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得滴水不漏,只为了一个小女生,唉,真不容易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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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人为什么不会煮菜?”
“我是女人谁说一定要会煮菜?现在外卖一大堆,要吃什么没有,一通电话随叫随到,服务周到不说,菜色齐全,简单方便,又不用洗碗筷,节省水资源,你懂不懂?”
不该让他看电视美食节目的,大老爷他一回头就喊吃,那么爱看电视不会叫电视里面的人出来弄给他吃,反正他也没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她可从来没忘记他是有钱人这回事。
“人家只是觉得那个菜好吃。”贺潠东可委屈了。
不许看第四台的购物频道,不许看锁码台,他不都乖乖遵守了,如今连肚子的馋虫都得不到滋润,做人这么悲惨,他好可怜喔。
“你是我见过最嘴馋的男人,”放三天假的人除了早上、下午定时出去跑步以外,整天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东西,要不就是对着她流口水,碧纱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一只狗。
“听你这么说,交过很多男朋友喽。”蓝色的眼珠子瞪起人来功力十足,叫人毛骨悚然。
碧纱作势从沙发的另一端站起来,“别闹了!”
“女人,你得寸进尺!”
“你才要从实招来身边有多少花蝴蝶飞舞?”
“别转移话题,自首从轻发落。”他不会轻易放过她,长臂一拉,乖乖落坐。
她翻白眼。“我拜托你明天恢复正常上班好吗?”整天在家闲扯砍大山,一点也不手软。
“不好。”
“好!你有种!”拖她下水,他简直坏心眼到极点。
“你确定要让我饿肚子?”又回到原来讨论的点。
“你的肚子又不是我管辖的地方。”
“把男朋友的肚子喂饱,是身为人家女友的责任,你太不尽责了。”这样能激发她一点爱护男友的爱心吗?
“你真的这样想?”他几时有了这样古板的念头,还是她一直以来没发现?
“不给菜吃,我吃你。”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贺潠东说完就往碧纱怀里钻。
“不要啦,好痒。”
她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两人笑闹打滚,玩在一块。
脸凑着脸,恶魔党即将要得手……
碧纱笑靥如花,但是--
“咕噜……咕咕噜……”告急的五脏庙硬生生破坏了攻城掠地的成就感。
贺潠东皱着一张俊脸。
“我还是想吃烤明虾煨松菇饭啦。”
“你这只饿鬼!”活色生香的魅力原来抵不过美食。“不让我起来怎么弄饭给你吃?”
原来,女人甘心为男人走进厨房是没道理的。
真真没道理!
第七章
他堂堂走入她的生活、她的心,就这样,开始了认真交往的日子。
碧纱不得不承认贺潠东确实对她满好的。
每天他会在闹钟响前的十分钟把她挖起来,催促她刷牙洗脸,吃他晨跑后顺便带回来的早餐,有时候她不免怀疑,半夜会爬起来看美国股市开市的人,是怎么在几个钟头后又能头脑清楚地去晨跑,后来才知道,看过开市的他干脆不睡,看重播节目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睡觉对他来说压根不重要。
两人一起上班,下班他会顺道来接她,偶尔心血来潮直直杀到田尾还是花坛去买花,半路买菱角、玉米当晚餐,两人抢食,吃得一头一脸。
有时候到科博馆前面的大草坪去放风筝,跌得下巴瘀青。
大多时间,他们过的是那种“老夫老妻”的家居生活,一人占一边沙发,碧纱分神看杂志,还要陪他看电视,有时比贺潠东还要乐在其中。
“奇怪,我看那些属于老板级的人物不都忙得像没头苍蝇,我看报纸说那些科学园区的科技新贵每天起码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不到晚上十二点不敢走人,你却是天天准时上下班。”怪个隆咚呛。
她瞧着瘫在沙发上的贺潠东,太长的腿跷在沙发的另一端,穿着圆领衫的胸口放着电视遥控器。
“我不想过劳死。”他还是没个正经,玩世不恭的口气仍然没多少长进。
“你还敢说,柳跟良辛可是准备要另觅老板了。”因为跟他的关系,碧纱跟他的左右护法也变成偶尔互通有无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有联络的?”他起身跟她同挤一张小沙发。
“跟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不需要跟你报备。”想屈打成招,没门。
“算了,我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们两个都是半死会了,我也不怕!”
碧纱冷瞪他一眼,这人,那酸溜溜的口气真是叫人发噱。他以为她是那种天天发情的动物啊,见一个爱一个,就算她想,也没那行情吧!
被他的傻气逗笑,她伸手揉了揉他越来越长的头发。
“我喜欢这样的家居生活,工作虽然是必须的,可是我不想像我父亲,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工作跟情妇身上。”
太私密了,碧纱没想到会听到他对他父亲的评语。
“你看这两条金鱼比人还自由。”他说的金鱼是两人从夜市花了一百元捞回来的纪念品,为了两条鱼不知道要往哪摆,又花费“钜资”,买了玻璃鱼缸、水草、五色石子,为它们打造一个家。
根据老板的指点,鱼缸里面放些便宜的圆币草,自然的行光合作用,就可以不需要帮浦,鱼儿也能得到充足的氧气。
“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吃跟玩耍,就是它全部的生活。”人太复杂,许许多多的身外之物,有了还要更多,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碧纱安静地聆听,把身子偎进贺潠东怀中。
“小时候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做那只猫,猫可以离家出走,冒险够了,心满意足再回家,它不必因为需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委曲求全待在一个地方。你知道吗?我家吃饭要穿西装打领带,我妈妈一直以为干净的房子、听话的儿子、打扮优雅的妻子就能吸引我父亲的目光,殊不知没有温暖的地方再美、再有规矩都是空壳子。”
他的父亲忙于事业,周旋于众多情妇、女朋友之间是唯一的消遗,虽然说每月定期给家用,却一点也不能满足母亲想见丈夫的渴望。
“我做了。”像那只猫离家出走,却在一个没有没有金钱名牌的地方找到温暖。
“你……后来被带回家,没有挨骂吧?”碧纱不由得担心起过去的那个他。
“怎么可能,他们要是肯打我一顿就好了。”两夫妻对于领回家的儿子相对无言,什么都没问,几日过去,又恢复原先各过各的生活。
也从那次开始,贺潠东下定决心,满了二十岁那天永不回头的离家出走。
反正那个家,有他,无他都不重要。
周游了列国,多少看见了商机。
本钱不够不要紧,他找了几个大学同学,说服他们投资,共同创造一个科技小集团。
除此之外更多方投资,几年的努力有了亮丽的结果,他又回到台湾来,回到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地方。
“以后,你会不会丢下我又出走?”要是他敢……砍砍砍,砍八段,喂鲨鱼。
“我会把你拴在裤带上,随时带着走!”贺潠东看见她眼中的杀气,呵呵,“售后服务做得不好,对公司也是很大的杀伤力。”
“我才不要!”爱是很爱啦,但要每天大眼瞪小眼,她还真的不敢领教。
“就是喽,是你不要的。”可是,反过来想,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小纱纱爱他不够深刻?
他黏上去,额头顶住她的。
“为什么不要?”严重忽视他的男士魅力喔。
“你发神经啦!”碧纱忍不住笑了,眼波流动,笑如春花,一下攫住头号色狼的眼光,不肯放了……
“呀呀,你们两个也帮帮忙,动不动就吻在一起,我们这些住一起的人很困扰欸。”压抑的笑声藏着蓄意破坏。
“哎呀。”碧纱羞红了脸,推开无意起来的贺潠东。
饿狼皮皮的笑。“没有关系啦,小丝叔叔他们是过来人。”
“你这小子!”郦生笑笑坐下。
她拉了拉被扯绉的衣服,乖巧的叫唤,“小丝叔叔、郦生。”
“王家有女初长成,王榭大概要准备嫁妆了。”两个大男人说着自己才听得懂的弦外之音。
“那我这蛋糕不就派不上用场了?”
“两回事好不好!今天可是小纱纱的寿辰,不吃蛋糕叫什么过生日?”
碧纱惊讶得阖不拢嘴。
“不要让苍蝇飞进去了。”贺潠东吻吻碧纱的唇。
“是蓝莓蛋糕!”她最爱的口味。
“还不只这样……王榭,你要在外面楞到天亮啊,当人家的爹这么别扭,真是服了你!”小丝对外嚷嚷,嚷进了王榭和跟他形影不离的翠了。
贺潠东搂住碧纱,两眼灼亮。
“嗨。”怯生生的翠了鼓起很大的勇气,勾扬唇角点头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碧纱也点了头。
“我……”翠了瞅了一旁给她信心的王榭。“我什么都不会,我……烧了几样你爱吃的菜,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