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夫妻”这个字眼,他心头的怒火顿时扬起,几乎是暴眺如雷的,他蓦地低吼,“我们不是夫妻.”
“我们是。”罗林说得很是肯定,那肯定教西门瑞忍不住气结。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谁知平常教大男人都腿软的凌厉瞪视对她几乎完全无用。
她气定神闲得教人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渴望。
“我们之间一定得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她语气乎和的反问。
“你以为我很喜欢这样吗?”他没好气的应道,随之狠瞪她一眼。“要不是你突然闯入我的生活,我干么这样气急败坏。”
他承认自己的脾气不佳,可那也得要有人撩拨啊要不是她总是撩拨着他的怒气,他会当个“压力锅”,让自己随时有产生气爆的危险“你很想我滚出你的生活?”她挑着柳眉问道。
“知道就快滚。”他再次不厌其烦的下达逐客令。
不是故意对她那么粗鲁,毕竟他们也曾有过情分,可是她的咄咄逼“情”真是让他承受不住,只好粗鲁以对。
“那……”罗林故意调回自己的视线,低头沉吟了一会。
“那怎么?有话就快说,说完就走人.”西门瑞完全忘记耐性两字怎么写,只是急急的想要回到以往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果说他对婚姻曾有一丝的憧憬,那么在看过西门老大和老三、老四的丈夫之后,再大的憧憬也没了。
只要一想到他们那种妻奴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背脊发凉。
所以她要感情,只有两个字--免谈没有理会他的催促,她兀自思索了好半晌,直到她确定火山即将爆发之际,她才徐缓的开口,“那咱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
“你让我追半年,半年追不到你,我认输。”
这是什么见鬼的约定啊西门瑞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直觉想要拒绝,可是瞧着她那种不答应就继续磨下去的坚持,他只好问道:“你若输了怎么办?”
“我双手奉上离婚协议书,让你如愿回到从前那种无牵无挂的生活,并且从此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她说得很是笃定,但他可不是笃定自己会赢,而是她知道唯有这个方式,可以让她暂时留在他的身边。
“那赢了又如何?”他又问。
抛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罗林不语,这个答案何需再问。
她若赢了,奖品当然就是他西门瑞喽又是一阵气涌上心头,西门瑞满脑子都是想要揍人的Yu望,可惜残存的理智让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揍不得。
刚才他老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是他敢动她一根寒毛,那他就等着被人鞭数十,驱之别院吧“我不要求你马上给我答案,你可以考虑,但前提是这半年我们必须生活得像夫妻。”
她话声一落,西门瑞的脸顿时又黑了一片,但她没理会那么多,站起身怡然自得的走到他的房间。
该死的,那个房间原本是他的,她鸠占鹊巢得真彻底呵!
这种荒谬的约定,他会答应才有鬼简直是莫名其妙嘛已经睡了好几天的客房,他想念他的床,想念他的被,只要一想到他的床现下正被一个女人侵占,他就有一股想要揍人的Yu望。
家里的女人动不得一根寒毛,那也没关系,反正他有一拖拉库缴了钱任他摔过来、扁过去的学生。
浅浅的低吟声满足了他嗜血的渴望,可却平息不了他睡眠不足造成的暴躁。
“老大怎么了?”角落里,窃窃私语不断的充斥着。
所有的话题焦点几乎都指向道场中央的那个男人,但他仍是毫无所觉,只是努力的摔摔摔,仿佛这样便可以发泄他被抢了房间和床被的愤怒。
终于所有的学员都被摔完了,就连道馆里的其他授课教练亦不能幸免于难。
但西门瑞还是气呼呼的想杀人。
基本上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一个勇士来拯救众学员脱离苦海,终于一道含着戏谵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也换来了西门瑞一记杀人的目光。
眼见救星到来,那些躺在地上生怕再次被点召的学员忙不迭的溜了,空荡荡的道馆内,只剩下西门端和西门瑞两兄弟“深情”凝视。
“你来讨打吗?”望着大哥脸上惯有的皮笑肉不笑,西门瑞莫名的又是一肚子的火。
现在的他可是看这个也火,看那个也火,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理智可言。
“我是来通知你,老妈召你回家吃晚饭。”
“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东西叫作电话吗?”怒气的流弹四射,就连平素颇让人敬畏的西门端亦遭池鱼之殃。
“用电话能见得着你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吗?”
完全是一种看好戏的姿态,西门端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
“你……”怎么,什么时候他不但成了被鸠占鹊巢的受灾户,还成了个供人开心的戏子?“你很想打一架吗?”他眯着眼问。
“活络活络筋骨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口、衣领的扣子,西门端睑上有一种跃跃Yu试的兴奋。
“很好!”西门瑞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
二话不说,他毫不收敛的铁拳就这么重重的击出,西门端轻巧的一个闪身,然后回身一个反踢。
一场的龙争虎斗就此展开,而门窗边此时正塞满了大批的人潮,正在庆幸有个勇士来捋虎须,让他们可以顺利的保住小命。
第5章(1)
一个顽长、一个壮硕,西门家兄弟俩成大字型横躺在充满汗水味的榻榻米地板上。
“心情好点了吗?”动了动似乎被捶歪了的下颚,西门端扫向脸上同样布满大大小小青紫的弟弟,好心情的问。
“嗯。”这一架打得畅快,也着实打出西门瑞心底的烦闷.说实在话,他甚至是感激大哥的挑衅的,毕竟在这块小小的台湾土地上,要找到能和他打得平分秋色的人还真不多。
长吁一口气,吐尽了最近因为突然冒出来的罗林所积郁在心头的闷气,西门瑞撑起酸软的身子,凝视着西门端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踏入婚姻的坟墓?”
就他记忆所及,大哥和他一样,对女人向来没兴趣,只不过大哥是热衷于商场游戏,而他却热爱武术,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大哥会突然爱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了婚婚姻该是让他们这种胸怀壮志的人却步的,不是吗一个人一生总要爱上一种事、爱上一个人。勾唇浅笑,那笑里带着一丝甜蜜。
很明显的,西门端对他现在的婚姻生活很是满意。
一定要去爱吗?不能只是爱上一种事吗从小他就是武术天才,可是却是情感上的白痴,甚至连要记住一个女人的脸孔都很困难。
既然这样,应该没有非得爱一个人不可的理由吧“不是一定,只是若碰上了就别逃避,就算试试亦无妨,否则到最后后悔的人一定是自己。”西门端语重心长的劝道。
他知道,最近瑞正为了他那突然冒出来的弟媳伤脑筋,但就他瞧来,那不过是庸人自扰。
爱上与否,只要静下心来问问自己的心,那么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可是……”他说得简单,但西门瑞是听得一脸的迷糊。“究竟要怎么样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是该舍弃,还是该把握?”
他对罗林应该不是爱吧!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的不过是一段荒谬的婚姻和一夜荒唐的情Yu。
如果说这是爱的话,那么爱情来得也未免太过轻易。
“爱不是用想的,是要用感受的,爱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你愿意,又遇上对的人。”
俐落的自地板上一跃而起,西门端含笑地居高临下望着弟弟。
“别急着否认你爱罗林,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挺好的?”
唉!做人家的儿子真的很难,要不是他那啰唆的妈天天夺命追魂Call他也不 用放下和老婆缠绵以及赚钱的机会,专程来这儿做弟弟的沙包和替他心理辅导。
谁知他都这么努力了,西门瑞还是不领情的撇了撇唇,不屑说道:“不了,爱是很麻烦的,我可不想做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反正对罗林,他就只有“敬谢不敏”这四个宇啦他决定抗拒到底,现在他要回家去,抢回自己的床和棉被,还有房间。
“无所谓,反正你只要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就行了。”他说得很云淡风轻,甚至还轻松地耸了耸肩。
他的话引来西门瑞鸡猫子鬼叫的抗议声。“大哥,难不成你是站在我们那个天真妈咪那一边的?”
指控的眼神,指控的语气,他活像是在审犯人的语气让西门端只差没一拳挥过去,再掀一场龙争虎斗。
他没好气地扫了西门瑞一眼,怎么他这个突然变得“幼稚”的弟弟开始玩起“非友即敌”的游戏了吗?还分这一边、那一边的,他还东边西边呢“别那么敏感,活像是要被人推上断头台似的,我哪一边也不是,只是希望你别被一时的气愤给阻碍了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