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想逃的冲动。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他怎么可能真的会喜欢她?他一定只是单纯的想玩玩而已。
「妳知道我一向不开玩笑的。」他的身体再次倾向前逼近她,薄热的吻袭向她的后颈,他一手撑在她的后背,将她牢牢的困住。
「我会做这种决定,自然是有我的考量。」他的俊脸乍然闪现恶魔的光辉。他从不做赔本的决定,一向如此。
「什……什么意思?」她干干的咽着唾沫。
「虽然我必须要先支出一笔钱,来替妳弟弟张罗入院的手续,可是我会更加严格的训练妳,让妳成为最优秀的秘书,帮我为公司赚进更大利益,而且,一年哪!这期间我不必对妳支薪,而且妳还要同时扮演好三种角色,我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
「你是在同情还是在怜悯我?」她不认为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这分明就是他单方面的说辞而已。
她不想得到他的同情,她要的是……那说不出口的奢愿。
「妳需要吗?」他挑眉,灼热的气息轻拂她的颈侧,他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她身上的气息,是那么地让他宁定心安的味道。
「我不认为妳是那种需要我同情的女人。」他黝黑的瞳眸里带着侵略,他用手掬起她怯怯的娇颜,轻柔地说:「还是妳认为妳的能力真是那么差,无法胜任我对妳的期待?」
「我可以,我什么都能做,只要是能让君浩的身体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她咬牙的说。
他就是喜欢她这种不轻易认输的个性,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托着她的头,炽热的唇覆上,轻点品尝她的小嘴,在她企图想挣扎的时候,他才语调轻软的低语,「很好,未来的一年,妳要乖乖听话喔!」
「一年的变数这么多,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她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她不讳言,其实他的条件真的很诱人,而且对她而言,是占绝对的优势。
「我想时间可以证明,这笔交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想试着再用一年的时间,让彼此更加深刻的了解对方,他想彻底的了解她,知道她的需求。
然后进一步确认他的选择真的没有错误,他今生只想认真去爱一个女人,填补他心中缺角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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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
蹬蹬蹬的清亮高跟鞋着地声,响自凯威的总裁办公室。
林维婉一改过去朴素可爱的模样,蓄留起飘逸的波浪长发绾结成髻盘在头上,脸上化着淡妆,一双眸子在叶礼燮的亲自调教下,闪现精明笃定专业的自信眸光。她的手里抱着凯威半年来的报表,走进总裁办公室开始报告业务。
「总裁,这是近一个月来,凯威在市场的股市均价,总结上半年度的营余收支,我们的预估成长率比原先的估计再高出六个百分点,在财报公布之后,今日的股价是应声涨停。另外,除了我们原先的营运项目之外,之前总裁亲自拟定的那份开发企画案,转交给开发业务部拓展之后,现在我们的合作厂商增资的意愿大幅提高,目前回收成益达七成以上。还有……」
「好了,停。」叶礼燮脸上那抹骄纵的笑容,仅对她一人展现,他站起身走出办公桌外,带着一丝兴味用眼神勾引她主动上前,在她靠近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扯开她发上的髻,一记掠夺的吻就印在她的颊上。
「礼燮,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皱紧眉,可是虽然嘴里在抱怨,却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听到她又提起公事,他露出一副哀怨的口气,「我开始有点后悔把妳调教得这么精明,打从妳正式成为我的秘书之后,就不断的想出新的点子给我,让我对工作忙到无法抽身,而妳也因此间接获封铁人秘书的称号,妳真是很行啊!」他的口气酸酸的。
「没办法啊!君浩的医药费贵到吓死人,为了不让你投资亏本,我只好多努力一点帮你接订单啦!」她将脸主动偎进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干净的气息。
她感谢他实现他的承诺,把君浩还有妈妈从南部接上来,并且让君浩获得最好的医疗照顾。
为了报答他,她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尽力的从旁协助他在公司业务上的拓展,并且尽心尽力的扮演好她的角色。
「那是协定的一部分。」他扬眉,双手很自然的搂上她的细腰,而她也很自然的将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享受他的宠溺。
「对了,我已经将两个月后的特休假排出来了,预计空出来的时间会有一整个月,妳也快点把假排一排,免得到时候没人敢接妳手上那多得吓死人的工作。」
「咦?为什么你要请一个月的长假?我怎么不知道?」她抬眼往上望。
自从她正式成为他的秘书之后,她对他的行程可说是了若指掌,怎么她会不知道他将要请长假的事情?
「一个月的假其实我还怕不太够,毕竟我们可是要结婚订婚一起办,还有度蜜月的行程。对了,忘记告诉妳,我已经约了婚纱公司,下午我们要先去拍棚内的景,下星期借着到欧洲的开会行程,再补拍户外的景……」叶礼燮一副在交代工作行程的流利语气,让林维婉心中涌起的点滴感动,全部被他的「不浪漫」给打断。
「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吗?」她微微扯开他,对于他话中的语意,感到既心喜又甜蜜。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开口要确定他俩之间的关系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相处几乎与情侣无异。
工作时,她是他的最佳工作帮手,回到叶家,她偶尔串场,帮严叔打理家中的事务,至于平常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是他俩最甜蜜的相处时刻。
她喜欢任由他无声的自她身后,轻轻地搂着她,然后两人一起站在他书房那片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城市夜景。
他虽然不多话,而且有时候他对工作上的执着与严苛,让她按捺不住脾气会跟他拌个小嘴,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他的要求不过是要让工作更圆满,他不会放任她在工作时间对他的任性。可是当夜晚来临,仅剩他俩独处时,他就会用些不相干的闲话,将白天所发生的一点小争执,以他专属的幽默化解掉。而她天生乐观知命的个性,也让她在一夜过后,忘却前一日的不快。
度过两人相处的磨合期,现在他们的感情如胶似漆,浓密得化不开。
她带着微嗔的表情看向他,用眼神暗示,希望他能将「求婚」这等大事,处理得更浪漫些,可惜他只是挑挑眉,一副「不然妳以为呢?」的表情。
「你看过有人是用交代公事的口气来求婚的吗?」她气到两手扠腰。
哎哟!一生一次的浪漫,他怎么一点都不知变通?为什么自己偏偏要爱上这个冰块男啊?小哀怨的心情,攀上她表现委屈的脸。
叶礼燮看她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由秘书化身成他的专宠女人,身分的转换拿捏,总是这么的恰如其分,他笑着,伸手拉住她扠腰的手,不安分的嘴堵住她。
他感谢她在这段期间对他的陪伴,也多亏她帮他跟二妈还有疏离的父亲在居中缓和相处的气氛,如果不是她,他绝不可能再与自己的家人重修旧好。
犹记得当他鼓足勇气,装作「不小心」的带维婉回家去见爸爸还有二妈时,原以为会受到些阻碍,因为在那之前,他的家人完全不晓得有维婉这号人物,他本想,父亲是否会觉得他的选择有误,抛却了市长千金莉俐不要,居然选择了另一名毫无人脉背景的维婉,一名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原以为父亲会提出这类质疑的,他也准备好一串的腹稿,准备解释,可是没有,他多虑了。
二妈的亲切和善,与父亲年老的瞳眸中透出的殷殷期盼他的出现,似乎所有担心根本就不重要。
就如二妈所言,父亲真的憔悴了好多,私底下听二妈透露,其实父亲的心中对他深感歉意,只是道歉的话说不出口,一对脾气硬得像石头的父子,谁也不肯向谁低头。
旁边的两个女人只好负责起「按捺」的重责大任,从未见过面的二妈与维婉,两人的相处竟出奇的契合,一个温柔和善,一个娇笑甜美,她们相处融洽的程度,远胜他们这对有血缘的父子。
那场景委实尴尬,最后两个女人将自己的男人各自带开再教育,再重新磨合相处一次,总算磨出了那么点家人间该有的感觉。
品尝她的柔软与甜美,他才泄出心里的感谢,「二妈要我过两天带妳回家,她说她想跟妳切磋一下厨艺,还说……谢谢妳,把我带回家。」
这个男人唷!明明心里就有千言万语想说,偏偏话临要出口,就有办法拗到天涯海角去,扯些不相干的杂事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