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逵希奥惊愕,「小巫,你确定讯号是从这辆救护车里传出来的?」
「没错,哦,逵大,救护车进入长庚医院了,时间到了,要不赶紧离开,美国那边就要找麻烦了。」
「谢谢你,小巫,这样就够了。」
结束通话,他也立刻切断网路连线,车子刚好停在住处楼下。
「雷哲,你上去,奥提斯也在找你。」
雷哲下车,换逵希奥坐上驾驶座。
「希奥,你有消息了吗?」
「可能。」
「希奥!」林静雅从大楼里冲了出来。「有消息了吗?你要去哪里?」
「我查到羽禾可能被送到长庚医院去了,还不确定,所以要过去看看,上车吧!」知道林静雅不可能留下来等。
林静雅立即冲到副驾驶座那边上车,系上安全带。
「你们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危险,千万不要冒险!」雷哲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我可不想被我老板大卸八块。」逵希奥点点头,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坐稳了,老板娘,我的车速会很快,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不怕,我胆子很大。」自己就曾在山路飙车到时速一百。
「很好。」逵希奥满意的点头,油门几乎要踩到底,车子以着让人咋舌的速度穿梭在车阵中。
「对了,如果你还应付得来的话,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说。」
「羽禾的老公确实是你,没错吧?」
「如果你问的事结婚证书上的名字,是的,没错,羽禾的老公是我。」
「很好,我就知道当初我的决定是对的,看见你那个兄弟,我就想杀了他!」
「请不要客气,留最后一口气给我解决就行了。」
第十章
意外的车祸让绑架计画夭折,两个外国男人受到重伤,目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警方已经派人守在病房里外戒备,并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系,只要他们可以移动,就要引渡回国。
原来银发男子是莘蒂小姐的爱慕者,非常痛恨奥提斯不珍惜她,因此奥提斯到台湾的时候,吩咐属下跟了过来,打算狠狠的教训奥提斯一顿,而果真让他们逮到机会,奥提斯被他们打得受重伤昏迷不醒,他们没料到会有逵希奥这个替身的出现,以为奥提斯没事,所以还是一直伺机而动。
可是后来一直教训不到「奥提斯」,便把主意打到涂羽禾身上,又因为后来「奥提斯」跑去投靠涂羽禾,他们又找不到机会,一拖再拖。
这时跑到台湾来的莘蒂小姐因为一直见不到奥提斯,伤心的回美国,银发男子心疼不已,决定要亲手教训奥提斯,替美丽的莘蒂小姐出一口气。
他来到台湾,和属下守在附近伺机而动,今天刚好被他逮到涂羽禾独自一人,而且就站在路边,他临时起意将人绑走,却没想到半途计画就夭折,自己还受了重伤?
至于涂羽禾,除了右腿小腿骨折,有轻微的脑震荡之外,幸运的没有太严重的伤害。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涂羽禾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花?
眨眨眼,视线渐渐清晰,她错愕的瞠大眼,入目所及,一片花海,各式各样的花篮、花盆、花束,几乎摆满了所有的空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对了,她被绑架,然后不幸又发生车祸。
看见自己打上石膏被吊高的右脚,所以……这里是医院喽!
也就是说,她得救了。
可是……疑惑的看着花海,这么多花是怎么回事?
转头望向另一边,一样的花海,让她更加愕然,她什么时候变成大人物了?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她听出来是她老公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身上明明没有身份证明,为什么医院知道要通知他?
被打扰了韵事,他肯定很生气吧!
脑海中浮现那不堪的画面,涂羽禾身子一僵,闭上眼,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喀嚓」一声轻响,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她立即转头面向窗户的方向,闭上眼装睡,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听到他走到病床边,轻轻的抚着她的发,在她发侧印上一记轻吻,然后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一室沉默,静静的守着她。
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他没必要这样做啊!她不想他这么做,没有那个心,这种行为,只是更让她心酸。
一声压抑不住的哽咽溜出口,立即惊动了坐在病床边的人,他飞快的起身,在床沿坐下。
「羽禾?」逵希奥轻声的低唤,微倾身,看见她紧闭的眼,泪水奔流着。「羽禾!怎么了?伤口痛吗?」他焦急、担忧的询问,手劲却温柔的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他。
她不看他,只是闭着眼,愈发心酸。
「天,羽禾,你别哭,我叫去医生,你忍忍。」他急急的想要按铃叫人。
「不要。」涂羽禾阻止他。「不要叫医生,我没事。」她说。
他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她早一步开口了。
「奥提斯,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她依然闭着眼,声音微哑,充满痛苦。
「你说,你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事。」温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请你……出去。」她撇开头,脱离他的碰触,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目前,她无法面对他。
逵希奥手一僵,怔楞的望着她,从头到尾,她甚至不曾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她怨恨他让她遭遇到这种危险了,是吧!虽然那个人是为了奥提斯而来,但……是该怪他的。
他活该,以为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得到幸福,他太自私了,完全没有为她设想过,她这样的柔弱,怎堪经历这样的险境!
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声音喑哑,「我很抱歉,羽禾,是我对不起你……」
「请你不要说了……」涂羽禾抬手捣住脸,哽咽的制止,她要的不是他的抱歉,可是她所能得到的,似乎也只有他的道歉。
「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我,你放心,我会……离开,不会再……接近你了。」心,似要撕裂,痛得他几乎说不出口。
他缓缓的站起身,忍不住的最后一次轻吻她,在她额际印下一吻,这段幸福的日子虽然短暂,但会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再见,羽禾。」他低喃,起身离开。
「你……站住!」涂羽禾挣扎着想起身,却扯痛了自己,唉痛一声,倒回床上。
「羽禾!」逵希奥一惊,冲回到床边,又惊又急,「你在干什么?你还不能乱动啊!」
「都是你!」她哭着低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我,是不是!」
「什么?」他楞住了。
「就是!就是!我只不过要你出去一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结果你就迫不及待的摆脱我,我就让你这么讨厌,你当初又何必娶我!」她又痛又委屈,忍不住唉唉痛哭了。
「羽禾,别哭,别哭啊!」他慌了,她这番话叫他情何以堪?他这么的爱她,爱她好久好久了呀!「你不是怪我,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我当然怪你,你是我的老公,结果你才离开我的床,就迫不及待的投进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且那个人还是……还是……」涂羽禾没有说下去。「我当然怨你,不想再见到你,我需要时间想下一步要怎么走啊!结果你竟然连这么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就迫不及待的要……」
「羽禾。」他带着满满的期待,打断她的滔滔不绝。「羽禾,你不是怪我害你遭遇到危险吗?」
「你是说绑架?」她疑问。
「对。」逵希奥迎视她美丽的水眸。
「你是说,那两个外国人绑架我,是因为你的关系?」
心,慌慌的跳动着,虽然不是因为他,但却是和他脱不了关系的人,所以他还是点头。「对。」
「他们要对你不利吗?他们……他们……」
「他们受了重伤,等可以移动的时候,FBI就要将他们引渡回美国了。」他赶紧说明。
她松了口气。「幸好。」
「羽禾,你还没回答我。」他有点焦急,看着她为他担心,又为他放心的样子,会让他有所期待的。
「是不是因为你想摆脱我,所以找他们来绑架我,顺便撕票?」她突然问。
「当然不是!」逵希奥严肃的瞪着她。
「那么是你的情人吃醋,打算做掉我,取而代之吗?」想那个热情洋溢的女孩。
「我没有情人!」做掉她,她怎么会用这种说词。
「骗人!」她生气了,撇开头,闭上眼,又不想看他了。
「羽禾……」
「你没有必要说谎,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让我想一想。」
逵希奥叹了口气,看来嘴巴上说说她是不会相信,只好把奥提斯带过来了。
「羽禾,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好吗?」
「什么问题?」噘噘唇,她最后还是开口。
「你生气,不想看见我,不是因为我害你遇到危险,而是看见『我』和女人偷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