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当她为了奶奶之死而不言不语的那一夜,他毫不考虑的守了她一夜,甚至陪她蹓狗帮她搬家具,这些都是他以往不可能为女人做的。
他跟女人在一起最常做的事就是在床上运动。那些女人个个都小心翼翼,温柔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有哪个人敢像她一样,对他满不在乎的摆脸色给他看,还不客气的常拿话来气他。
即使面对家族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凉言冷语的恶意讽刺,他都能无动于衷,冷静以对,却每每轻易的就被她一句话恼得火大。
这个女人是生来气他的吗?
该死!
看着床上睡得酣熟的人,伫足一旁的人觉得又气又恼,明明自己为了她而彻夜无法入眠,她竟然还安然的睡得这么甜。
可恶,咬牙切齿的想唤醒她,心底却有另一股莫名不舍,阻止了他伸出去想摇醒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离去,床上沉睡中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眸,幽幽的低叹一声,再阖上眼。
*
「他们这次竟异想天开的打起这样的主意。」听完报告后,殷琰吸着指间的烟冷冷地开口。「原来在日本时,那个突然冲过来刺伤我的疯妇是他们派来的,看来他们一定是取得那把凶器上的血液了。」
陈之傲有些担心,「你想他们手里会不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就算有,他们也扳不倒我的。」鹰眸闪过厉芒,他露出残酷的冷笑。
「但是……」陈之傲迟疑着。若是殷鸿、殷彻他们有其他的阴谋,他都不至于这么忧心,然而若是牵扯上血缘的问题,届时只怕会……兵败如山倒,毕竟,殷琰母亲的名声真的是……糟透了。
看着得力助手兼好友担忧的神情,殷琰讽笑。「之傲,莫非连你也怀疑我是外面的野种?」
「呃……不是,」陈之傲委婉的解释,「只不过无风不起浪,殷鸿他们会突然这么做,应该不会没有原因。」
「放心吧,他们的目的绝不会得逞的,就让他们去做好了,我还巴不得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琰,你真的有把握?」他满满的自信令陈之傲大感意外。
「当然,只有这次我们不需要阻止他们乱来,放手让他们去恶搞就好,我们只需要注意事态的发展即可。」
「琰,你打算怎么做?」陈之傲好奇的问。
殷琰秘而不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等着看好戏吧。」
在陈之傲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殷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冰箱拿出冰块放进高脚杯里,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将脚跷到桌面,头枕靠着座椅啜饮着手里的酒,他闭上眼,暗忖着他也该开始享用自己付出三千万应得的报酬了。
这几日留她一人在家,她不会以为他会这样放过她吧?
哼,他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再斟了第二杯。
*
蓝掬云搬进来已五日,就在她以为今天这栋房子的主人可能也不会回来时,意外的在晚上十一点看到带着七分醉意走进来的男人,她便心知今夜逃不了了,她把阿沙布鲁赶出房外,将门锁上,准备迎接即将降临的命运。
带有醉意的眼神霸气的瞅睨穿着一袭保守睡衣睡裤的女人。
「我不是让人送来了一批女装和睡衣吗?别忘了妳现在是我的情妇,妳身上那丑得要死的睡衣是想让我倒尽胃口吗?换掉它。」打开衣柜,挑了一袭紫色的半透明睡衣丢给她,不容她拒绝的命令,「换上这件。」
她默不作声的接过,要走进浴室里更换。
他冷喝,「站住,在这里换就好了。」
秀目瞟了他一眼,她垂眸,缓缓的当着他的面脱下印着碎花的睡衣,再来是睡裤。身上只余内衣内裤,要将那袭诱人的薄纱睡衣穿上时,突横出一手将她扯了过去。
她的唇瓣立刻烙上火热的唇舌。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胴体上游移肆虐,在她身上探索须臾,即掌握住她几处敏感的地方,撩拨起她的情欲。
她的内衣和内裤被他熟练的褪下,他的手指灵活的轻捻着胸前樱色的蓓蕾,他的唇舌滑到她的锁骨轻轻囓咬吮吻。
她无法自己的逸出浅吟低喘。
抱起她放到床上,他压覆在她身上,用唇舌细细描摩着她柔嫩诱人的胴体。
殷琰的呼吸逐渐浊重起来,眼底醺染了浓浓的欲念,今晚他是刻意把自己灌醉,若不依靠着酒精麻痹自己的理智,他恐怕仍无法恣意的占有她。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明明她每天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却偏偏克制着自己不敢轻易动她,他为自己如此窝囊的行径懊恼。
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作风。今晚,他要慢慢的品尝她的美丽,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蓝掬云心知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是身为情妇最重要的事,因此她没有抗拒,随着他的撩拨摆动着肢体,附和着他的需求。
当他的欲望进入她的体内深处时,剎那间的痛楚几乎要令她惊呼出声,她勉强忍住,唇瓣流泄着压抑的娇喘呻吟。
随着他健硕的身躯在她身上强猛的律动,他不时的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低吟。
他的眼底燃着高涨的欲火,他的动作粗率狂野,一再的向她需索,要她完全的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他蒙眬醉眼凝视着她,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动人心魄,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智,全都深深的为之着迷、悸动。
「蓝掬云,我要妳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我要妳的眼里只能看得到我一个人,我要妳为我微笑、为我痴迷……」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喃,一遍又一遍。
她喘吟不休,无法回应,只是全心的应付着他的需索,感觉着他存在她体内的火热,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情潮,淹没了她的神智,她耽溺于经过疼痛之后,肉体上被引出的……欢愉。
*
「醒醒。」
蓝掬云被一阵摇晃惊醒,勉强睁开仍困的眼眸,带着睡意的嗓音问:「做什么?」
「去做早餐了。」
瞄一眼一旁床头柜上的闹钟,她喃喃道:「还这么早,现在才五点。」
「我饿了,现在就要吃早餐不行吗?蓝掬云,认清妳的身份,立刻去给我煮。」男人霸道的命令。
「不讲理。」她嘀咕一声,撑着酸疼疲惫的身子缓缓起身,半阖着眼在仍昏暗的房里找了一下,才发现地上的睡衣,随手拿起来往身上一套,昏昏沉沉的走到厨房。
仍躺在床上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手枕在脑后,回忆着昨夜的情景,虽然当时有了七分的醉意,但他仍清楚的记得所有的过程。
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情妇了。
留意到床上一小块暗红色的血渍,他瞇起眸凝睇着。
须臾,他起身走进浴室冲浴,挑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一派神采飞扬的来到厨房。
看到餐桌上摆着煎得焦黑的吐司,殷琰拧眉低斥,「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坐在餐桌旁的人闻言,撑起闭了八分的眸子无辜的看向他。「你要的早餐呀。」
「妳当我是猪吗?煎得这么焦要怎么吃?」
「吃不吃随便你,我要回去睡觉了。」才站起身,她的手臂倏然被人扯住,对方一使劲,她就跌进一具胸膛里。
唇瓣覆上灼热的唇舌,吻得她脑袋发昏他才离开她。接着她被打横抱起,走回卧室。
「你要干么?」昏沉的脑袋吓醒了几分,讶然的看着覆在她身上剥除她睡衣的人。
「妳穿成这样摆明了是在勾引我,我怎么好意思让妳失望呢?」
瞄一眼被他无情抛下的衣物,蓝掬云这才看清竟是昨夜那件半透明的紫色薄纱睡衣,而她身上没有再穿其他的衣物了,胸前的骚动令她喘吟一声,男人再度掌握住她身上的敏感处,挑起她的情欲。
房里回荡着令人暧昧脸红的呻吟喘息。
八点半,这栋屋子的主人神清气爽的出门上班。
而床上一个女人疲累的陷入沉睡中。
第7章(1)
那天之后,他夜夜向她需索,乐此不疲。
「今晚不行,我那个来。」阻止爬上她胸前的手,蓝掬云慵懒的出声。
「真的?」殷琰有些不信的挑眉。
「你要检查吗?」
与她对视片刻,他翻身躺好,「算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觉得奇怪的喃道:「那条笨狗这几天倒很安份,没有捣蛋。」思及前两次他带女人回来,笨狗总会不识相的跳上床来破坏他的好事,这次倒乖乖的没作乱。
他不晓得那是因为总裁每夜都忙着防备阿沙布鲁对牠可爱小屁屁偷袭,所以才没空闯进他的房间。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他的话,蓝掬云问。
他侧过身与她面对面。「喂,妳早餐可不可以换个花样,每天都吃法式吐司,就算再好吃也会腻。」
「我喜欢吃就好。」她漫应。