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个“同情心”时,乔炽情还是忍不住低吼了起来。
她不懂,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明明二十几岁的人了,却天真的像是个六岁的小娃。
她的个性说好听点是憨直,可实际上就只消一个字就能精准的形容,那就是——“蠢”。
看着好友脸上的气愤和不赞同,惜娘的灵眸不知所措的漾起了一阵雾气,纤细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的扭啊搅的,只差一丁点就可以炸成麻花辫去卖了。
“炽情,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得履行我的承诺啊!”她怯怯的说道,但坚持却依然存在。
“好吧!好吧!”再也说不出什么,乔炽情只能举双手投降。“我服了你,让你去了,可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惜娘的小脸蛋因为她的话而霎时亮了起来,她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直望着乔炽情,高兴的只差没有摇头摆尾。
“你得让我跟着去,否则……”与其要她留在南部整天七上八下的担心,她还不如跟着去看着,也好安心。
更何况惜娘的身子也不比一般,总得有人去照应着,否则只怕人还没受她感召,她就已经先蒙主宠召了。
乔炽情的条件让惜娘的心漾起了一阵暖流,但仔细一想,又不免犹豫。“可是,你的工作……”
“又不是什么伟大的工作,不做也罢!反正条件就一个,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你叔叔,看他们会不会让你去。”
以她对那两个不知廉耻两字怎么写的长辈的了解,他们铁定会伸出“四肢”反对,毕竟他们也怕惜娘离了他们的监视,把他们夺产的事一状告上法院,那他们就铁定呜呼哀哉了!
面对这样的威胁,惜娘没有任何的气愤,有的只是无可计数的感动,她知道好友的威胁只是威胁,她若真会去做,那她就不是乔炽情了。
她会这么说,只是希望她答应让她跟去照顾她罢了!
“炽情,你……”
“不用太感动,反正到了台北,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要是敢有一丁点不从,我就立刻把你打包带回南部,知道吗?”受不了惜娘那眼看着又要泛滥成灾的眼泪,乔炽情恶声恶气的威胁着。
惜娘怎会不了解乔炽情的意思,于是她用力的点下了头,给了她承诺。“嗯!我会听你的话的。”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收拾,难不成等着我帮你收拾吗?你别以为有我跟着去,你就可以偷懒,要知道我可是不会替你做这些的,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咕咕哝哝的数落着,那长篇大论却惹来了惜娘娇俏的偷笑,因为说着不帮忙,但她的手却又忍不住的将衣服叠了一件又一件,然后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里。
纵使不知明天她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却肯定一件事,炽情始终会陪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安心。
这样的安心也让她确定,她一定能够信守承诺,将“快乐”送给那个名叫瞿焰月的男人,一偿巧儿的托付。
第二章
进一步,退两步,有些举足无措的惜娘望着眼前这幢大得吓人的屋子,原本满满的勇气顿时像是消了气的气球似的,所剩无几。
早知道就等炽情陪她来了,可是谁教炽情人一上台北,就急急忙忙的开始找起工作,说什么要等她们先安顿好,才能实现她的承诺。
可偏偏她等不及,趁着早上炽情出门时,就匆匆忙忙的找出巧儿妹妹留给她的地址出了门。
按照地址,她边问人边找,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后找到的竟是这样的大别墅。
先不说那房子前头几乎足以媲美足球场的大花园和绿地,就说那正对着大门的几幢房子,就足以叫惜娘瞠目结舌,吓得只差没有转身就跑。
“唉!该怎么办呢?”长长得吁了一口气,惜娘本想先离开,可是只要一想到巧儿那张在梦中犹兀自忧烦的脸庞,她的脚步就是迈不出去。
“我究竟要进去好呢?还是回家呢?”再一次的自问,惜娘的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
编贝般的白齿轻轻咬着下唇,惜娘犹豫再三,就这么走走退退的,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总不能事事去烦炽情吧!她为了我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能再教她挂心了。”
主意既定,白皙的小手随即怯生生的往那造型优美的门铃按去。
随着悦耳的铃声响起,惜娘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直透过冷冰冰的铁门柱子往里面望去。
可怎么瞧都没瞧见人出来,两道柳眉微微的往中间锁了一些。“该不会是没人在吧!”
不死心的再次往门铃按去,突然间门锁传来“喀!”地一声,让惜娘吓了好大的一跳。
轻抚着狂跳的心房,她小心翼翼的探手往铁门一推,门竟然开了。
“该不该进去呢?”她的犹豫仅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便被脑中再次浮现的脸庞给打败了。
深吸了口气,大起胆子,惜娘轻轻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一步跟着一步,她的心渐次的加速跳动,好不容易来到另一扇精致的木门前,她的紧张已经到了极限。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她僵住身影。“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犹豫,你当自己是在作贼吗?”
“你……”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惜娘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张目结舌”。
“你是谁,来这儿干么!”虽然明知道自己结结实实的吓了这女孩一跳,可瞿焰月依然没有好心的留些时间让她喘口气,便直接问道。
“我……我……我是来……”吞吞吐吐的,惜娘原就不甚灵光的脑袋在瞿焰月炯炯目光的凝视下更可说是完全失灵。
看着眼前这女人好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的呆样,不耐久候的瞿焰月索性自己猜起了答案。“是辰要你来的?”
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天喝酒的时候,他是有嚷嚷着要替他找个女人,免得他不慎死在方可衣的女人香中。
但……真是这个女人吗?
如果真是的话,那么显然辰看人的功力还得修练修练,毕竟这个看起来不满二十的小女人,全身上下拆拆解解,给方可衣塞牙缝都还不够,他怀疑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替自己挡住女祸。
“呃……呃……”在瞿焰月那炯炯目光的瞪视下,惜娘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望着他,然后不停的绞着自己白皙的手。
“到底是不是有人要你来的?”耐心尽失的纠拢了眉,瞿焰月忍不住扬高音量。
天知道他一向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只会嗯嗯啊啊,话都说不完全的女孩,再加上他这阵子为了一个实验几乎不眠不休,他没在第一时间将她丢出门外,已经要算是万幸了。
要不是看在辰的面子上,那女人绝对没有机会在他的面前站超过三十秒,更别说是有嗯嗯啊啊的机会了。
“呃,是!”就算再笨、再不懂得看人脸色,她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显然没有什么再让她犹豫了,于是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点头再说。
“好,那你会做什么?”终于得到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答案,瞿焰月跟着再问。
“什么做什么?”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双眸再次死盯着地板,原就不甚灵巧的脑袋,此时更是挤不出半丝的聪慧。
忍耐的闭了闭眼,瞿焰月想吼人、轰人,但这女人是辰好心找来的,他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他好心的提示了一个答案。
“你会不会烧菜煮饭,会不会整理家务?”不能轰人,但总可以自行决定她的用途吧!
他决定辰送来的这个女人,正好可以替补刚离职的管家,只要她此刻点了头,他就让她留下。
如此一来既方便了自己,又顾全了辰的面子,更可以让这女人有自知之明,别妄想成为这宅子的女主人,如果有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她来挡一挡方可衣那个花痴。
如此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之,呵呵!
“嗯!我会。”还好他问的正巧是她最拿手的,要不然依他方才的愤怒,她怀疑只要她敢摇摇头,那么她此刻很可能已经扔出去了。
“那好吧!月薪十万,每个月休四天,供吃供住,明天开始上工,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见她点头,瞿焰月立刻开出条件,然后也不等她回答,就迳自进屋里去了,大门跟着砰地一声关上,完全不理会此刻呆若木鸡,一头雾水的惜娘,和一串突地自窗户丢在地上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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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痴吗?”惊天的一声怒吼,硬生生的打破了原来寂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