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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法尼咂咂嘴:“这话听起来好象是说,你在游戏开始之前便自动放弃了。”

  “只不过从现在起,现实些罢了。”

  “现实?你想谈论现实?你难道忘了,你当初的打算现在刚刚才开始?哦,最少得尽一半努力嘛!”

  梅根皱皱眉:“你讲的什么啊?”

  “你的目标首先是要获得罗思斯顿公爵的爱情。这事你做了,但是还不够。他一改正人君子的形像,最终成了满肚男盗女娼的花花公子,这不能算你的错!你仍旧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梅格。”

  “我能吗?”

  “我从不担心找不着有头衔的人。到伦敦去,你在那儿会有很大的选择余地。但是,这次你得首先见到他们,然后再决定爱谁,接着再顺其自然。如果你事先没有产生爱慕之意,请勿乱作决定。你知道,任何可能性都会发生。坦率他说,我极其推崇这种做法。”

  “你可以这样,但是这世上没有多少男人像泰勒先生一样。”

  “的确,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在了解到泰勒先生相当优秀之前,就已经爱上了他。恰如事情的进展一样,我正好在那天遇见他了。我感到幸运的是,他竟然那么优秀。但是,我认为纵然他有些坏德性,也无伤大雅。心里一旦作出决定,我们就应该接受他的一切,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

  “这话听上去不太令人鼓舞,蒂弗。事实上,这只不过说明了我以前持有的观点:即先选定意中人,再发展爱情。”

  “稍安无躁,既然你第一次遇到他,就确认没有必要在这个无懒身上浪费时间。那么如果你爱上他,也就会同意嫁给他。你最少会同意这种看法,是吗?”

  “绝对,你认为我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按我的方式去爱呢?”

  蒂法尼转动着眼珠:“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梅根惊讶地发现,她是多么地想回家。她一回到家里,便明显地感到另一种惊愕:她有种冲动,直接去马厩而不是进家问候父亲。她可以推说自己十分思念她的马,她一直想着自己的晨骑。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那情绪亢奋的冲动,尤其是她只不过离离开了4天。

  她以前也曾离开过家。那是她12岁生日时,去肯特接受生日礼物,为什么她当时没有注意到那讨厌的公爵是什么长相。再说,她当时还可在肯特城买些东西,那儿的品种比蒂戴尔村齐全。当时是她父亲陪着她的。这时她好似心不在焉,她又与内心交谈起来。

  你为什么不诚实?你明明想见那个养马人。

  绝对不是,如果是、他也是我最后想见的人。

  你敢肯定?

  你怎么忘记了他认识圣·詹姆斯。当时,他可能准确地知道舞厅里会发生什么事,或者能猜到要发生什么事。可悲的是,我还骄傲地通知他,说我将与那个人结婚。现在,我将如何再面对他?

  仍旧以往日的妩媚……还有骄傲。

  太可笑啦。要是他问起出了什么事,我将何言以对?要是他问起,就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肯定会问的。

  你可以撒谎。

  如果我在年内恰好没嫁成圣·詹姆斯,又当如何呢?德夫林尤擅幸灾乐祸地袖手旁观,你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他很可能就此大作文章,这些谣言再经过蒂法尼的嘴里传到我耳里,他会说,哦是这样告诉你的!要是那样,我恨不得枪毙了他。

  你必须面对他,干脆承认了,你何必拖延呢!

  我不能等着受辱,是吗?我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受罚了?

  当你注意到那人是多么英俊的时候。

  真可笑!

  不知怎么的,梅根在回家的当天晚上,没有去看她的……

  马,而是很想上床睡觉。但是,第二天拂晓,当她看到天边刚一放亮,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她便起身向马厩走去。她心情激动,预计她不会认输的。然而,她发现马厩的门不是从内闩上,而是从外锁着。这时她那份惊愕简直难以形容。锁着的?从什么时候,为什么?

  梅根在那儿站了好几分钟,心中腾起烦躁,失望。以及其它种种的难受。她想知道这些门碰撞时发出多大的声响。肯定很大,尤其因为马匹拴在前厩。

  她打算回到闺房,等到该她骑马的时候再来。那时,失望的情绪会稍有好转。她绕道马厩,来到后面。马厩后墙有几个窗户,只有一个窗户用窗帘遮着。她轻轻地敲敲窗户,等不及里面的回答,又敲得稍许重些。她看到那粉红色的窗帘时,好一阵儿感到挺逗的。然而窗帘猛地拉开,窗户砰地打开了,发出极大的声响。

  谢天谢地,室内昏暗不已,她看不十分清楚。因为她仅仅辨认出德夫林·杰弗里几乎赤裸地站在窗户前。她站的地方稍许亮些,所以他很容易看清准搅了他的清梦。

  “在这荒唐的时间内,你打算搞什么鬼,小丫头?”他不等她开口,便因没睡够觉而生气地问。

  他总是执意地用那不好听的名字称呼她,梅根为此颇为生气,但是这还不致于导致他为此而付出代价。她适应了一下光线,很快便看得更清了,并且想起他曾经发出过威胁,如果她膏盯着他看的话,她感到应该谨慎些,看点别的东西。所以,她捎稍转过身,看着外伸的空房架,那是用来支撑马厩后墙的。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还有一种办法可行,根本不用叫醒他。

  一想到这点,她便有些尴尬,道歉他说:“对不起,我见门是锁着的,才叫醒你。我刚才发现有一道后门,你可以睡觉了,德……”

  “什么后门?”

  “什么,肯定在扩马厩的地方。那儿肯定取下来一道门。”

  “你在作出假设之前,为什么不近前看看,梅根?你将发现扩建工程正在进行,并且即将完工,随后切个口子开个门即可。

  如果后墙留个可怕的洞,装门又有何用?”

  在他解释时,梅根察觉到他的语调里透着某种窃喜的语气,不禁气恼起来:“马厩完全锁着的?

  “这正是我刚才表达的意思,对吗?”

  “你竟敢将我锁在马厩之外?你凭什么,是我父亲通知你锁的?”

  “保护马匹,我不需要征得你父亲的许可,对吗?”他说着时,带着某种屈尊的表情。“这或许是我的责任。”

  “保护马匹,防什么人呢?”她嘲笑说,“打开厩门,现在。”

  “回去睡觉吧,梅根。开门也得等到正常的时间才行。”

  “我等不到正常的时间,我现在就要骑马。把那该死的门打开。”

  “你执意如此?”

  “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她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很好,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她谨慎地膘了一眼窗户内,看到那人走去。她舔舔唇,皱皱眉,他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对吗?

  他不敢,但是为了得到确认,她通过窗户往里看:“德夫林,你不得赤身裸体地去开门。如果你敢这样,我就大喊大叫。要是下人们赶来时,你就得因此而向他们道歉,还包括我父亲。”

  由于发出了这份警告,她走到前面,相信她已经制止了他的企图。她活该,因为他足足让她等了5分钟才打开门。但是他并没有将她的警告完全放在心上。5分钟时间只不过是点燃了一只马灯,因为马厩里仍旧相当暗。至于说着装,德夫林仅穿着裤子与靴子。

  一想到他仅仅是部份地执行了她的命令,梅根脸红了。她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走向“安布罗斯先生”所在的马厩。这时,她太希望德夫林立即回去睡觉了,别跟着她。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

  “应该有人教你一点礼仪常识,礼貌与讲道理。”

  养马人的训诫。他竟然大胆到令人极为震惊的地步。

  “讲道理有什么用?”说这话时,她并没转过身,故意做出不礼貌与蛮不讲理的样子,“我想骑马。你无权阻止我。”

  “我仍旧可以阻止你这样做。”他在她身后咆哮说,“你不能将人从美梦中叫醒,训斥他不干活儿。你要是通情达理,就该知道你这种做法要是不受惩罚就不可能离开。”

  她佯作平静地忙着为“安布罗斯先生”配马鞍、辅毡子。实际上,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请同我保持距离,德夫林。”他们两人同时意识到,她首次亲切地称他为德夫林。随后她立即改口说:“我的话说清楚了吧,杰弗里先生。”

  “现在讲礼貌得有点不是地方吧,你说呢?”他问这话时,语调中再度透着挪揄。

  梅根为了骑马,继续为“安布罗斯先生”配着马鞍。“不,这正是地方。”

  好一会儿沉默之后,他开口又说:“要是我赤身裸体地站在你面前呢?”

  她感到气紧,转着看着他说:“我不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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