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天云的俊脸勾出一抹苦笑,谁教他什么主意不出,出的主意竟然让紫纱弄得这样一身狼狈。果然,他的思绪还未停,门钤再加上敲门的声音已经震天轰响的叫嚣了起来。
天云认命的起身走向大门,该来的躲不掉,想起自己还曾在天雨的面前夸下海口,这下可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丢脸极了!
鱼贯进门的是天风、天冰、天雨,还有急性子的红绫和思虑周密的白锻,阵容没有天云想像的庞大,可是却也不可小觑。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发动大规模的寻人行动?”天风首先面色凝重的开口询问。
“是紫纱失了踪,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所以没事了。”天云避重就轻的回答,不单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顾及了紫纱的隐私,这种事说与不说,还是得看当事人。
“难道是为了骆君农那当子事,是不是那家伙做了什么?”天雨嘴快的插口问道,让天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天云苦笑道,这下子男主角的名宇被说了出来,自己若是再不说,依他们每个人的能力,不消两个小时,这件事情的完整版就会一叠一叠的摆在他们的眼前。
“事情是这样的……”他这下子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惟一没说的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
那就是为什么昨天还幸福洋溢的紫纱,今天会被“跃理”的警卫给请了出来,骆君农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连他派在“跃理”的眼线也查不出来。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受了很大的伤害,要不然也不会说话语无伦次的,还说什么商业间谍、什么偷窃的。啊!这肯定是问题的重点了,天云的脑中灵光一闪,虽然还理不出所有的事,但是朝着这个线索想下去,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该死!”听完天云的叙述,破天荒的第一个开口的人竟然是天冰,这个名副其实的冰人。“骆君农竟然敢伤了小妹。”
“没错,他竟然敢这么做,我红绫一定第一个不饶他。”出声支援的是一向急性子的红绫,向来她是所有兄姊中最疼爱紫纱的。她光是想到骆君农竟然让紫纱连大衣都没穿的走了十几个小时,她就一肚子光火,不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第一个不会饶过骆君农。
“你们先别激动,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个地方很不对劲。”一向冷静的白缎开了口,从开始到现在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开口。“二哥,照你的说法,骆君农应该很爱紫纱,他不可能会这么对待她,不是吗?”
“没错,我也觉得奇怪,据我派在“跃理”的人回报,他对紫纱可以说是一往情深,昨天我去找紫纱的时候,看她也是一脸的幸福。”天云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想问题应该是出在“商业间谍”这四个宇身上,难道……”白缎逐一的推敲着,希望能捉出一点头绪。
“大姊,别想了,我们杀去骆君农那儿,将这件事问个水落石出,不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吗?”红绫说走就走,话才刚说完,人已经起身准备照自己说的做。
“不行,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以紫纱的痴傻,她断然不会坐视我们对骆君农出手。”天云开口阻止红绫的行动。“我认为这一切还是得等紫纱休息够了以后再说。”
“我也这么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人报仇,最重要的是紫纱。”白缎也出声附和,现在情况不明,冲动行事只怕会造成二次伤害。
众人各自思考了好一会儿,天风才道:“好吧!就照你们的意思,暂且按兵不动,等紫纱醒来再作打算;另外由天冰派手下调查出所有的事情;白缎和红绫就留在天云这儿,负责照顾紫纱;天雨则负责联络其他几个远在国外的人,迅速放下手边的事情赶回来。”有条不紊的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妥当。
“大哥,难道就这样放过姓骆的那个家伙?”红绫不服气的嚷着,对于天云和白锻的话颇不以为然。
“骆君农的帐我们记下了,只要紫纱愿意,我们随时可以讨回公道,可是紫纱那边……”天风沉着稳重的分析着,依他看来,爱情的事情他们很难插手,何况是紫纱那个死心眼的女孩,一切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
话说完,天风瞪了天云一眼,然后带着天冰和天雨离开他的住处,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天云心里明白,若是这件事没有完美的解决,他的皮就得绷紧一点了。
炫惑的灯光、华丽的伸展台,在‘云霓’的服装发表会上,骆君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是来增加自己被背叛的心痛,还是因为心里还存着一丝丝的期望,或许自己真的是误会她了。
这两天来,他几乎夜不成眠,浮现脑海中的总是紫纱那张哀戚绝美的脸庞和心痛无比的神情,还有那句该死得要命的“我爱你!”更是不时的揪痛他的心。
他的心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徘徊,所以他来了,原本骆君商不愿他来,可是他依然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骚动,还是来了。
灯光暗下,骆君农的大掌紧握成拳,显示出他的紧张。
一袭袭的服装在高姚美艳的模特儿身上展示出来,可是却找不着一丝丝“跃理”的影子,他的心僵硬了、心冷了、为了自己的无情和残忍的对待。
他无声无息的看完这场令他心痛的服装发表会,便悄悄的离开。坐上自己的车,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儿找到紫纱,向他诉说自己无尽的抱歉。
想到他那天盛怒之下的举动,连自己都感到汗颜,对一个自己最心爱的人说了这样残忍的话,甚至还打了她,天啊!他到底对紫纱做了什么?
花了平常时间的一半,骆君农的车已经稳稳的停在紫纱住处的门前,门前的花圃依旧在夜晚吐露芬芳,可是屋里却是一片的漆黑。
他急急忙忙的奔上小阶,急切的猛按着电钤,可是迎接他的却是无声无息的阑静。
“紫纱、紫纱,对不起!你出来好吗?”骆君农不顾一切的叫唤着,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内却依然无声无息。他跌坐在地上,这时才发现对于他倾心相爱的女人,他的了解是多么的少啊!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轻信邵若星的谎言,伤害了柔弱的紫纱,想起那日她的绝望,甚至连车子、皮包、和大衣都还留在“跃理”,难道…
恐惧紧紧的攫住他的心,难道紫纱真会想不开吗?她最后那张失了神的脸庞就像是失了生命力的花儿在瞬间凋谢,一切只是因为他啊,他重重的捶打着木门,像是要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侮痛。“紫纱,我知道错了!你快出来好吗?即使你不愿意愿祝我,只要让我知道你好好的,我就走,求求你出来好吗……”直到声嘶力竭、直到精气耗尽、直到双手沾满了血,骆君农才颓然的滑坐在地上。
紫纱凝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无声的落着泪,距离那一天真的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了吗?怎么一切的一切还恍然如昨日才发生过的那般清晰。
她记起君农无情残忍的话语,记起自己顶着寒风走过无数条街到了二哥的住处,记起自己以死相逼,才打消兄妹们毁了他的打算,更记起夜夜以泪洗面的悲哀。自从在二哥那儿得知君农疯狂的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她的消息以后,她的心更是痛又乱!
“小妹,你的病才刚好,别这样吹风,禁不起的。”天云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道。
“二哥,我没事的,只不过是一点小风罢了!”她没有回过头,但是熟悉的嗓音告诉了她来人是谁。
天云上前一把揽住紫纱,有些心疼的将她拥进自己厚实的胸怀中。“既然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想来他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才会日日上‘云霓’找你白锻姊要人。”
“往事东流,犹如云烟。”紫纱依在天云的怀中,一阵的温暖包围了她的身子,可却无法温暖她寒冷的心。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的固执。“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的痴爱眷恋,他的疯狂寻找,明明是可以误会冰释的一对,何必让你在这儿望海遥想,而他在那儿忧心寻人。”
“纵使这次的误会冰释了,可是下一次呢!我的心只有一个,这次碎了勉强有你们可以帮我修补起来,但只要我们之间的鸿沟没有填平,就算我这次回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紫纱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相信依他爱你的情况,应该不会真正在意你的身分,何况只要给他机会去了解‘天火’,或许连他也会忍不住的加入也不一定。”天云就是没有办法忍受紫纱的郁郁寡欢,于是不自觉的帮着骆君农说着好话,希望她再给他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