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拿给他们了,连朱大叔都有。」方辘可是挺自豪于自己的捉鱼技巧。
「真的?好,等会儿我就去做鱼料理给你吃。」她飞快地将牠们拎到槽子里,先清洗肚肠,然后抹上盐预防腐坏,一切妥当后,她便洗净双手来到正在喝茶的方辘面前,嘴角带着吊诡的微笑。
方辘笑望着她,「妳现在对厨艺愈来愈在行了。」
「当然,不过驭夫术却没长进。」她大胆地坐在他大腿上,玩着他只穿着兽皮背心的胸口毛发。
方辘呼吸一窒,「妳又在胡说什么?」
「我们搬来这里多久了?」欧阳敏儿瞇着眸反问他。
「快两个月了。」他扬起眉,细想了会儿。
「可你这两个月好像都没看见我的存在。」她噘起小嘴儿,非常抱怨地哀声叹气着,小手还重重的拧了下他的心窝。
「呃!」方辘眉头重重一皱,「我到底做错什么?我怎么可能忘了妳的存在。敏儿,有话妳就说呀!」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两个只能拥有洞房花烛夜?」她紧紧盯着他,但不难看出她双颊已染上抹不去的嫣红。
「只有……」方辘赫然懂了,原来这小丫头是在向他索爱!
还记得他让她成为他女人那回,他狠狠弄疼了她,也始终无法忘记她眉间浮现的疼意,怕她就此对那种事会有潜在的骇意。因而此后,他每每抱着她睡觉都只能用力压抑住想要她的热欲冲动。
他以为他这么做可以让欧阳敏儿松口气,没想到她却因此而不满。
「不懂吗?我一直等、一直等,却怎么也等不到,我想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变成老婆婆了,还是只有洞房花烛夜。」她将满腹不快都说了出口。
「敏儿,那是因为……」
「我不要听!」她以为他又要找一些狗屁倒灶的理由来说服她,难道一个女人不顾颜面的对他说这些,他还要拒绝吗?
他深吸口气,直望着她那微愠的小脸。
「没忘记吧?那唯一一次还是你受风寒的时候,难不成你得生了病才有雄风?」她微瞇着眸子。
方辘脸色一变,敢情她认为现在的他已完全失去雄风?
其实他恨不得立刻就在一旁的木案上要了她,但他强忍着,因为他想知道这小丫头的小脑袋瓜里还有多少抱怨。
「瞧你,只会愣愣的看着我,难不成傻了呀?」说着,她已主动解着他的兽皮背心,「我看只好我自个儿来了。」
在她大胆地剥除他身上这件唯一的衣裳时,方辘的气息已经完全混乱了!然而更火辣的是,她接着竟然蹲下身褪起他的长裤……
他忍不住压下她的手,「妳这是干嘛?」
「不懂吗?当然是在剥你的衣裤了。」她虽然说得很直接、大方,可是方辘却不难感觉到她的小手带着颤抖。
「妳这是在撩勾我了?」他沉着气,瞇着眸问。
「你……你要这么想也行。」欧阳敏儿其实很紧张,连声音都带了点儿抖意,直让方辘看得心疼不已。
就在她大胆地拉下他的长裤,望着那勃然挺立的重点时,一口气就这么梗在喉头,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呢?妳要怎么做?」他憋着气,半瞇着眸问。
「呃……接下来……」这似乎有点困难,因为其实她也不太知道。
「难道就这么一直盯着它看,妳就会满足了?」方辘掬起她的小脸,对上她不自然的眼神,语带轻狂。
「我……我正在摸索……」她虽不懂,可也不想让他看扁了,「你别吵。」
「好,那我就等着看。」他冒着会得内伤的危险,双臂抱胸地等着……但其实眼底早已冒出犀利的火花,望着她小手轻轻抚上的动作。
「呃!」方辘轻吸了口气,腥红的目光闪现着欲火。
「你怎么了?弄疼你了?」记得他第一次对她这样时,她也好疼呢!
「男人不会疼。」那嘶哑的嗓音饱含着快感。
「那我就继续啰!」她温热的小手像在他身上点火。
这时方辘再也忍不住推开她,继而将她抱起往身后案上一放,将她紧紧压缚在身下。
「方……方辘,你……」她错愕地睁大眸,「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错,妳一点儿都没做错,只是快把我给逼疯了!」他再也抑制不住,火爆地褪下她的衣衫,直到两人赤裸相贴。
就如同干柴遇上了烈火,狂肆的情火一发不可收拾,狠狠席卷了两人,在这激情浪潮中载浮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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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辘为欧阳敏儿拉好衣裳,并伸手拭去她额角的汗珠儿,瘖痖地问:「这次没有弄疼妳吧?」
「没……」她羞怯地垂下脸儿。
「之所以让妳等了这么久……是因为我担心妳不喜欢。」否则他早就会每晚对她热情以待,也不用半夜跑到外头用冰雪覆脸、压抑欲望了。
「不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她缩了缩脖子,「虽然第一次真的好痛,可是张大娘跟我说过以后就不会再疼了,而且还可让夫妻感情变得更好……知道吗?她还说你这么壮,我每晚都好幸福。」
「哈……原来妳是被张大娘给教坏了!」他拧拧她的鼻尖。
「才没呢!她是为我好,问我哪时候要添个娃儿,还说娃儿是你用这方法赐给我的,可你什么都不做,人家担心不知道哪时候才能当娘呀!」
乍听她这番心无城府的话,方辘的心窝猛地发烫。想他从小就四处流浪,从乞食到遇到师父教他功夫至今,早已习惯一个人,从没想过会有个温柔的小妻子,更不敢想象会有个孩子。
可欧阳敏儿却彻底的给了他这种期待,还有幸福的憧憬。
「对了,在添娃儿之前,我想先添样东西。」他笑着说。
「什么东西?」她好奇地睁大眼。
「跟我来。」他握着她的手走向屋外,来到后头空地,指着那只纸箱,「瞧见没?这些也算是咱们家的新成员。」
「是小小鸡耶!」她咧着嘴,蹲下身拨开纸箱,看着这些黄黄的小毛头,「怎么这么可爱呢?牠们会不会啄我呀?」
「牠们会啄人,不过很轻,痒痒的而已,要不要试试看?」他托起一只摆在她手心上。
欧阳敏儿吓得全身绷得紧紧的,不一会儿当真见那鸡仔低头啄起她的手心,痒得她缩着脖子笑个不停……
「好……好痒,真的好痒。」她一直把手伸到他面前,「把牠抓走啦!」
「以后我们得靠牠们吃饭,妳得学着抓。」他故意不救她,笑看她这副既害怕又好玩的表情。
「我自己抓牠呀?」欧阳敏儿知道方辘的用意,他是要她学着与这些小鸡仔亲近。于是她努力伸出手,但又不知该抓哪儿才好。
「别弄痛牠,妳得将牠整个抓起托在手心上再移至地面。」他口头教说着。
欧阳敏儿的求好心也很强,她点点头,如他所说的将牠抓起摆放在手中,然后再送到地面,「我会了!」
「现在我们要来喂食啰!」
方辘从另一头搬来一包饲料,「这是牠们的食物,当然我们吃剩的米饭,也是可以混着饲料喂食牠们的。」
「我要学着养牠们,我真的想学。」她回屋里拿来一只铁碗,将饲料倒进里头,然后依方辘所教的撒在地面上。
看着小鸡们吃得津津有味,欧阳敏儿也忍不住笑逐颜开,直对牠们做着怪表情,这样的欧阳敏儿是这么开心和幸福,让方辘也好满足。为了她,他一定会倾尽全力给她幸福。
可突然,他听见欧阳敏儿细细啜泣的声音,吓得他立即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牠们啄疼妳了?」
欧阳敏儿摇摇头,「方辘,我真能永远永远过着这种快乐的日子吗?」
「傻丫头,怎么了?」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影。
「最近我经常作噩梦。」她看着那些吃得开心的小鸡仔,「梦见我的这片天地被破坏了,追我们的那些人把这里全都破坏了。」
「是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如果他们真要追来,早就追来了。」他抱紧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不会……不会发生?」她掉着泪,「我想看鸡仔们长大,看着牠们孵小鸡、生出更小的鸡仔。」
「妳一定会的。」他安抚的话语果然给了她信心与希望,跟着破涕而笑。
然而就在这时候,朱大叔突然跑了过来,直喊着方辘事先想好的假名,「吴明……吴明呀……你在,真的太好了。」
「朱大叔,什么事呀?」方辘闻声,赶紧迎向他。
「我家那只母猪肥肥就要生了,可是好像难产生不出来,我想帮牠,可又没个人手。」朱大叔淌着一身汗说。
「好,我马上去看看。」
「我也要去。」欧阳敏儿担心地说:「肥肥牠很可爱,绝不能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