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此灿烂,佳人如此美丽,他不禁叹了口气,赞赏道:「妳脸红了,还有这里……和这里……都是粉红色的。」
「别说了……求你别说……」她紧闭上眼,想抗拒他的动作和言语。
然而关闭了视觉之后,却带来更敏锐的触觉,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手指、他的呼吸,正在她身上缓缓游移,强烈到分不清是快感或折磨。
「我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要开灯,或是在白天抱妳?」他问着自己,实在想不出原因,居然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早该细细品尝她、探索她,这才是他最想留恋的地方。
光是被他凝视,已让她全身发颤,而后他放开她的双手,让她揽住他的颈子,低头深深地吻了她。
亲眼看到他强壮的身体,反复占有她发抖的身子,还要被他看透她的一切,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为何在离婚之后才得到如此高潮?人生会不会太讽刺了些?
几次翻云覆雨之后,齐剑云全身赤裸走下床,想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己,倒是她一看就转过头,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他立刻皱起眉,不顾她遮遮掩掩的态度,硬是转过她的肩膀。「我要去洗澡,妳要不要洗?」
他这莫非是在邀请她?不不不,她想都不敢想,两人不只裸裎相对,还要看对方刷刷洗洗,那种亲密多可怕!
她垂下视线,紧抓住被单。「等一下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妳想自己洗没问题,但是妳要帮我洗头、刷背。」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想捉弄她。
「啊?」她一听,整个僵住。
「快点!我全身都是汗,黏答答的很难受。」
看她犹豫不决,他索性将她抱起,直接走进浴室,开始了一场大战。
先前和他在晨光中欢爱,已是她最大的极限,现在又要挑战鸳鸯浴,太多刺激迎面而来,她实在承受不住,软倒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怎么变成我在帮妳服务?」他嘴里抱怨,双手却没停下的迹象。
「你够了没?不要再玩了……」她被他逗弄得连连颤抖,连呼吸都很困难。
「妳这女人真不知感恩,我可从来没伺候过别人。」
跟他辩论是毫无意义的,她只得转个话题。「我得去上班,都已经迟到了,而且……而且我没衣服可换。」昨夜他的激烈急切,早让她的衣裳沦为牺牲品。
「饭店里就有精品店,我叫他们送几打衣服上来。」他不认为这是问题,她身材这么棒,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迷人,但只有他能欣赏。
「我要穿的衣服,我自己会买。」她已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情妇或宠物,当然不能接受馈赠。
齐剑云愣了一下,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乖了,但很奇怪的,他却迷恋上了她倔强的表情。「妳是我的女人,我买什么妳都得收,妳敢拒绝就试试看。」
「我们真的不应该这样下去……」当初她走出齐家,就已做好不再回头的准备,好不容易熬过离婚的前三个月,如今那些努力又算什么?
他完全不懂她的心情,皱眉道:「妳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明天我们就去买戒指,再跟我爸妈报告一声不就得了?婚宴随时都能在这饭店举行。」
「事情没这么简单。」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妳得跟我再结一次婚,然后日子就跟以前一样过。」他做事向来讲求效率,既然他确定要她,那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切手续,这不是最简单的一件事吗?
「我不要!」她拍打他的肩膀,溅起一波水花。
她的抗议旋即被他吻住,反复宣告他的所有权,这红唇、这嗓音、这身子都是属于他的。
等齐剑云吻够了,松开对她的箝制,发现她双眸湿湿的,立刻警告:「不准再哭,听到没?妳敢掉一滴泪的话,我就把妳关在这房间三天三夜,而且不准穿任何衣服!」
「你……」
看她被他吓得说不出话,他倒是笑了起来。「水温退了,妳冷不冷?来,我帮妳擦干身体。」
为什么?他的残暴和温柔竟能同时出现?令她同时感到寒冷和温暖。
难道她这辈子就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她不想承认这事实,却又在他双臂之中变得软弱。
「先穿上我的衬衫,我叫他们送几套衣服上来,还是保守一点的好,我不想让妳太招蜂引蝶。」他只拨了一通电话,没多久门前就传来敲响,这就是金钱和特权的力量。
罗羽净被宽大的白衬衫包围着,像个无助的孩子坐在床单之中,眼睁睁看前夫为她挑选衣服。
如果是在从前,她可能会感动到泪流满面,齐剑云居然会买衣服给她!但在今日,她只有一种无奈的、凄凉的感觉,她终究无能为力,飞不出他的领空。
像只金丝雀似的,才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又要被那双手关进笼中了……
中午,齐剑云开车送前妻来到山海建设公司,看她穿着他挑的新衣服走进门,明明是保守的灰色系套装,怎么穿在她身上还是这么性感?
除了这点让他不满意,他还发觉他不太喜欢「前妻」这名词,还是早点让她恢复「齐太太」的身分,听起来才顺耳。
三十年来,他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非他不想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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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啥?他拿孩子威胁妳?那个猪头!」
当天晚上,鲍卉欣高八度的音量回荡在餐厅中,引来不少客人注目。
「小声点,大家都在看我们了。」罗羽静脸皮薄,最怕这尴尬情况。
鲍卉欣咳嗽两声,视线掠过全场,暗示大家没啥好看的,众人也识相地把注意力拉回,却不免要竖起耳朵偷听。
鲍卉欣握起双拳,对着好友问:「妳该不会乖乖让他得逞吧?」
「没办法,他那么凶,又那么霸道……」罗羽净对自己也很懊恼,为何齐剑云对她仍具有强烈影响力?只要他一皱眉、一怒吼,她就毫无反抗能力。
离婚后的独立自主,难道只是她的幻想和错觉?她当真做不了一个新女性吗?
「妳真是被虐习惯了,才会不懂反抗,要是我的话,直接踢断他的命根子!」鲍卉欣一听差点翻桌,她和丈夫的相处,向来是互敬互爱,彼此都是人,当然要维护人权,怎能用胁迫的手段?
「妳说得对,我真没用……」罗羽净垂下脸,像朵枯萎的花,枉费鲍卉欣对她的鼓励,枉费她当初下定的决心,如今都没有意义了……
看好友消沈的模样,鲍卉欣惊觉自己太直接了,如此斥责只会让人更沮丧,她该换个方式才对。
「我话说得太冲了,其实妳已经进步很多,别对自己太苛刻。」
「多谢。」罗羽净苦笑一下,喝了口茉香奶茶。「还有,他说要跟我再婚,真奇怪……」
「喔?他是怎么说的?」鲍卉欣睁大眼,难道这对怨偶有复合的可能?她知道羽净曾深爱过前夫,却不知那男人是否懂得珍惜她?
「还是用命令式的口气,好像再婚只是件小事。」
「果然改不了本性,让我想想……」鲍卉欣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他想再婚可以,但没那么容易,叫他重新追求妳一次!」
「叫他追求我?」罗羽净作梦也没想过这种事,像齐剑云那样高傲的男人,怎有可能追求任何女人,更何况是他的前妻?
「没错,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人性就是这样,男人尤其如此,妳要先懂得珍惜自己,他才会知道该如何珍惜妳。」鲍卉欣并非只劝离不劝合,只要好友能快乐,就算吃回头草也无妨,但前提是那个男人一定要好好爱她。
「结婚以前有人追过我,但是他从来没有追求我。」高中时代虽念女校,但罗羽净柔美恬静的气质,仍吸引了不少外校男人。
「那就对啦!既然要重来就彻底一点,他想要妳回到他身边,就得使出浑身解数!」
「他会接受这要求吗?我觉得好难……」
「有什么难的?」鲍卉欣可说是恨铁不成钢,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妳得强势点,否则被他吃得死死的,妳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对了,我有咬他一口!」罗羽净想到这件事,自己都觉好笑。
「咬他?哈哈~~」鲍卉欣一愣,仰头大笑。「真有妳的,就是要有这份气魄,继续。」
两个女人聊起男人就没完没了,还点了蛋糕来提前庆祝,直到鲍卉欣的老公来接她,才互相道别。
看着他们夫妻俩手牵手的背影,罗羽净由衷羡慕,那种自在的亲密感是她所向往的,不知哪天才有可能发生在她和前夫之间?要等他开窍,或许真要点神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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