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和谁约会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稍稍注意一下期限?明天就是出席晚宴的日子了。」巩怀风双臂抱胸地睨着她,口气不悦。
「我没忘记,要是我忘记的话,我早就答应……」她赫然止住声,心想根本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些,省得他又嫌她啰唆。
「答应什么?」他俊逸的脸上写着疑问。
「没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找我有事吗?」她显然有点无措地搓搓小手。
「我们要在大门口说吗?」
「呃!请进。」刘亦欣闻言赶紧打开门请他进去,「我家没沙发,只有几张木椅,坐起来不太舒服喔!」
「妳这种口气好像是不太欢迎我,正找着理由撵我走?」她这样的反应倒让他眸底掠过一抹浅而易见的兴味。
「啊!我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心理准备而已。」她指着其中一张椅子,「你坐,我去倒杯饮料给你……你要喝可乐还是矿泉水?」
「矿泉水吧!」巩怀风想了想。
「好。」刘亦欣立刻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伸手接过,但没喝水,也没说任何话。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她坐在他对面,不自在地找着话题。
「我要是不知道妳住哪里,又怎么把邀请函寄给妳?」他简单的反问,让刘亦欣顿时感觉到丢脸极了。
老天!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没想到呢?
巩怀风看她那张涨满羞红的小脸,发现她其实还挺可爱的,尤其刚刚瞧见她对那个男生自然流露的笑靥,甚至比她面对他时笑得还美。
「明天的事妳准备得怎样了?」他拿起水杯喝了口。
「准备?!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刘亦欣一脸认真地问:「你是指衣服吗?我有一套适合的礼服,这个你不用担心。」
「妳真的有礼服?」巩怀风倒是有点怀疑,「妳别跟我客气,礼服本来就是我该准备给妳的。」
「我真的有,所以就别浪费了。你忘了吗?我以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做伴游的,所以也有陪伴参加晚宴的经验,当初对方就曾买了套礼服给我,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穿过了。」刘亦欣强调着,像是怕他不相信。
「好吧!既然妳确定有礼服,那我就不勉强了。」接着他又看向她那张素净的脸,问道:「妳有化妆品吧?」
「当然有,我会化妆的。」她理解的点点头。
巩怀风点头站起,「那就好,我明天来接……」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把地址给我吧!」刘亦欣的个性向来独立,除非必要,她不喜欢麻烦人家,尤其是他。因为她已知道他老爱嫌她啰唆麻烦,如果再让他这样来去奔波,他肯定会更讨厌她了。
巩怀风瞇起眸看她,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妳好像凡事都很喜欢自己来,这样子不是会挺忙的吗?」
「会吗?」她不好意思地搔耳笑笑,「大概我个性真是这样吧!再说你已经替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再麻烦你。」
「付出太多?」他像是忘了她曾经是个有一屁股烂债的女人。
「在高雄的时候,你给了那几个大哥名片……难道他们没去……」
「哦!那没什么,我好几天前就打发掉他们了。」他一天到晚要忙的事实在太多,除非是必要的事,否则他不会刻意记着。
「那就对了,你都已经帮我帮到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给我地址吧!」她咧开嘴,露出抹青春笑靥。
她这抹笑不禁让他又想起刚刚在门外所见到的笑容,情不自禁下,他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颚,在她错愕的眼神中贴近她的唇,「以后都用这种笑容面对我,我不要妳用过去那种呆呆的笑容对我笑。」
呆呆的笑容?
那是她见到他时的腼腆笑容耶!他居然认为她呆呆的?
「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不对着你傻笑就是了。」刘亦欣嘟着小嘴儿,有点儿难过。
「怎么了?生气了?」看着她微噘着唇的天真模样,巩怀风对她开始有种新的、不一样的认识。
真是奇怪了,以前跟她碰了那么多次面,他怎么都没有发现她有这份纯真率直的个性?
只不过一名伴游女郎的纯真,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能维持多久?
「我……我哪敢生气……」然而当他的唇低下轻触她的剎那,刘亦欣完全愣住了,下意识地向后一闪!
老天!他今天是怎么了,她只不过请他喝杯水,难道水也会令人醉倒?不然他现在是在对她做什么?
「妳现在有没有男友?」他挑眉望进她眼中。
「男友?我哪可能有男友。」她现在忙得连念书都没时间了呢!
「那么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伸出手指,轻拂过她微颤的红唇,亲密的爱抚着。
「他……你是说江崴?他只是我一位很要好的同学……他很照顾我……」刘亦欣浑身一僵,只觉得他的脸好像愈来愈靠近她。
「只是同学?」他勾起魅惑的笑容,心情大好。
「没错,就只是同学,怎么了?」她直觉他的表情和问话有点儿奇怪。
「没什么。这是名片,妳明天六点半的时候就依这地址前往就对了。」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给她。
「好,我会的。」她接过手一看,顺口念出,「啊!是俱乐部呀!『纵情』……我好像听过,那不是号称男人的天堂吗?」
「天堂?!妳以为里面有什么?」她可爱的表情再次逗笑了他。
「应该有……很多女人?」刘亦欣小心翼翼地问:「这是说是你们男人的温柔乡,对吧?」
「那里向来女人止步,只有这次例外。」巩怀风撇嘴轻笑着,继而放开她,往外走去。直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问道:「这几天妳……有想过我……我的事吗?」
「你是指晚宴的事吗?当然有,但我以为你放弃我了,毕竟那天我们不欢而散。」她耸肩一笑。
他点点头,「所以除了晚宴的事,妳根本没想起我?」
刘亦欣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她想他、无时无刻都胡思乱想着他呢?她就怕又会惹来他不屑的狂肆笑声,于是她干笑两声,「我想你做什么?你又不缺人想,倒是我这阵子忙着考试,天天只想着该怎么答题而已。」
巩怀风眸心一紧,对她这样的回答非常不能接受,「妳当真一丝一毫都不曾想过我?」
「没错,我不想你难道有错吗?」瞧他那是什么怪表情,她不懂。
巩怀风向来唯我独尊的男性魅力被她这几句话给狠狠伤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很用力地把她一把拉到面前,「妳没错,错都在我,我根本不该问妳这个问题的。」
说完,他赫然吻上她的唇,疯狂地吮尽属于她的滋味,每一个吮吻都带着一股无法毁灭的霸气。
过去,只要有男人敢动她这样的歪脑筋,铁定会被她赏好几个巴掌。但这次,刘亦欣居然只是愣住,还傻傻的接受他的吻。更糟的是,她可说是没有接吻的经验,因此完全不知如何响应,只知道自己晕陶陶的……脑袋里的东西像是全飞了!
然而从没吻过这样生嫩女人的巩怀风却误以为自己的吻技在她面前完全失常,她居然连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是怎样?
该死,他猛地推开她,恶狠狠瞪着她茫然的大眼,「怎么,我让妳很不满意吗?」
「啊?」刘亦欣还是一副呆怔,还没回过神来。
「或许我的吻技比不上妳有过的其它男人,但妳也不用冷漠得像冰一样。」冷睨了她一眼,他便迅速离开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坐上车、发动车子,他恨恨的捶了下方向盘,恼火地瞪着眼前的街景。
见鬼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在意她的感觉?她只不过是他临时找来社会的女人而已,他大男人的心态何必容不下这样挫败的经验?
摇摇头,他不愿多想,还是趁夜去找其它女人玩玩,发泄一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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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起来,刘亦欣便从衣柜中翻出那一件唯一的礼服……突然,她瞠大了眼,紧盯着胸口上那道怪异的大破洞!
糟了,礼服哪时候被老鼠给咬了这么大一个洞?这下该如何是好,这地方还是隐藏不了的地方,真是完蛋了!
提到礼服她就想到安莉,她在「菲莲」也算是顶红的伴游女郎,她以前曾向自己炫耀过有好几套漂亮礼服,她想她应该可以找她借用一下。
心念一定,刘亦欣立刻按下了电话拨出,不会儿安莉浓浊地嗓音响起,看来是在睡梦中被她的电话给吵醒了,「喂,找谁呀?」
「我是亦欣。」
「刘亦欣呀!」安莉立刻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我听说妳不是一马当先、拔得头筹,成为『巩氏』三公子交代任务的第一位幸运儿,现在怎么还会想到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