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偷个老公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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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啥话都没说出口,没让当娘的官夫人难堪,现下却换这当女儿的官岁年双膝跪地,这是什么情形?

  “求赫连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岁年的无知,倘若岁年有任何得罪的地方,还请赫连公子高抬贵手,不同我计较。”她认了!只要能让娘好起来的话,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求赫连公子救我娘亲一命,不管赫连公子要岁年做什么,岁年绝对不会有二话。”

  “哼,这下子你倒是肯承认那一日是你蓄意陷害我的,是不?”

  赫连泱挑高了眉头,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她真的听信了官夫人的话,要他留下……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扬州的买卖早已说定,之所以未回苏州,是遭姐姐软禁,才会至今尚未成行,倘若能有这般的大好机会恶整她,他倒也不介意留久一点。

  “是,全是岁年的错,可岁年真的不是蓄意的,岁年一开始只是打算要让人瞧见你没着衣裳的模样,没想到竟变成了……”

  说到一半,没来由的,官岁年的娇颜乍红,红到连耳根子都彷,佛要酿出火来了。

  她怎会想到好件事?但她就是没法子控制自个儿的脑袋,没办法拂去那一幕……她现下应该要为娘的病求情,可却净想些污秽之事,真是羞人啊!

  “行!有你这一句话便成了。”

  他连忙打断她,不想让他身旁的易至黎发觉他对她有异样情愫,接着他侧身睐着他。

  “姐夫,她的话你可是听见了,这下子这和姐姐可不能再冤枉我了,咱们走,回去同姐姐说个明白。”

  话落,他便往大门走,走没两步,便让易至黎给揪住。

  “怎么着?”他回头。

  “岁年还跪在那儿呢。”易至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官岁年,小声地附在他的耳边道:“你真不管她了?”

  “你要我怎么管她?”难不成她给他下跪了,他真要依她所愿吗?

  要是天底下的人都依样画葫芦,难不成他就得答应天下人所求吗?天底下没有些等道理的。

  “岁年是很倔的,你若不答应她,她真会跪在那儿不起的,就如五年前,她跪在逍遥宫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我爹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已才答允让她人逍遥宫的。”易至黎面有难色地道。

  若非如此,爹岂会收了一个无故要人逍遥宫的女子”。况且,那时的风年才及笄而已呢。

  “是吗?”倘若真是如此,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跪多久。 

  不过,事情若如他方才所想,他倒也不介意留下来。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可是大有兴趣了。

  她是怎么羞辱他的,他都会如法炮制,而且会加倍奉还。

  第五章

  事情如赫连泱想的,有某种程度上的差异。

  赫连泱正坐在官氏的房里和她一同品茗,睇着她神代奕奕地和奴婢们谈笑风生;可只要官岁年一回来,她便又自动跳上炕床,奴婢们也机伶地趋上前去,把她扮得彷若病人膏肓的模样。

  说实在的,在头一次见着她时,他也让她的脸色给骗了;但一经把脉,再经逼问,他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官夫人布的局,她身上一点病都没有,若硬要说有,那八成是她有些病态的想逼官岁年出阁。

  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官岁年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你们聊够了没?”

  赫连泱冷声打断官氏她们主仆三人的谈话。

  原本以为暂住在这个地方,该是可以找着机会恶整官岁年,可想不到光是要见上一面便是如此困难,倘若她晚上待在逍遥宫,他倒不觉有异,但连晌午之前都见不着人的话,这岂不是挺怪的?不是只有这一天,到今儿个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

  “赫连公子有事吗?”官氏笑得极为妩媚,瞧得她年轻时的风采。

  “我瞧起来像是没事吗?”他没好气地反问:“官岁年到底是上哪儿去了?为何我一连三天都没见着她的人?”

  这对母女都是一个样,那咱打量的目光,和漾上笑意还带着算计的神态,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哎呀,难不成你对咱们家年儿动情了?”官氏惊讶地道。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皆在欢喜?

  “你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对她动情了?”他冷笑。

  动情?他所心怡的女人必定得要像姐姐那般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而像官岁年这般佯装温婉的毛躁丫头,别说要看上眼,光是要替他暖床,他还得要再三考虑呢。

  如今会有此一问,实是因为他在这儿虚度了三日,让他无聊到不知该做什么。

  “倘若不是对她动情,你又为何问她上哪儿?又何必真待在这儿不走?”官氏挑衅地问道。

  赫连泱横眼瞪去。“我会待在这儿,是因为你的宝贝女儿下跪求我留在这儿,来医治你这个根本无病缠身的娘亲;我倒想要瞧瞧待我把实情告知她后,她会是怎地的表情,真不知道那会有多好玩。”

  “你不会的,如果你要说的话,在那一日你便可说,犯不着等到现下。”官氏说得相当有把握:“况且,就算你真的说了,年儿也不一定会听你的,毕竟和她最亲的人是我,不是你。”女儿是她的,难道她会不懂她的性子吗?

  “是吗?你是想赌赌看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反倒是认为她乐观过了头。

  不过,她既然有本事骗了官岁年三年,就表示她定是十成十的把握,要不她岂敢这般设计自个儿的女儿?

  “快过年了,小赌怡情嘛。”官氏笑道。

  她日日都在赌,已经连续赌了超过一千个日子了,再赌一小回又如何?

  “真不懂你这样逼她出阁到底是为了什么。”赫连泱摇了摇头,再呷一口茶,他索性把目光移开,欣赏着外头雪纷飞的景象。

  看来官岁年的孝心,反倒成为官夫人利用的工具,真可惜了官岁年的一片孝心……还真看不出来她竟是个如此善尽孝道的女子,居然愿意为了她亲娘的病而下跪求他;看业她卖艺是为了照顾娘亲果真不假,他只是觉得可惜。

  “当然是要她别再到逍遥宫那种龙蛇杂处之地。”官氏认真地道: “打从她要自愿进逍遥宫,我便不答允,但她硬是不肯听我的劝,执意要到那种烟花这地卖艺,说是要让我过好日子……可她到那种地方攒来的银两,要我如何花用得了?”

  “但你光是药在药材上的银两,八成就可以再购一座大宅了。”倘若真如官夫人所说的,她也不需要做到这等地步吧?

  瞧惯了官岁年狂傲不羁的神态,那一日乍见她的泪眼,心底竟感到一抹不舍;尽管只是一闪即逝,但他确实是不忍心见她落泪,因为她瞧起来是那么地无助。

  他一直以为自个一生注定要落得冷血无情的臭名,然瞧见她的泪,让他发觉原来自个儿尚有恻隐之心。

  “我怎么舍得花?那药材不用花上百两,也要数十两,我自然是一点一滴都为她存下,再差大夫抓些价廉的药材。”官氏说得有点无奈: “她辛若攒来的银两,我怎么舍得花用?光是见她大肆改建这宅子,又替我增购了一堆根本不必要的衣物,我都快要心疼死了,然有什么法子呢? 

  我一个人抚养她长大,让她自小有一顿没顿地过日子,每逢年节,便瞧她羡慕地瞧着外头穿新衣的娃儿,为此我一咬牙,便人逍遥宫卖艺,孰知她……她为了让我过好日子,居然依样葫芦!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因为我一时的糊涂而让她误人岐途,你要我如何能不自责?无论如何,我非要她离开逍遥宫不可!” 

  闻言,赫连泱静默不语,只是敛下长睫彷佛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后,他才蓦然起身,不发一语地往外走。

  见他一走,官氏的脸上立即漾上一抹狡黠的笑,就连身旁的两个奴婢也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好似就快要见到赫连泱成了她们的姑爷一般。

  悠扬的琴音在富贵厅里回荡,曲调皆是应景的贺年曲,唱词皆是金玉满堂之类的吉祥话,即使是大白天,逍遥宫里依旧人满为患,里头多是来探访的文人雅士,一来拜德她如黄莺出谷般的嗓子,二来拜见她可比天上仙女的美颜。

  曲调方歇,立即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坐在台上的官岁年不由得勾唇浅笑,使台下的人莫不为之痴迷。

  呵呵,今几个她肯定又能赚进不少银两。

  这几日来,娘的气色好上许多,她的心也放宽不少,要她露出笑容,自然是再简单也不过的,况且见到台下聚集如此多的人,她更是快要忍不住的放声大笑了。

  “岁年献丑了。”

  官岁年段雅地欠身,她彷若风中柳枝般的飘下台,水眸不放过台下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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