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随即火冒三丈。「妳说什么?」他瞪大眼。
「你有恋童鼾d。」姜虹绫不怕死的指着他重复。
「我没有恋童癖。」言砚遏制住掐死她的冲动,咬牙的说。
「你明明就有。」
「没有!」
「有——喂喂喂,你干什么?」来不及逃开他突然伸来的魔爪,姜虹绫在他钢铁般的手臂中挣扎的叫道。
「我、说、我、没、有、恋、童、癖。」言砚将脸贴近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对这张他愈来愈熟悉,而且习惯的脸庞声明。
「但是你爱我不是吗?!」她说,「而我那时候只有十岁而已,十岁喔。」她不忘特别强调。
这家伙存心是想气死他就对了﹗言砚瞪着她,怪老天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
「我从没说过我爱妳。」这是事实。
姜虹绫瞬间瞠大了双眼,指控的大叫,「你不爱我还吻我?」
这个笨蛋,竟然还真的相信!
「妳也有回吻我,」言砚随即瞇眼狡狯的紧盯着她双眼接续道:「那就表示妳爱我喽?」
姜虹绫顿时杏眼圆瞠。开什么玩笑!他都不承认他爱她了,她为什么要承认?
「谁说我爱你的,你哪一只耳朵听见我说过这句话了?」她扬起下巴,一脸不驯的回视着他。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什么时候?」
「就刚刚。」
姜虹绫立刻领悟他的意思。「你在强词夺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她就是死不承认,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妳爱我。」言砚盯着她肯定的说。
「我不爱你。」
「如果妳真的不爱我的话,会让我这样又亲又抱又搂的吗?」他说出还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一愣,立刻挣扎的拍打着他圈在她腰上,有如钢铁般的手臂,同时反驳的叫道:「那是你这个色狼强迫我的,放开我,你这个有恋童癖的色狼!」
「妳这一点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言砚利眼一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轻声说。
「什么?」她没听清楚,却正中他下怀。
「讨打。」
他话一说完,姜虹绫顿觉被他环住的腰间一紧,同时她的双脚也已经腾空起来,接着她只觉天旋地转,然后当她察觉时,她竟已面朝下的趴在他大腿上。
「喂,你敢打我?」她登时大叫,及时阻止他已高扬在半空中的手接下来的动作。
「说个我不敢的理由。」
「如果你敢这样打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因为这是个污辱,我已经二十岁了!」姜虹绫瞪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大叫。
「二十岁了……」言砚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眼前被长裤包里的俏臀,喃喃自语的重复她的话。然后,他的脑袋就这么突然的冒出了一堆情色画面……
「对,我已经二十岁了而不是十岁,你别忘了!」她加强语气的说。
言砚用力的甩开脑中的情色画面,猛然将她扶正身体。
「对,妳已经二十岁了,所以不能再用惩罚十岁小孩子的方式了,那么二十岁就用二十岁的方式。」说完,他突然用力的吻住她,彻彻底底的执行了他所谓的二十岁惩罚方式。
姜虹绫被他吻得差点透不过气。
「你……你想害……害死我呀?」终于重新获得空气,气喘吁吁的她一刻不缓的指控。
「还说得出话,表示我的惩罚还不够彻底。」多吸她几口气!言砚的气息显得比她平稳太多,但剧烈起伏的胸部泄露他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甜蜜的惩罚呀,容易让人沦陷。
他紧盯着她被吻得又红又肿的双唇,虽感气息仍不平稳,但却跃跃欲试想再来上一回。
他目光闪烁的企图,马上被仍然气喘不已的姜虹绫识破,她立刻伸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他有机会再次凌虐自已可怜的嘴唇、肺部与心脏。
「现在妳还敢说我有恋童癖吗?」他盯着她问。
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她不怕死的说:「为什么不敢?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
「事实?」他瞇起眼。
「难道不是吗?我当时只有十岁耶,你却爱上了我,这不是有恋童癖是什么?」她抬高下巴道,却因一时不察,双唇再度落入极度的惩罚中。
而这一回,言砚会再轻易地放过她,让她气死自己吗?
答案恐怕有待商榷,不,是很难。
☆ ☆ ☆
「好了,你可以滚了。」一到饭店门口,姜虹绫立刻转身赶人。
一整个下午,他们俩虽形影不离的紧黏在一起,但相处的情形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火热」,不管是接吻接得火热,或是斗嘴斗得火热。
言砚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和一个小他将近十岁的女孩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还欲罢不能。
他可是言砚耶,而不是一火爆起来就会失控的言笔,或脾气超好、会陪女孩子闲扯淡的言墨,更不是可以为心爱女人去强迫自己改变的言纸。
他是言砚耶,言家老四,一个冷然、淡漠、寡言到曾让人以为他是个天生聋哑之人的言砚!
结果呢?光这一个下午他所说的话,可能用他过去二十九年所说过的话累积总数都比不过!
姜虹绫,这个生来克他的女人……言砚眼中倏然闪过一抹温柔。他也不挣扎了,直接认栽总行了吧?
「妳这是对未婚夫的态度?」他挑眉,淡淡的开口。
「未婚夫?」姜虹绫一愣,转头看了看周遭一眼。「你说谁是谁的未婚夫﹖」
「这里还有谁在?」他不答反问。
她呆滞了一下,然后突然高声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除了嫁我妳还能嫁谁?」俊眉一挑,言砚以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看着她。
即使她心中也这么想,但她就是不想顺他的意。
「可笑,你以为自己活在哪一个朝代?」姜虹绫抬高下巴道。
「意思就是说妳不会嫁给我喽﹖」他皱起眉。
「未来的事谁会知道?」她耸耸肩,聪明的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言砚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冒出两个字,「好吧。」
「什么好吧?」姜虹绫一脸的莫名其妙。
言砚耸了耸肩转身便走。
她一愣,倏地伸手一把将他拉住。「喂,话没说完不准走!你刚刚那句好吧是什么意思?」这样没头没尾的算什么?她最讨厌人家话说到一半了!她一脸你不说就别想走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言砚再度耸肩。
「少来,没什么意思才有鬼哩,把话说清楚!」
他的好吧到底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因为她说了未来的事谁会知道,他就决定放弃她,另觅其它的春天吧?不,应该不会才对,毕竟他爱她不是吗?过去十年的时间里,他都可以无怨无悔的爱着「死去的她」,没道理她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他还会移情别恋。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换成是她,在知道所爱的人「不会」嫁给自己之后,她还会傻傻地无怨无悔下去吗?尤其他又早已到了适婚年龄……
姜虹绫愈想眉头就皱得愈紧。他该不会把她所说的话都当真了吧?如果他就此真的放弃她的话……不,不行,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砚哥哥,说啦,你刚刚那句好吧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改以撒娇的口吻紧缠着他问。
「走了一天的路,我脚好酸,人又累又渴,我想早点回……」
「脚酸?口渴?那正好,到我房里坐坐再走,我倒杯水给你喝。」姜虹绫立刻打断他的话,把握机会的建议。
听到他要回去,她才蓦然想到她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他真就这样一走了之,以后她该到哪里去找他负责?毕竟他亲也亲过,抱也抱过了不是吗?真是好佳在!
「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不差这几分钟啦,走走走。」
姜虹绫拉着言砚就往饭店走去,丝毫没发现他几乎是毫无抵抗的任她拉着走,眼中还闪烁着计谋得逞的狡黠光芒。
小红帽与大野狼的对决就要展开,至于鹿死谁手?结局似乎在老早以前就已经有定数了。
☆ ☆ ☆
姜虹绫睁大双眼,一眨又一眨的,却怎么眨也眨不掉眼前这令她难以置信的景象。
老天,她疯了吗?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言砚睡在她床上,而且还……赤裸着﹖﹗
她摇头、退后,却没忘记要小心翼翼的,以免吵醒眼前这张熟睡的大胡子脸。
天啊,地啊,她到底是哪根筋出了毛病,怎么会……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呢?
如涨潮般,昨晚的一切在瞬间将她脑袋里所有的空间都淹没了,她轻易的记起
自己是如何愚蠢的将大野狼弄进自己房里,还兴高采烈的跑到浴室里偷笑。
笨蛋!
白痴﹗
天底下最呆的傻瓜蛋!
天知道当她躲在浴室里偷笑的时候,房里的他是不是忍笑忍到差点没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