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旁的姚爸想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力图把几个抓狂的女孩拉开。
「狐狸精,仗着自己是老师对学生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妳有什么资格当老师啊?!」其中一个女学生对她又打又骂。
等到众老师把那些闹事的女孩拉开,余璃已经全身挂彩。
「到底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被攻击得很冤枉,「时耘樵发烧,我只是以老师的立场等到他烧退了才走,妳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诱拐就诱拐,别说的那么好听,仗着自己是老师又有点姿色,妳不要脸!」女孩越骂越凶,连三字经都出笼了。
余璃真的感到很无辜,可是此时此刻,就算她解释再多也无济于事。
姚爸把她往门口推,不断的叫她离开,「妳现在解释没用的,等风声过了再说,妳还是先请假吧。」
播音室又不断的呼喊她的名字,余璃进退两难。
最后她选择面对问题,举步朝校长室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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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璃暂时被学校停职,要等到事情调查清楚才会决定她的去留,记者一路追着她到下榻的公寓,在楼下守候着不肯离开。
电铃不断的响,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窝在小小的公寓内,茫然的踱步。
她确实想过自己并不适合当老师,却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暂时离开讲台,多难堪,多么丢脸啊!
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房间的电话不停的响,来电显示南部家里的号码,肯定新闻闹得太大,惊动了妈妈。
她迟疑了好久才接起电话,那端传来母亲忧心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报导的是真的吗?」
「妈,您要相信我,我没有做那种事情。」
「那为什么新闻会闹得那么大呢?」
「对不起!我会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小惟看到电视很担心妳,她怕被人问,今天也没有去上学。」
「让我跟她说话。」片刻后在话筒另一端传来一声叫唤,那一声妈妈让她感到自责不已,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小惟,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妳尽管去上学,妈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新闻报导不是真的,妳不可以躲起来,知道吗?」
「我知道妈妈没错,可是同学会乱骂妈妈,我讨厌去上学。」小惟透过电话,气愤的替母亲抱不平。
女儿的贴心更让余璃不舍,她一直没扮演好母亲的角色,未曾让孩子拥有正常的家庭,一直是她最最自责的事。
「妈妈,妳哭了吗?」
「妈妈没哭,妳一定要去上学,妈妈很快就会把事情处理好。」
「嗯,我知道。」
「让外婆听电话。」
「好。」
电话又转回到余璃母亲手中,「妳如果一个人在外面累了,就干脆回家来吧,至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也有商量的对象。」
「妈,您不要担心我,等我处理好这些恼人的事情,我会把您和小惟接上台北,这样我们一样一家人也能在一起的。」
「我乡下住惯了,去了台北反而无处可去,小惟……我希望妳能考虑考虑自己未来的幸福,小惟交给我照顾也没有问题。」
「妈,别再说这种话,和您还有小惟在一起,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很快就可以买间公寓,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妳这孩子就是说不听,才会惹上那种麻烦。」
「不会有事的,我什么都没做,所以什么都不怕。」
「妳真的没事?」
摸了摸脸颊上的伤,为了让母亲放心,她继续安抚,「真的没事。」
「记住我说的话,真的累了就回家来。」
「嗯,我有插拨,要挂电话了。」
道了再见,她匆忙收了线,这些年来,她努力求上进,大学毕业也有了份稳定的工作,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可以给家人一个温暖的窝,也以为安分的不和人打交道,就可以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她向来不奢求太多,只求可以真的获得平静,但是老天爷却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在她以为就要获得平静生活的时候,却让她再度和渚铭惟相遇。
然而,光他一个就已经教她的生活起了波涛,再加上时耘樵,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电铃还在响,窗外仍旧有记者徘徊;电话又再度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迟疑半晌后,她索性关上了手机,让耳朵获得暂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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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
「姚诗琪!是姚诗琪呢!」记者一看见影视圈名人来到,连忙蜂拥而上的把她团团围住,「妳是来看妳的高中老师的吗?」
「对,请借过一下,非常谢谢大家。」
「姚诗琪小姐,麻烦妳发表一下对余老师在男同学家过夜这件事的看法。」记者的麦克风挤着要递到姚诗琪面前,一点也不管会不会打到一旁的同业。
乔装过的渚铭惟趁乱先行进入已然开启的小门。
一个人来怕引起记者注意,偏偏打电话她又不接,渚铭惟最后只得拉着姚诗琪当挡箭牌,要她陪同自己到余璃的公寓寻人。
贴了胡子,记者没有认出他便是全翔航空的总裁,他跟在拎着个水果盒做幌子的姚诗琪身后,在记者面前进入公寓大楼。
余璃以为来的只有姚诗琪,所以放心的开了门,可是打开门之后,才发现渚铭惟也来了。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慌忙的想把门关上,却被他眼明手快的挡住,顺势把门推开。
「诗琪,妳为什么要带他来?」她用手遮着自己,不想让他看见受伤的脸。
但是渚铭惟早已经看见了,他快步上前捉住她,强逼着她面对他,也审视着她一脸的狼狈伤痕。
「天哪!谁下的手?我要去剥了他的皮!」看见她受伤,他心疼万分,也因此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妳为什么不打电话向我求救?为什么傻傻的被攻击?」
「一切都是误会,等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她挣扎着想从他的箝制脱离,语气平静得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老师,妳每次都委屈自己,他们把妳伤成这样,妳还要包容对方,这会不会太夸张了?」连姚诗琪都替她抱不平,「我才不相信妳会和那个男同学有什么暧昧,妳根本就不想结婚、谈恋爱,怎么可能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不可能的嘛!」
「所以是一场误会,等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时同学生病了。」
「因为那天下大雨淋雨,所以生病?」渚铭惟突然恍然大悟。
「什么下大雨?渚大哥、老师,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就是时同学淋了雨,而且我说了些伤人的话,所以我过意不去去探望他,他一个人和管家住在台湾,当时他发高烧不退,我走不开,只好等到他退烧了才离开,我不明白记者怎么会拍到我离开的照片?我又不是名人……」
「我去找那家伙说清楚,只要叫他和管家出来说明,妳就不会有事。」
「等他病好了再说吧。」
「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善良?!」渚铭惟生气了,他一看见新闻,就急着到处找她,可她却还处处替别人着想,彷佛自己受伤害也没有关系似的,「妳可以多爱惜自己一点吗?」
每次扯上余璃,渚铭惟就会失去冷静,屡次看见他跳脚,姚诗琪又开始怀疑两人的关系。
「老师,妳和渚大哥很久以前就认识,是不是?」
「对。」
「我……」
两人同时回答,然而余璃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渚铭惟抢去了发话权。
「我果然猜对了,你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对不对?」
这一次,两人都不回答,只是互相看着彼此,目光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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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跌入过往,那一年余璃刚满十六岁,是一个高中新鲜人。她向来容易害羞,一个人进入校园时,连头都不敢抬起,就这样才会不小心在上课第一天就撞到人。
撞到人的冲力反扑让她整个人往后倒,心想着这下死定了,却在她以为自己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的时候,一只手拦腰抱住她。
贴着温热的身体,入鼻的是一身的汗臭味,高大的身体主人让她得仰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入眼瞬间,她才真的完蛋。
男孩阳刚的脸孔在太阳底下闪耀着,有神的双眼毫不避讳的直视进她眼底,嘴上挂着一抹邪佞的笑容。
自己胸膛以下和他贴靠着,搂着她腰部的手在她挣扎时,不安分的紧扣,再上滑到背部,把她困在他的胸膛。
「学妹,地上有黄金吗?还是这是最新勾引男生的招数?」
「不是!」由于两人距离太暧昧,她的脸早就涨得通红,再被他那么一说,她的脸更红了,现在她的脸八成像熟透的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