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觉得有点迟,但又如何?女人本该让男人吃点苦,让他们体会辛勤获得的果实有多么甜美、诱人而且充满绮思。
「不要露出饥渴的眼神,男人在早上的自制力一向不高,在某些方面我们并不高贵。」尤其是面对姿势撩人的心爱女子……
噢!这根本是引人犯罪嘛!她太不应该了。商左逸微呻的滚动喉头,发出吞咽的声响。
「我饿了。」她轻舔唇瓣,湿润干裂的表皮。
「我也饿了。」他的眼中闪动欲望的流光,一股幽火往腹下升起。
垂下眼,她娇嗔地一喃,「我真的饿了。」
「我也一样。」而且比刚才还饿。
「我指的是肚子饿。」她强调。
他做作痛心地抚著额,大声抱怨,「天底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你怎么忍心一手揉碎我的心?」
「现在应该是早上了,我从昨天中午就没进食了,你不同情我吗?」乔品真露出乞食的表情,一副可怜相。
「哼!你诱惑我,又将我推入万丈深渊,我需要一点补偿。」他故意抬高下颚,神气地一眄。
这男人应该去演戏,当牙医太糟蹋他的天分,她想。
「好吧!过来。」
她食指一勾,商左逸的一双长腿十分配合地上前,矮身一蹲,平视她带著笑意的双眸。
「最好值得我牺牲一早的福利,男人的胃口……」一向很大。
话还没说完,一记轻吻落在唇上,他微怔忘了自已要说什么,眼神温柔的轻笑出声。
「小姐,你这不叫补偿,只能算是饭前甜点,让我教你什么才能令人满意。」
双膝压上床,邪恶的商左逸以一手固定她的头,热唇覆上她的嫩唇,与之深入缠绵,辗转吮吸了香小舌,涎液相濡贪婪掠夺,粗暴又强横地吻肿她初绽芬芳的香唇。
他很贪心,不甘只在唇齿之间流连,置于纤腰的手往上漫游,伸入乔品真衣服底下,戏弄著微微颤抖的粉色花蕾,感受她胸口急促的心跳声。
真的,绝对不要一大清早挑逗男人的感官,在那脆弱的一刻,没有几人能抗拒得了诱惑,只要轻轻撩拨便有如火烧森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他停下来了,在天人交战之际,他用杀死自己的力气移开放在裤头上的手,跟她的龟速有得比地慢慢挪开身体。
天呀!这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居然办到了。
她关切地伸出手。「不会吧?你在流汗……」有那么热吗?
「不要碰我!」他大吼。
乔品真的手忽地停在半空中,狐疑地望著一脸难受的商左逸。
「至少现在不要。」他苦笑的吸了口气,暗嘲自作自受,「我说过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很容易就变成野兽。」
「很难过吗?」视线一低,落在他紧绷的裤裆处。
很挑衅的动作,若是定力较差的男人早扑倒她,恣意妄为加以蹂躏。
「你会有机会尝试到。」他保证。
「需要帮忙吗?」她笑著提议,却从床的另一边下床,毫无诚意。
他摇头大笑。「帮忙把早餐吃掉,这样我才有借口吃掉你。」
互利。
「啐!色狼。」三句不离性。
「我要是不色你就该哭了,想想未来的五十年,你的幸福就靠它了。」他从后抱住她,迅速吻上她细滑的肌肤。
「未来的五十年?」乔品真拍开他袭胸的手,端著他做好的那份早餐先撕一角蛋白塞入口中。
她看著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没烤焦的奶油吐司,再配上一杯加了牛奶的温可可,他呢,勉强算是个好男人。
商左逸故作惊讶地用嘴抢食她唇边的食物。「你不知道自己已被我预定了吗?你这辈子得为我洗衣烧饭、拖地养孩子,当个名副其实的黄脸婆。」
他已经想好了,她的白纱礼服要缀上圆润的珍珠,让她更光彩夺目。
「你想得美,以上奢望全部驳回。」她不认为自已是做贤妻良母的料。
「那反过来呢?」为了抱得美人归,大男人要自动矮化了。
「反过来?」他不会是……
「衣服我来洗、地我来拖、煮饭烧菜我代劳,你只要负责生孩子就好,啊!补充一点,请用力花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电费、水费、瓦斯费、帐单、信用卡……通通我来付,这样划算吧!」
「嗯!很贤慧。」乔品真想笑,却在瞧见他阴恻恻的神色后,往厨房退了三步。
「亲爱的女友,你试过生米煮成熟饭的滋味吗?」给她一口糖吃,她便得寸进尺地将整罐糖捧走。
前人有云,女人不能宠,一宠就爬上天了。
「亲爱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先等我吃饱再说,狼吞虎咽有伤肠胃。」男人喔!脑子里装的东西都一样,起而行不愿坐著谈。
他忽然笑了,一脸满足。「你第一次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且没有一丝为难。」
「不好吗?」她可以收回。
「你让我等了一辈子,我怎会说不好,就怕你一转身又忘了。」女人一耍起赖来还真是难以招架。
在美国,他也交过不少女朋友,有洋妞、日本人、香港人,台湾人倒是没什么深交,上过一次床就说拜拜了,印象不深。
不过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非常黏人,把他当成私人专用的收藏品,不许他看别的女人,还得充当万用提款卡,哪家银行的帐单都得支付。
说真的,他有点怕了,一开始交往时,她们个个温婉可人像个小女人,温顺得让人以为捡到宝,但只要一发生性关系,晚娘面孔就一一浮现,要求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以前的恋情都不长久,因为他还没遇到对的人,让他想怜、想宠、想爱、想把一切都给她,只求她一抹真心微笑。
现在他找到了,那个人就是她。
「嗯!你把我想得太恶劣了,我是那种人吗?」她只是喜欢慢慢来,不要太急躁。
「你是。」商左逸咬了她一口,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讲话太不含蓄了,一点也不客气。」她还反省了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他得意地吻她。「要是客气就追不到你。」
「我很难追?」
「是曾经,不过……」他追到手了,「想不想谈谈昨天发生的事。」
手指轻梳著她柔软细发,他像是谈论天气好坏般顺口一提。
闻言,乔品真脸色微变,停滞的声音久到让人以为她不愿回答。「不想。」
「喔!那就算了,吃蛋黄美白皮肤,土司留给我。」
商左逸笑嘻嘻地抢了一片土司,看起来并无不悦。
「你不问吗?」她忽然胃口全失,回头一望贴著她后背的男人。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开口,我是个聆聪的好听众,专门收留你的心情废料。」够伟大吧!卑微的不像男人。
「左逸……」她动容地抚上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爱他的心又添满一分。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你这人根本逼不得,我要是一直问你为什么哭,说不定你头一转就抛弃我,缩进你的保护壳里不要我了,那我多可怜呀!为了一点小事就成了弃夫。」他语气夸张得令人忍俊不住。
实际上他的用意是不想她忆起伤心事,她的泪会让人心痛。
「你……你可以去当搞笑演员了。」乔品真以肘顶了他一下,笑岔了气。
「我只想看你笑。」伸手一拉,他深情地凝视她,「我爱你,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笑著,没有烦恼、没有忧秋心,只有满心的喜悦。」
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回望他,餐盘几时被他取走也毫无所知,整个人沦陷在他深幽的黑瞳中。
商左逸温柔地抚著她的脸。「也许你不像我爱你这般爱我,但你在失意落寞时会想到我,我觉得很高兴,那表示你心里有我的存在,我正慢慢地渗入你的心。」
你早就走入我心底,但我却不自知。她在心中回答著。
「乔品真。」
他骤地喊出她的全名,让她吓一跳地睁大眼,不懂他又想干什么。
「你吃饱了吧?」他恶狠狠地问道,活像拦路打劫的强盗。
「呃!饱了。」怎么他的表情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好,感性的话说完了,该上场的是兽性,换我止饥了。」他像发狂的公狮一把抱起她,将她往软床一扔。
「啊 你……你慢著,我会吐……」刚用完餐不宜从事激烈运动。
「吐在我身上无妨,反正待会我们还可以洗个鸳鸯浴。」他淫笑著往她颈上种颗草莓,迫不及待地享用迟来的大餐。
「你会不会太急了一点,我不习惯……」她拨开他的手,他又由别处下手。
商左逸急切地将她压在身下。「多做几次就习惯了,学习是知识的来源,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跟上我的步调。」啧!多饱满的果实,鲜嫩欲滴的叫人快来摘食。
乔品真失笑他的谬论,却又抗拒不了他蛮横的强取豪夺。「一定要这么急吗?不能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