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了,学姊夫,我们学姊钦点你来当她的亲亲恋人,还不快叩头谢恩,感谢你这根木头终于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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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恋人?!」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还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人在地底十公尺处,也会有飞来艳福?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难以置信,南北两极的冰层开始融化了吧!伊斯坎星的外星人终于成功入侵地球,太阳系沦为次殖民区,以奴仆之姿供养外来主人。
把耳朵清干净一点,免得听错了,人不是圣人总会犯错,也许是他误解其意,以为梦中出现不该有的情景。
可是,那张笑得傻乎乎的脸到底是谁?明明十分熟悉,可又感到无比陌生,好像全天下的好事全砸在他身上,让他笑得阖不拢嘴的想向人大声宣告——
我有女人了。
「嘘!你小声点,不要把她吵醒,不然我冲到你家,将你砍成七、八段。」呵呵……他怎么笑不停,简直有病。
显然吓得不轻,萤幕那端的男人突地往后一跌,久久无法起身的瘫死在地,似乎没法接受钻入耳中的话语,僵化成石。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如九十岁的老头,缓缓转动眼珠子,再用很慢的动作撑着椅脚,一吋一吋的往上爬。
但是他的呆滞表情仍是空白,似乎刚看到暴龙由门口奔过,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大半,尚未回到肉体里面。
「喂!姓沈的,你不要给我张着眼睛睡觉,我真的会去砍你。」如果他再继续发呆下去。
手指头动了一下,石化的沈冠鹤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对,睡觉,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正在作梦。」
「不是梦,你最好清醒点,除非你捞够了油水,不想再跟我合作。」公孙静云低吼着,挥拳的动作显得收敛了许多,似乎有人在他身边。
一听攸关自己利益,他立即坐正。「大猫,你不要有事没事常吓我,医生说我压力过重,有早衰现象。」
鬼吓人不稀奇,人吓人才吓死人,年前明明安了太岁,怎么还会遇到怪事,而且离奇得让人大作恶梦。
「那是你玩女人玩太多了,肾亏。」报应。
「啧!你嘴巴真臭,几时也学会酸言酸语,嫉妒我有风流的本钱就说一声,十几年交情,我不会笑你十个女朋友轮流用。」双手万能呀!
脸色一沉的公孙静云用白眼瞪他。「谁嫉妒你的滥情,尽管得爱滋和阎王结拜,我再怎么不愿出门,也会地遁到你灵前上香。」
「哟!好毒,你大半夜把我挖起来,不是为了看我和女人恩爱吧?」沈冠鹤打了个哈欠,故意拉低身侧一夜情对象覆在身上的薄毯,露出激情过后的诱人美背。
「下流。」公孙静云啐了一句,视线根本不落在他口中所谓的美景。
「是男人都下流,不然你何必像鬼上身般急叩我,还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鬼话。」叫人听了打心底发毛。
公孙静云不高兴的眼一瞇。「什么鬼话,有人赖上我很不可思议吗?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钟楼怪人,生就八只眼、七条腿。」
但也差不多,不是吗?沈冠鹤在心里回道。「你知道让我比较惊悚的是什么,你居然说要冲到我家来砍我耶!」
这句话吓掉他下巴,人一翻就成朝天鼠,怎么也转不回来。
「你怕死。」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是你住进坟墓里头以后,不管我如何威胁利诱,甚至用哀兵政策苦苦哀求,你死也不肯复活,十年来走出墓穴的次数比我的鼻毛还少。」几乎不到十次。
食物,有。衣服,上网买。日常生活自理,不让人上门拜访,自己也不出门,独来独往像一只穴居的猫,没有朋友也不在乎。
两入之间的金钱往来由网路存汇,他给他一个帐户直接汇,他再提拨转出购买所需物品,压根不用移动一步。
他知道这只猫有个猫仆人会为他打理墓外的事,所以不需要费心的当穴居人,高兴时,他还会露个脸让人瞧瞧,意思是他还没死,可要是一个不痛快,十天半个月也收不到他一句讯息。
「我真的当你已经死了,是个以人形出现的鬼,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你有没有影子。」相信他死了比接受他突然「活」过来还容易。
「鬼?」公孙静云摸摸下巴,觉得刚刮的胡子扎手,「不跟你多说废话了,告诉我怎么讨好一个女人。」
「女人?!」沈冠鹤大叫的露出可怕的表情,好像女人这种生物已经绝迹甚久。
「对,女人,你有什么意见。」他的神情表明他若敢再发出怪叫声,他绝对会履行砍他几刀的宣言。
「脸古怪的沈冠鹤低声问道,放大的五官占满整面萤幕。「你是说真有女人闯入你的世界?」
「没错,有两个,不过另一个不重要,剁碎了喂狗还不够分量。」说起那个很「轻」的人,他的语气贬讽居多,蔑意甚浓。
「两个……」沈冠鹤完全处于惊吓状态,无法将听见的男音具体化。
「那个女人很奇怪,不太聪明,性情尚可,习惯自说自话,毛病不多却说要当我的女朋友,应该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停——」他出言打断言不及义的碎碎念,「容貌如何?」
顿了顿,满面春风的公孙静云往下一瞟,说了句让人吐血的话。「不丑。」
发觉他有异常的举动,仍然不太敢相信他有女人的沈冠鹤轻声问道:「她在你身边?」
他几乎希望自己猜错了,因为他敲了十年还敲不破的石头,居然有人轻轻一点就碎了,那他的努力算什么,岂不是让人呕到心发疼。
「嗯!她睡得很熟,像一只温驯的家猫。」只要她的爪子不向着他。
打击!他居然毫无愧色的……说了。
沈冠鹤神色无比沉重的瞪了他一眼,认为他不够朋友,定力不佳,轻而易举的为美色所诱,是男人中最失败的范例。
不过,好奇心人皆有之,他忍不住一问。
「你们那个几次?」
「什么几次,那个又是什么鬼东西?没头没脑谁听得懂。」又不是上元节猜灯谜,猜中有奖。
沈冠鹤「含蓄」的做出大鹏飞进花丛的动作,暗示着,「有床的那个,要一男一女。」
「什么床……」公孙静云顿时一悟的涨红脸,又骂了一句下流,「收起你的肮脏、龌龊思想,把脑中淫荡画面删得一干二净,不准有遐思。」
「你不想吗?」他贼笑,眉眼上扬。
「是很想。」他老实招供。
「但她不肯对不对?」哈!就知道他运气没那么好,是福是祸尚未分晓。
「我没问。」他很孬,怕她又往他胯下一顶,那很痛,而他不会想试第二次。
沈冠鹤大声嘲笑他的懦弱,「你块头大是用面糊黏的不成呀!霸王硬上弓懂不懂,难得有个女人让你瞧得顺眼,还不赶快把米煮熟了,先吃下肚再说。」
「你禽兽呀!这种事也敢挂在嘴边,我脾气是冲了些,但好歹是个人。」虽然他真想吃了她。
从皇甫冰影宣布他们成为一对恋人至今已有三日,他们是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就像真的陷入爱河的情侣,还真有种恋爱的感觉。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允许他有限制的搂搂抱抱,兴起时勾勾食指要他来练习如何接吻,可以接受的范围仅在腰部以上的抚触,若想往下探索便得了个过肩摔。
就如那颗不会响的叮当所言,他完全被她吃定了,只有她有主控权,占据他的所有视同理所当然,而他毫无忧言权——就算开口,她也会当作没听见。
他必须说一句话:见鬼了。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过男人,她看来毫不费力的捉肩踢腿动作,竟能让他庞大的身驱往她上方一翻而过。
要不是怕伤了她玉肌嫩肤,他哪会轻易被她摆平,好歹他的家传武学也小有名气,不致一路落败的成了肉垫。
呵呵……他就是有点故意怎样?这样才可不失了面子又能名正言顺的抱她,好像他很勉强似的,但其实是乐在其中。
「大猫,你忘了十年前那件事了吗?」沈冠鹤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想他又犯同样的错。
女人是美好的,同时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祸水。
一提起十年前发生的事,他的面容出现沉肃的冷意。「冰影是龙门的人。」
只有私底下他才会轻唤她的名,一面对刚柔并济的佳人时,他会恶形恶状的唤她女人。
「龙门?」他们终于找上门了,他以为能安然无恙说。「等等,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公孙静云看了看已睁开眼,正对着他扬眉的清媚娇颜。「很不要脸的说要赖住我不放,这算不算麻烦?」
「她没因你窃取龙门机密而给你好看?」做坏事者总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