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够了,年轻时有个女人一天到晚为了他吃飞醋,他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可日子一久,他便腻了,他不要这样的关系,一分一秒都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逼疯。
“凌廷飞,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没安全感嘛,你难道不明白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很怕失去你……你一直不娶我,我当然每天疑神疑鬼的。”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随时会在唇边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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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初不知道鸡尾酒的后座力会这么强,她只喝了一杯不是吗?还是因为她的心情太坏,所以酒的威力增加了?
头痛欲裂……她看着天花板,这是谁的房间?
墙上有许多美丽的蝴蝶,她好热……
想冲个冷水,十一月天她居然会觉得热,她想把身上的衣服褪去,可是双手一抚——她身上的衣服呢?
她惊慌的尖叫。老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会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而且她的脑子里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行。
然后她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男子的气息靠她越来越近,她持续尖叫着,一只手臂来到她的背后,将她拥在怀里。“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男人……是韩履冰!他一身酒气。
“走开!不要抱着我。”她气若游丝的赶人并挣扎着,再这样靠近,她知道会出事的。
“我喜欢你……”灼烫的吻攻掠她抗拒的心。
只是喜欢吗?她很清楚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他说他喜欢她,心里却仍爱着他的往日情,孔芸初心弦一紧。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怕他将她错认。
他的体温高烫,他的吻充满诱惑,一身强悍的力量。
一阵不可遏止的战栗窜上她的背脊,他的吻带着些许的霸道,甚至带着勾情的意味,一点一滴的吞食她灵魂深处的光影。
他戏弄她的唇舌,在他技巧的抚弄下,她的娇颜逐渐迷醉。
韩履冰不是一个嗜欲的男人,他很清楚“嗜欲深者,天机浅”的道理,所以在女色上头他一向节制。
几年来没有固定女伴的他,欲念来时不会随便找个女人解决,他靠着自制力度过那些渴望的深夜,只是……今夜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我们这样……是有罪的,你是我的……老师……”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离经叛道的人。
“有罪……由我一个人担。”韩履冰低柔的道,在她的耳后吹着性感的气息,挑逗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平日严肃的学者。
巫山云雨之于她而言是陌生的,“我好难受……”她咬紧牙关。
“我知道……”他体贴入微的哄她。
“可不可以……不要……”毫无经验的她困难的说出拒绝的话。
“来不及了……”他说。
药性快速的在两人身上发挥作用,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烈火激情灼烧着躯体交缠的两人,一室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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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初静静的躺着,等天亮。
似乎过了千百年之久,她侧过头,明眸梭巡着韩履冰分明的五官,头一回这样看着沉睡的他,浓密的眉睫低掩着,光裸的胸膛规律的起伏着。
孔芸初就这样凝睇他许久,心中涌上一股不舍与惆怅,闭上眸,她知道不该发生这样的事,他是她的老师,虽然同时也是她的未婚夫,可那是为了报恩才衍生出来的关系。
她起身,双手抖颤的穿上衣服,怎么办?她连如何走出房间,而能不让人注意,都觉得有困难。
可是她非走不可,她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是谁吹皱一池春水的?
韩履冰醒来时已是饭店人潮开始涌现时,他旋即弹起身,立刻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不住低咒了声:“该死!我到底对芸初做了什么事?”
她走了!他一向自制的,两、三杯酒并不会让他乱性,他真是他妈的应该枪毙,怎么会对她逞兽性?
他翻身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他得马上找到她,他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飞车赶回家,她不在家里。
于是又飞车赶去学校,查了她的课表,立刻冲去教室,目光慌张的梭巡她的踪迹——
她安好的端坐在教室的一角,看似专注的听着课。
授课的老师是这学期新聘的副教授何维城,何维城见他站在教室外,暂停授课走出教室。“所长找我吗?”
韩履冰急切的想跟孔芸初说说话,哪怕只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昨夜她被他欺负了,他要知道她好不好,他要绅士的向她道歉,虽然一百句道歉的话都无法弥补他的错。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不意她竟朝他摇了摇头。
他知道倔强如她,不能勉强半分。
到嘴的话于是又吞了回去,他听见自己说:“没什么事,只是要通知你,下午的会议改在下星期举行。”
“昨晚程亚在饭店办的庆功宴成不成功?真不好意思,我内人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程亚一早把我骂了一顿。”
韩履冰木然的说道:“不去也好。”
他不该去的。真是该死啊!韩履冰,昨夜的事足以让你死一百次!
“你怎么了?”何维城狐疑的问道。
“没事,只是……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算了!你进去上课吧。”
“需不需要帮忙?”何维城是一个诚恳的人。
“谢谢,你帮不上忙,我必须自己解决。”
第八章
喜欢你好像花一朵般的灿笑,
天真……
看!静谧的院子开满了桂子天香,
石阶上堆着花的眼泪,
不是温柔的掬静,
是哀伤的泣诉,
冷焰……
爱,何日再来?
韩履冰在圆月湖找到孔芸初。
她一个人独坐在杨柳树下,远远的看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走近她,带着满心的罪恶感。
她知道他来了,转身主动朝他扯开一抹僵硬的笑。
“请你忘掉昨夜的事。”她说。
他一颤,心里充满怜爱。“为什么?我……”
她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告诉我,你会负责任对不对?”
他心里有些着急,本以为她会对他歇斯底里的哭喊,可是并没有。
她这么年轻,不该这么冷静的。
“我们……结婚吧!”他向她求婚。
她一笑,“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老话一句,我不会嫁给你的,不必觉得对我有亏欠,你不欠我什么。”
“可是昨晚……”
“昨晚怎么了?我不记得了,昨晚我喝了酒觉得头晕,所以就先回家了,你一定是做了一场梦,把梦境与真实弄混了……”
他打断她的话,心疼的喊道:“为什么要这样?你想骂我就骂吧,不要不在乎的对待我,我不是冷血动物。”
孔芸初脸色苍白得几乎要晕过去,心情其糟无比的她却必须表现出坚强大气的一面,她提醒自己不能让他觉得又欠了她什么,他有权利去追寻他的往日情。
为了她失去与蓝言萌复合的机会,是愚不可及的事。
“我知道你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她谅解的说道。
他摇摇头,“我该提防的,若我不喝酒,也不会酒后乱性。”
“教授,我好累,想回家休息。”她虚弱的说道。
“我送你回去。”韩履冰拉她的手。
她挣脱他的手,“不需要,今后我们最好保持距离,若有闲言闲语,我在这个地方将无法立足,请不要把我逼到绝境。”
她要说的是,他在这个地方将无法立足。
惊觉自己想要保护他的心情,同样让她措手不及,孔芸初的心一揪。
难道……她对他有了不寻常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芸初,你不该受这样的委屈,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禽兽,不知为何昨晚会发生那样的事,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君子不是小人,更不可能趁人之危。”他越说越乱。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现在不想去追究那些是是非非,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平静。”
“会的,我会给你平静。”
“所以让我自己回去,求你!”她哀求道。
他点点头,让开身子。
她笑了,笑眼里有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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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敲了敲韩履冰研究室的门。
“进来。”
一夜无眠的她想了很多事,直到现在她都不认为她的出发点是错的,也许为了达到目的,她的手段阴险一些。
“你昨晚为什么先走?”她故意问道。
韩履冰转身看向她,他想知道这件事与程亚有没有关系?她不是一个过分热切的人,可她这次对于庆功宴表现出来的殷勤态度,与平日的她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