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小慧的坏女人形象做得太成功,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或老公,如果她坦诚没做此事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魔女AK生来就是要毁灭男人,谁能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呢?虽然她从出道以来只交过两个男朋友,而且时间都不长,最后还被甩掉。
“哪有,我们是一票人出游,说要替小花庆祝生日,刚好陈制作和人约在那里谈事情,见到我们在吃蛋糕才过来和我们坐一会儿,要我帮忙问TC有没有拍戏的空档,他有一档民初戏过两个月要开拍。”
同是天使与恶魔的成员,每次一有好的剧本总是先问TC,而适合她的角色永远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坏女人,想想还真是有些呕。
不过那些狗仔也真厉害,明明是一大群人同欢,他们就是有办法让其他人变成背景,硬是掰出一则绯闻帮她打知名度、搏版面,她也不算太吃亏。
只是不知道陈制作回到家后会不会被老婆大人罚跪算盘?听说他很惧内,精明能干的太座掌控家中经济大权,将他的荷包勒得很紧。
看来,她要向他说声对不起,毕竟她的名声不是很好,谁的名字跟她连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
“对啦!大妈,我可以作证,陈制作只在要离开时搂了AK一下,他们之间绝无暧昧。”见证人花恋恋拍胸脯保证。
花恋恋就是小花,是她们的宣传,长相嘛!呃,有些抱歉,属于精忠报国型。
“哼!你们这些花虫子就会给我找麻烦,一个个不安份地尽出纰漏,叫我如何帮你们圆回来?”累喔!没一个让她放心。
“何必去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闹一阵子就烟消云散了。”心情烦躁的乔洛妃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模样像是老烟枪。
罗珊珊一见她又犯戒的抽起烟,气得一掌拍掉她手中的淡烟,“形象、形象,你要我说几次?你拍的拒烟公益广告有多受欢迎呀!身为拒烟天使不可以做坏示范。”
天使要有天使的样,谈吐举止必须合乎人们的要求。
“又没有外人在,偶尔来一根就别啰唆了,我心头闷。”她整整有一年没休过假了,很想山上的阿嬷。
算起来,从她走红后已经好久没去看过阿嬷,每次都是她拖著老迈的身子下山看她,而且还常常见不到人白跑一趟,她真是不孝。
“闷什么闷?你敢嫌我啰唆,若非我跟前跟后地帮你收拾残局,你现在能成为梦中情人票选第一名吗?”不知好歹,翅膀长硬了就忘了是谁的功劳。
非常不喜欢罗珊珊动不动就拿人情来压她们,好像没有她这只幕后推手,她就无法从谷底爬起,听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性子烈的乔洛妃是可以忍她一、两句,毕竟她真的对自己有恩,可是她老在耳边念实在烦,就算圣人也会火大,何况她们的收入算是天价,身为经纪人的她其实捞了不少油水,却老不知足地要她们超时接工作,不给她们休息的时间。
“喂!叫你别抽烟还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要再这么任性,我一定让你的事业由红转黑!”看她还敢不敢乱来。
点燃的烟再度被抽走,乔洛妃冷冷地看著那堵臃肿的墙,“是吗?你舍得放开我这棵摇钱树?”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被说中要害的罗珊珊恼羞成怒,难堪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张志明,你这混世大魔王,又给我躲到哪里去摸鱼,还不快滚出来──”
山林中回荡著如雷贯耳的吼声,从半山腰传到山脚下,又从山脚下传回半山腰,随著风声来回震荡好几分钟,久久不散。
大约三分钟后,只见一个长相清秀斯文的青年从路的另一边跑来,气喘吁吁地由一小黑点逐渐变大,从他松垮的衣服看得出他跑得有多急。
一年前他还是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除了待在充当书室的房间外,几乎很少到外头走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让他常被人戏称为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不过自从某人来了以后,他垂头丧气的背挺直了,毫无血色的脸变得很有朝气,整个人晒出一身古铜色,肌肉结实得可以打死一头老虎。
虽然他仍希望能像从前一样,一心学画什么也不管,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有向现实妥协了。
不过他还挺满意目前的生活,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不是浑浑噩噩地追随世人的脚步,以为铜臭满身就是成功。
肯定自己才是他顿悟后的大智,他为自己找了一条艰难但心灵却充实的路。
“镇……镇长,你找我什么事?”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来,她不会再给他出难题吧?
一手拉著裤头,一边喘得像条狗的张志明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又惹得“上司”不高兴。
“怪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是不是太少晒太阳了?”是鬼就要认命,大白天别出来吓人。
忘了自己是叫唤他的始作俑者,一手叉在腰后的李元修看著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怪他没整理好仪容,吓到她的客人。
“绝对不是,是我跑得太喘了,所以脸色发白。”他连忙摇头如急擂的茶叶,深恐她心血来潮叫他晒上三小时太阳。
真的,会中暑的,他的体力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那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急。”万一把身体累坏了,她上哪找廉价又勤快的员工?
李元修非常佩服自己的真知灼见,把这个人才揽在身边,随便安插个秘书职位就能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而且不必花她一分一毫,薪水全由政府支付。
当镇长的好处还真是不少,两年后的选举她一定不能错过,有闲、有钱、有地位,是镇上最有权力的人。
“嗄!不急?!”他为之傻眼,张大的嘴巴都快掉到胸口了。
“啧!你拉肚子呀?一身的屎味,不会直接掉进粪坑了吧!”这乡下地方还有不少简易型厕所,长条一撇还有卜通声,溅起粪花“点点”。
他表情尴尬地捉捉耳朵,“李妈妈家的马桶不通,我刚才去帮她通一通。”
“喔!有前途、有前途,她们家那个万年马桶早该换新了,你居然肯抽出一分力。”换了是她会一脚踢坏它,省得满街都是她家的屎尿味。
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明明住的是华屋大宅,房子阔气又美观,由外表看来绝对是富绅名流才住得起的高级别墅,单是装潢就花了五、六百万。
可是仔细一瞧,镀金的水龙头是李大叔不要的,重新上漆的浴桶是前庄刚爷爷过世后没人要,堆放在路旁的,以及一插电就开始摇头摆尾的风扇,据说是从回收车上硬抢来的,说要废物利用。
顶级的房舍、一流的师傅加工,里外光鲜得令人眼睛一亮,却多了一些“古董”破坏了精致的室内布置。
“应该的,为民服务是我们一贯的宗旨。”天气不热,可张志明却紧张得一直拭汗。
“我们?”她的笑变得热忱,反让人有种阴森的感觉。“我们是指谁呀?没把我算在内吧?”
“呃,这个……我……”他的汗流得更急,连背都湿了。
“服务是要收服务费的,我教过你没?”勤劳是一种美德,但要记得有付出就有“收获”,做白工是傻子的行为。
“这……不好吧!只是举手之劳……”啊!完了,他说错话了。
顿时脸色一白的张志明手脚微僵,凝结的蠢笑化为千年化石,就这么停在脸上没敢风化。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你哪只手特别爱劳动呀?麻烦举高点让我瞧瞧。”她好久没拧断别人的胳臂了,真是兴奋。
瞧她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僵化的张志明总算找回点神智,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张大哥、志明兄,你不知道挖有钱人的钱叫替天行道吗?跳过富人的财窟不搬有愧于良心,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世界大同、均富穷人?”啊!好痛心,这家伙居然让一条肥羊从手中溜走。
“我……我……”她的表情好可怕,不会真把他拆解成一块块,好当废土给填了吧?
“我什么我?你真叫我失望,怎么教都学不会,有远大志向是很好,但要先填饱肚子,没有饱胃哪来的力气干活?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画坛大师,你要量力而为……唔!谁敢拍我肩膀?你不晓得拍孕妇肩膀会导致流产……”
喝!有鬼!
猛然抽口气的李元修按著狂跳一下的心口,责怪突然冒出来的竹竿鬼。
“老板,我的盐呢?”
原来是“爱情民宿”里的大厨张大仟,瘦长的身子在阳光底下仍显得阴气很重,一副刚从坟墓爬起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