很满意女儿的深明大义,轻柔地为她盖上被子,熄了灯,退出门外。

  一室的黑暗中,贝雨乔没有真的睡着,她的泪无声地顺着眼角坠落在耳畔,默默地一个人伤心。

  费斯理烦躁地走出浴室,手臂上挂着衣裤,赤裸的精壮身子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开了套房的灯,瞥向床,那个恼人的女孩已离开,房里徒留一抹淡淡的女性香甜,那是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厌恶,坦白说他心底也没有一丝惩罚的快感,而是对她感到失望,她不该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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