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想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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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她微微的颤抖,“我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你说话要算话。”

  月儿在窗外依旧晶莹皎白,他看着她,与她鼻息相对,四目交望。欲望奔腾。

  她确定自己是快乐的,是可以死而无悔的……

  *-*-*

  睁开眼,墙上时钟的短针走到三。

  吕可娣一根根板开抓住她手不放的大掌,确定身边的人睡得极沉,接着轻手轻脚的下床,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裳,穿好之后走出客房。

  她把披肩的鬈发挽起来,用海贝壳夹子固定,然后进浴室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脸带红晕,掩不住的醉意流转在眉目之间,她使劲用泊湿的毛巾贴住脸,这样的降温方式果然有效,努力了一下,红晕果然消退不少。

  待心情也回到原来的平静,她转身走出浴室,按亮厨房的灯跨进里面。

  橱柜里的存粮不少,她拿出一部分,接着打开冰箱,将里面的青菜蔬果全部搬出来,分门别类以后,她洗洗切切,起油锅,倚着流理台安静地搅拌面粉,也把切细的葱给放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成果辉煌。

  成叠的蛋饼皮,随时可以下锅的面疙瘩,青菜沙拉装在保鲜盒里,瓦斯炉上面还有仍然用快锅炖着的牛脯、崆肉、咖哩,只要炖好放冷,就可以把食物装进盒子或是密封袋,再放进冰箱的冷冻室,随时想吃,拿出来退冰放进微波炉里,很快就热腾腾的。

  她算了算,这些大概够他吃上一个星期了。

  擦掉额头上的汗,双手搭在流理台上,她沉思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抚过保鲜盒,低喃:“傻瓜,你难过什么,又不是回不来了,只是出远门一趟而已。”是啊,可心底为什么还是难过得不得了?

  像是要给自己自信心似的点点头,这时快锅的汽笛发出鸣叫,她动手关掉炉火。

  对啊,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还不如勇敢去面对。

  可是,想归想,如今在魔鬼窝里等着她的又是谁?

  按理说,当年那个控制他们的恶人早死了,一个吸毒成瘾,没有毒不能活的人,能够强韧的撑过这许多年吗?

  要真这样,只能说老天无眼,坏人老是活得又长又久,反而好人短命……

  她思绪游走间,手也没闲着……直到把全部的食物都整理好放进冰箱,天色已经微亮。

  回到客房,奥伏羲依然睡得沉。

  他要是醒来知道,她在他昨晚喝的约容夏奶茶里面加了安眠药,肯定会火上半天,但是,她也相信,生过气的他会谅解的。

  倾下身,把唇落在他的唇上,一个、两个、三个,她呢喃,“这是早安吻,午安吻,晚安吻!我亲爱的!”感情忽地缠入骨,不是突如其来,是滴水穿石,一天天,舍不去,断不了,故而,绵成了诗。

  她爱他。

  很简单的话,却花了许多时间才明白。

  人呐,总是笨在最后关头,也在临了,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站直身子,关掉小夜灯,吕可娣轻轻巧巧的走出客房。

  暂时,走出奥伏羲的生命。

  *-*-*

  可恶!他才不会谅解!一百个不谅解!

  这女人以为她是救世主吗?在他们直奔本垒后,留下十只大象都吃不完的食物,接着拍拍屁股走人.她把他当什么了?!

  他发誓,见到她的头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揍到她屁股开花!

  奥伏羲一脸怒意的抽着烟。

  “烟抽多了,人死得快!”荷眼伸长手刷地一声拉开窗帘,迎进一屋子的清凉还有光明。

  他只是眨了眨眼。

  她转身抽掉他手上的烟,“拒抽二手烟是我的权利!”

  这只狐狸精!

  奥伏羲不跟她争,重新拿起一根烟叼在嘴巴上,没有点燃。

  他平常不抽烟,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拿来当消遣。

  “你咬牙切齿的样子真可怕,好像跑了老婆的男人。”越是不能惹的,荷眼越喜欢捻着人家的胡须玩,至于后果……那种事情不需要太在意。

  他咬扁了烟屁股,“我不想听只狐狸倚老卖老,”

  “啧,说我老,你不知道女孩子对年纪最忌讳、最敏感了?”

  “你是来找碴的!”

  “茶?二斤几百块的那种?谁喝那种东西,我是有品味的狐狸,没有天山松露茶不喝,没有猴儿白毛尖不喝……”

  “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啊?狐——狸——精?”需不需要他去找个道士什么的来把她收了干脆?

  “哇,火气这么大!”她啧了两声,五宫中最勾魂的眼出奇的水灵,就连嘟嘴也有份冶艳的风情。

  “哼!”他不为所动。

  “惹你心情不好的人都走了,怎么不去追?”这个不太老的大老爷,向来她是敬而远之的,她不像其他的妖对人类有太过复杂的爱恨情仇,还是诸多她搞不清楚的念头,她是她,想玩就玩,至于其他……还是玩。对他来说,她也只是众多妖怪里面的其中一个吧。

  不会对谁牵肠挂肚,不会魂不守舍,更不会有什么割舍不断的感情之类的麻烦。

  她感兴趣的是,她在他眼中好像看见了一些“乱七八槽”的感情在发酵。

  因为她从来不懂那些感觉,所以好奇。

  “这是身为姐妹的你应该说的话吗?还是你从来没有把她当亲人,是可娣自己一厢情愿?”一厢情愿把只妖当家人,一相情愿离开他,为的是另外一个“家人”,她的心里面有自己吗?

  “你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想考倒我喔。”荷眼一脸的不明白。

  把烟丢人桌上的烟灰缸里,奥伏羲站起来,从衣柜找出衣服穿上,西装裤加薄毛线外套,他该出门了。

  没有回头,他低声却不容反驳的说:“你看家,没有我的许可,哪里都不许去!”

  这只狐狸需要反省,她太失职了!

  荷跟没有抗议。

  为什么她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够尽职?鸣,明明她又没错,这界限好难定义喔。

  奥伏羲离开家门,算一算,这时候的可娣还腾云驾雾的坐在飞机上,他的时间宽裕。

  看起来,他还可以先回老宅子一趟。

  *-*-*

  人真的不能铁齿。

  不能说我这辈子再也不去哪里、哪里……咒言,总是会让你反着方向走,到后来,还是要回到原点。

  不同于她记忆里的伦敦,坐在车子里的吕可娣托着粉腮,凝望泰晤士河畔葱绿的树木和景致。

  泰晤士河距离伦敦市中心不远,往南大约三十分钟到一小时的路程。这儿的风景不同于伦敦庄严隆重的历史痕迹,更显得风情万种,多样的面貌叫人看得目不暇给。

  她不去问司机要把她带到哪去,既然来了,就把一切交给那只看不见的幕后黑手。

  不一会,车子便驶进一条大道,两旁有着栉比鳞次大楼,车子停在其中一栋大楼前。

  有人已在大楼门口等候着她。

  坐在她身边的红发男人陪着面无表情的她下车,跟着向一个等候在那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才带着她搭上电梯,来到三十七楼。

  太过凉快的空调让习惯自然空气的吕可娣不是很习惯,一进去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早知道应该把外套带来的。

  她环顾四周,美轮美奂的装潢,一流的建筑,十分的气派,因为过于装饰,让人生出严肃的疏离感,

  “我就送你到这里,ReneGruan先生在里面等着你。”红发男人指着旁边的一扇门,对她挤眉又弄眼。

  瞧他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吕可娣确定自己不喜欢他,但她还是颔首为礼,道了谢,轻轻吸口气后,伸手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

  打开厚重的门,映入她眼帘的是枣红色的绒地毯,厚重的办公桌,所有的摆饰都是冷峻的金属颜色,叫人有些窒闷。

  黑色的旋转皮椅上坐着一个笑盈盈的男人,透过金色框的眼镜,双手搭成尖塔状的看着走进来的吕可娣。

  “好久不见,Athena,说起来,我不应该再叫你这个名字,我听说你现在的中文名字叫吕可娣。”

  上流社会人士的口吻,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吕可娣可以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是你找我来?我并不认识你。”她开门见山的说。

  这种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逗留。

  “别急,既然你都来了,好这一趟飞机,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叙旧。”他平凡的五官中有着一抹渴切。

  “我并不是来跟你叙旧的,卢内·古礼欧先生。”刚才门板上贴着他烫金名字,想必就是这个人。

  “我的名字激不起你任何想象吗?”他的语气略带失望。

  她想了下,摇头。

  “你对以前的同伴没有一点怀旧的感情,真叫人失望。”

  “过去都是不好的记忆,谁愿意抱着那些回忆牢牢不放?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来了,希望你也说话算话,放过红霓。”表面上看起来他无恶意,但是她实在不明白,他花了那么多钱要她来英国,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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